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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哥面面相觑。
秦绅一脸夸张，演的很假：“不会那么凑巧吧？你们是我杰哥的手下？嘿嘿，瞧瞧，世界多小啊！都是自己人……而且和平时代，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反正我都被你们请来了，别一言不合就抡拳头啊！杰哥可是我从小就崇拜的偶像、纨绔界的标竿，最近我们玩的多好啊……”
另一个壮汉已经没耐心，粗声道：“闭嘴！你少??拢?筛纱啻嗳美献幼嵋欢倭耸拢?灰?谀抢镞催赐嵬幔?献臃沉硕圊吣慵附拧！
“别啊别啊！”秦绅哀莫大于心死，抽抽噎噎道：“那大哥你们悠着点，我知道你们业务能力杠杠的，打人经验丰富，知道打哪里不碍事……杰哥还是对我很好的，不会想我死的……”
帽子男见他有趣，故意寻他取乐：“不然你说，打哪儿好？崔少的确说过，要‘好好关照你’。”
秦绅忍不住抖了一下：“不瞒各位说，我也有挺丰富的被揍经验，就屁股吧！肉多，你们不妨解开我，勉强打一下？”他一脸从容就义的表情，努力歪歪身子，想把屁股贡献出去。
“喂，差不多得了。”颜欢看不下去：“你们是崔杰的手下？瞧他那弱鸡身板，可能真不能再揍了，除非你们想把他打死。还是你们老板说了，要取他的命？”
“那到没有。”
“那就歇歇吧！你们少打一顿，也少花一顿力气，崔少又看不出来。”采薇赶紧说。
秦绅眼眶蓄满泪水，不枉他是‘曾秦CP’的死忠粉。
壮汉冷血无情：“女人都给我闭嘴，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
“那更不行！”秦绅惊慌大叫：“大哥，如果非要打还是打我吧！女人都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曾采薇和颜欢此时都对秦绅刮目相看，连帽子男右边眉毛都抬了抬。
“算了，浪费时间。”说完手往门外勾了勾，走进来四名少年，一看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这两天老大忙，你们几个好好看着他们仨，知道没？”
“是。”
“别偷懒，老大随时会过来。”说完就走了。
*****
秦毅让顾长春帮忙，寻了两天，终于找到邱有道给他的那个人。
S市明明是个国际一级大都市，但就像他第一次走进采薇家巷弄一样，他和古意走进这条肮脏有着杂揉各种气味的小巷，也感到不可思议。
愈大的城市，愈能藏污纳垢。
那是一家隐在巷底的木艺家具店，店门口有个目测三十多岁，身形消瘦、皮肤黝黑的男子坐在板凳上，手上拿把雕刻刀，正在给一张椅子刻花纹。
古意盯着他片刻，用眼神告诉秦毅，这人不会功夫。
秦毅点头，他假装客人，背着手走进店里，东看看西瞧瞧；而古意一边戒备，一边按手机。
这人衣着不是太好，脚上布鞋已经破损仍在穿，然后他看到工作桌上有一张医院的缴费单，上头的名字是个女性，年龄写着：17，缴纳金额高达五位数。
看来是一个很麻烦的病症。他，很需要钱。
“这位先生，喜欢什么告诉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秦毅一身正装，闲庭信步，一间小小破店铺也给东海帝王逛成朱雀大街；他盯着这男人的眼睛：“崔杰，卖不卖？”
男人手上工作骤停，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秦毅一会儿，站起身，拍拍身上木头碎屑：“跟我来。”
男人走在前头，也不看秦毅，径自带头往里头隔间走；秦毅进去一看，是个简陋的办公室。
墙上挂的，不是什么高级艺术木制品画报，而是一栋栋楼盘建案的3D模拟图，还有许多木材建料订单、收据，以及几张随手记的便利贴。
男子一屁股坐下来，也不客气：“你是秦毅吧？他料到你会来找我，所以不会告诉我他在哪里，你白走了一趟。”
此时古意突然出声：“秦总，东西运来了。”
秦毅笑：“苏成，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门口运来了一副棺材，你要不要鉴赏鉴赏上面木纹雕刻的如何？”
苏成变了脸色；果然就听到店门外有两个妇人骂骂咧咧，说大白天谁这么晦气缺德，让人抬棺材进来……
秦毅气定神闲坐下来：“当然，不论雕刻好坏，目的都是为了装人；只是不知道，以后装的是崔杰，还是那个叫‘苏婉婉’的姑娘。”
苏成整张脸刷的雪白，怒目瞪着秦毅，而眼眶又发红，似乎还有些湿润。
还真是见了棺材要掉泪了。
“苏婉婉是你的妹妹？还是女儿？”秦毅一边百无聊赖玩着桌上的文具。
“……”
“是谁反正也不重要，不过棺材也不一定用来装人，有些场合，棺材是祝福人家升官发财的，你信不信？”
秦毅说完，直接示意古意，古意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他面前。
苏成一看，眸光闪过一抹光亮，虽然立刻消失，但秦毅看见了。
秦毅又拿一张，上面的数字和上一张一模一样。
苏成喉结动了动，说了凤尾山上一个地址：“南海东路盛景花园五栋A座。”说完就想伸手去拿，秦毅却把手压在支票上。
“崔杰身边有多少人？多少枪枝？是谁在支援他？掳了人质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苏成眼睛一溜：“秦总，我已经告诉你地点了，你上街买鸡蛋，总不会连下蛋的母鸡长什么样都要知道吧？这太为难我了。”
秦毅却点点桌上的支票：“可我不会花一个牧场的钱去买鸡蛋。”
“……”
外面的棺材吸引愈来愈多人，咒骂声愈来愈多，但可能抬棺来的人看起来不好惹，大爷大妈们都不敢闯进来，只在外面叫骂，隐约还听到喊苏成的名字。
苏成一脸挣扎：“秦毅，你别太嚣张！”
“嚣张你还见得少吗？怎么办？我就是这么嚣张！而且你紧张什么，这件事我只针对崔杰，不会连累到你。”
“他会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等我抓到他，我的律师会让他就算不枪毙，也要在牢里待八百年。”
“……”
不到片刻，苏成就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秦毅满意地站起来，却把桌上的两张支票撕了，在苏成的惊怒目光中说：“对你而言，支票太危险了。”
“那钱──”
秦毅笑的张扬：“去把外头棺材抬进来。”走了两步：“棺材留着给崔杰收尸。”
*****
南海东路盛景花园五栋A座里，四个少年围着被绑的曾采薇，听她谈论色彩心理学。
“特别喜欢白色的人，心地本质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内心纯洁有序，愿意给他人帮助，而且不喜欢冲突。虽然别人会觉得这是内心软弱的表现，但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比大家想的都要坚强。”
小白，他穿白色短T，姑且叫他小白。
小白听了曾采薇的分析，彷佛找到知音。
板寸头的小红问：“我最喜欢红色衣服，那我的灵魂呢？”
“红衣反射出你自信、大胆，永不退缩的性格。而且你热血、拥有一颗勇士的心；对想做的事十分执着，在你成功之前，没人可以让你放弃。”
轮到小蓝求知若渴。
“喜欢蓝衣的人，基本上都聪明、好奇，渴望知识，遇到不同的人都会保持开放的胸襟，抓住每一次学习的机会。同时也是很好的倾听者，大家是不是都喜欢找你说心事啊？”
“那我呢？”声音低沉的黑衣男孩问。
“喜欢黑色，代表你能力强大而且独立，没有人可以告诉你该怎么做；因为你清楚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不会随便被改变想法，更不怕为自己的信念去做努力。也许有人觉得你固执，但他们都不知道，你比所有人都看得深远。”
小黑得到小白小红和小蓝崇拜的眼光，他正是他们四个人的小领袖。
颜欢杏眼圆瞠看曾半仙掰扯，秦绅一脸我也好想问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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