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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一脸讶异：“在营建这一块，还有人能让邱总头疼，那真令人意外！”
“我也很意外，就是不知道无形中是不是得罪了谁，秦总可以帮我想想？”
“邱总您开玩笑了，我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你退出东海营建，带走了大批骨干，我和大哥都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哪还能帮你想你有多少仇家？”
见邱有道没讲话，秦毅又道：“不过我记得邱总说过，世上所有的事都能用金钱解决，因为在你心中金钱是万能的神，没有神办不到的事。”
“没错，包含人性，如果买不到，那就表示钱花的不够多。”
秦毅低下的目光闪过片刻凌厉，但随时又隐藏了下去。
何止人性，你连人命都能买！
他抬头：“是吗？这样的哲学我真不敢恭维。”
“秦家这么有钱，秦总却不相信钱的力量？”
“钱的确很好使，但钱不是万能，或许可以暂时买通人性，却买不到人心，否则以您邱总的能耐，此刻怎么还一脸焦头烂额，连赴个宴会都要迟到？”秦毅的笑意不达眼：“老爷子最不喜欢迟到的人，赶紧进去吧。”说完就自己带头走了进去。
今天来这里的都是S市的社会名流，邱有道一进去，就开始到处告罪，但人还没坐下来，一通电话进来，他接起不到两分钟，就又变脸匆匆告罪离开，把好不容易有了主心骨的邱白玉给气炸了！
星期一一上班，邱有道带着秘书脚踏风火轮，直冲东海大楼30楼，要求见秦毅。
他的脸上，有让人诧异的焦虑，两只眼睛下的眼袋，根据苗安安的说法，直逼国宝熊猫。
秦毅有例行会，邱有道和秘书又等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在近午时分等到他。
“秦总，我们必须谈谈。”邱有道完全不复两周前，说要离开东海营建的意气风发。
这个周末，秦家是开开心心给秦绅过生日、享受一杯60美金的象屎咖啡，他除了两件狗屁倒灶的倒霉事，凤尾山已经卖出八成以上的二期别墅，竟然被投诉所用的花冈大理石，是用泥沙水加固化剂的人造石；媒体还接到投诉书，有好几户屋主要求退屋赔偿，甚至连一期的屋主听到风声，打算联合找人重新检验……
他这两天差点没气炸！偏偏又碰到假日，他得东奔西跑拜访人，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效果还甚微。如今两个副总已经被他开除，邰双双的脸颊，估计有两周出不了门，看不了时装秀。
“我只有三十分钟。”
“秦总，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有些事希望你能向上面疏通疏通。”
秦毅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一脸在商言商：“邱总，巨象的事我略有耳闻。坦白说，听到这些破事我挺不高兴的。你知道你离开东海营建，几乎带走了三分之二的核心干部，我和大哥这两周几乎没日没夜给东海营建进行体质补强，还好美术馆工程勉强撑住，否则我秦毅的脸可就被你扔进太平洋了。再来，我也如你所愿，让你以个人名义签了商业城的合作意向书，可你的巨象体质看来不佳，像吃了巴豆一样一泻千里，现在外面的人都用质疑巨象的眼光看我东海营建，你说，我要不要也找你帮帮忙？”
“秦毅，这是有人针对我。”
“邱总，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每天针对我的人也多的去了，更何况是在三教九流纵横多年的您？拿这种借口来说事，邱总不是让人笑话吗？”
“可好歹我也是老东海人，秦总这样人走茶凉，不怕寒了其他人的心？”邱有道的表情已经凝聚一股凌厉气息。
秦毅毫无惧色：“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巨象营建出的那些纰漏纯属捏造，那我让东海公关帮你，这无可厚非也义不容辞；可如果偷工减料、用残次品欺骗购屋者、环评不过关这些消息都属实，你告诉我，我怎么帮？我不能拿我四十年的东海声誉给你营养不良的小象陪葬。”
“我只要你能和有关单位──”
“不行。现在我主导商业城开发计划，若带头关说，别说老爷子会打断我的腿，政府有关部门也会立刻撤销对我的委托，到时候大家都完蛋。”
“秦毅！”邱有道用力拍向桌子，立刻发出巨大声响：“你软的不吃难道想来硬的！”
“抱歉，我软硬都不想吃。”
“两位有话好好说。”邱有道的秘书赶紧出声缓颊：“秦总，您与我家邱总都是社会上有脸面的人，别为了一件小事伤和气，不值得、不值得！更何况两家还有合作，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秦毅和邱有道都没有说话，仍彼此以眼神对峙；邱有道的秘书只好继续唱独角戏：“秦总，巨象这边是真的很急，看在两边还是亲戚的份上，秦总就算不能直接插手，是不是也能指点迷津，给我们一点建议？”他开始抹汗：“已经快中午了，给我们邱总一个面子，一起吃个饭？”
秦毅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吃饭就不麻烦了，而且想也知道话题不下饭，我胃不好，什么都吃不下，怕邱总脾气一来，又是拍桌摔碗的，听了更难受。邱总，以您在东海营建这些年的本事，我不相信你解决不了。就像你说的，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那就和你的信仰之神好好沟通，赶紧解决问题，否则我不敢跟你保证，一个月后的合作开发商审核，巨象一定会通过。”
邱有道冷眼瞅着秦毅，阴鸷表情与散发的寒意，都让人知道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秦毅低下头颅要他帮忙找崔杰中间人的模样，彷佛还在昨日，想不到今日委曲求他的，竟然变成了自己。
等邱有道又一阵风离开，侯少猷闪了进来：“喂，他很清楚你在敷衍他。”
“凭他所做的事，敷衍不正常吗？”
“你不怕狗急跳墙？”崔杰的例子还新鲜着呢！
秦毅冷着脸，不把邱有道逼到极致，他不会拿出所有身家；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有一举击溃邱有道，等他有反扑之力，那才是最可怕的。
“就怕他不跳墙，我撒网等着。”
“你准备的秘密武器，坦白说，我很意外。”侯少猷挑眉。
秦毅笑的睿智：“一个人如果被逼到绝境想报仇，那他就会挑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下手。这老狐狸最熟悉的窝是哪里，不用想也知道。”
“东海营建。”侯少猷目光微沉：“只是现在东海营建里没人是邱有道的对手，秦大少刚接手，你又分身乏术……”
秦毅笑道：“邱有道不是说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吗？这句话虽然不是100％正确，但花钱找个比他厉害的人还是有的；所以我们就找个比他更厉害的来打他就行了。”
秦毅看了看手表：“采薇应该微波好午餐，我先走了。”
看着秦毅的背影，他笑着摇头。
钱是最厉害的神？搁在秦毅这里当然不适用，因为他自己就是神，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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