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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少猷一脸鄙夷：“傅威凯这蠢蛋！崔复那只老狐狸才是看鹬蚌相争的那个老头！”又啐了一口：“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
“其实我们拿不拿下杨天河的案子还在其次，我只是不屑崔复这样的人进S市；东海营造已经有一个邱有道，如果崔复又进来，让S市商圈染了黑……”
侯少猷也沉默片刻：“顾长春虽然也是混道上的，但他和崔复不一样。崔复是想用一层糖衣藏住他肮脏的勾当，可是顾长春想的却是脱胎换骨，彻底洗白。现在他还有一些管道，的确是查崔复的最佳人选，不过我担心经过美亚的事，崔复对顾长春会有戒心。”
秦毅嘴角微扬：“你认为我鸡蛋会完全放在同一个篮子？他们‘同行相忌’，却也是最了解他们自己行规的人；从顾长春那里，我可以了解崔复做事的模式，以及崔复现在的通路；但想知道他私底下在运作什么，我找了一个更适合做这件事的人。”
“谁？”
秦毅笑得神秘，真正的战争，现在才要开始。
*****
谢飞和曾采薇‘沉冤得雪’后，第二天回到工作岗位，受到大众热烈的欢迎。
原本漫天的流言蜚语、愤怒谩骂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就知道谢总监是无辜的”、“曾秘书深受秦总器重，才不可能是间谍”这类的马后炮；连原本热烈追求采薇，这期间偃旗息鼓的那些男职员，此刻见真相大白，又开始送花送点心上三十楼。
看到那些又开始涌现的殷勤，别说曾采薇，连陈秀蓉都觉得人情冷暖，此刻展露无疑。
陈秀蓉一边吃着孟刚送来的极品甜点，一边道：“采薇，还是阳光热血的孟刚好，这个人一本初心，从来没有怀疑过??。”
他是唯一一个这期间甜点不间断的人，完全用金钱和行动证明他对采薇的支持与信任。
采薇当然知道孟刚的态度，这几天在图书室，就只有以前美亚团的成员，还有何谦会去看她；洪恩平和江美心人在美亚，也不忘关心她，甚至是李云珠，从江美心那里听到消息，也是微信、电话没少过。
秘书室的气氛则比较低靡，虽然间谍不是曾采薇，但林晓彤是真凶，也让秘书室惊愕不已。
骆婷看见曾采薇，眼神总是尽量闪躲，毕竟当初她的指责最大声，想到那时自己冷嘲热讽得有多厉害，此刻的难堪羞愧也有多强烈。
她又一次误会了曾采薇，自己简直和她八字相冲！
不，一定是她今年水逆，掐指一算，次数堪比大姨妈来的次数，摆任何星阵都不能化解，简直逆到翻天、逆到毫无天理、逆到快要失去求生意志……
骆婷拉不下脸道歉，争不过难道还躲不过？看到她骆婷立刻就闪；但其实采薇也没多在意，毕竟她心安理得，只一心看着手机的记事簿，距离她离开三十楼的日子，已经不远……
林晓彤是间谍的事跌破很多人的眼镜，当她拿着辞职信去向秦毅道歉和辞职，并表明对于公司想给她什么处分，她都接受的态度，想不到秦毅只接受了她的辞职信，却撤销了对她的提告。
林晓彤感到十分意外。
“秦总，为什么……”
秦毅看着她：“有人告诉我，她的母亲告诉她一句话：‘永远要给人第二次机会。’我决定采用一次试试。”
林晓彤捂着嘴，眼泪落了下来，她以为自己这官司吃定了。
她知道这个‘有人’是采薇，只有她一天到晚把‘我母亲曾说过’这句话挂嘴边。
她又想这个东海帝王、千万女性都想嫁的男人，每天中午都和采薇一起用餐，吃采薇做的便当，应该是喜欢采薇吧？
这两人……这么有趣的组合，可惜自己以后看不到了。
林晓彤心里有些小惋惜。
秦毅不知道林晓彤已经‘发现’真相，严肃沉着脸：“林晓彤，??喜欢傅威凯，替他做事我能理解；但??很缺钱吗？为什么一直帮秦天泄漏总裁办的消息？”
林晓彤一愣：“秦总，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帮秦六少探过消息了？”
秦毅挑眉：“??不是秦天安排在秘书室的间谍？”
林晓彤瞪着眼，不用吃官司让她心情轻松不少，表情更是一脸被羞辱的模样：“秦总，若不是被爱情冲昏头，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背叛您的一天；秦六少想收买我替他做事，他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林晓彤一脸她被侮辱的表情。
*****
林晓彤走后，秦毅和侯少猷对看一眼。
他的秘书室，间谍不只一个。
秦毅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表情：“我的秘书室，什么时候成了筛子，这么好渗透了？”
侯少猷的脸色也很难看：“是不是除了芷瑜，我们干脆重新换一批？”
秦毅看向侯少猷。
“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快吗？现在秘书室里，除了芷瑜，只有骆婷、秀蓉、采薇和两个实习生；四十周年酒会只剩一周，一结束两个实习生要回学校、采薇要调营销部，这间谍就剩骆婷和秀蓉有嫌疑，直接全撤了不是比较快？”
秦毅一愣，只剩一周，小稻草就不在秘书室了？
见秦毅发呆，侯少猷喊他：“如何？你同意我就去找人力资源部和行政讨论，让他们建议几个名单上来？”
秦毅低头凝视着自己交握的手指，半晌才开口：“你觉得……我真的得把采薇调走吗？”
换侯少猷一愣，这家伙不会摆错重点了吧？然后仔细一想，惊愕道：“老兄，你别吓我？你不会是想……”
秦毅看着好友，他是想，非常想把采薇留在身边，只是他可以吗？
空气凝结了片刻，最后还是秦毅一声苦笑：“算了，还是把她调走吧！”
侯少猷凝眉，他希望秦毅得到幸福，只是他和小清新在一起，幸不幸福还不知道，但灾难铁定先到。
“秦毅，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犹豫不决。你知道的，劝你放弃采薇，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哥们，但身为你身边第一特助，却又不得不这样建议你；你们在一起，这条路真的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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