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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反讽，不聪明的人还听不懂，饶是苏若都愣了几秒才想明白。
程熠现在大部分经济来源都是程家的股份创造的分红，而程氏集团的股份能创造多少分红，看的是程嘉礼这个程氏集团执行总裁的能力。程嘉礼越努力，程熠就越有钱。
店员有了苏若的指示，不管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多剑拔弩张，都只恭敬地接过程熠的卡。
程嘉礼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收回银行卡，带着几分薄怒瞥了苏若一眼。
苏若懒得搭理他，和艾薇手挽手说着悄悄话。
付完钱，程熠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纸袋，温和地望向苏若，“来都来了，我陪你们逛一会儿。”
“好。”苏若勾唇，应得轻快。
艾薇撇嘴轻哼，没意见。程熠总比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强。
眼看着苏若招呼都不打就走向门口，陈有米开口阻拦，“小若啊，你都那么久没回家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和你姥姥还会在苏家住一段时间，等你回家，我和你姥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糕点啊。”
苏若非但没回答，往外走的脚步都没停。
程熠还觉得这说辞有几分有趣，回头看了一眼。
艾薇脚步飞快，“若，我们换个商城逛吧，留在这我怕那些不要脸的还跟着我们。”
“都听你的。”苏若眉目含笑。
“那我们撤！我们去对面那个商城去！”
“好。”
程熠说是只陪她们逛一会儿，但完整地参与了她们接下来的所有安排，而某些讨人厌的人没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开开心心地逛到天黑才回家。
这一天下来，艾薇对程熠的敌意都少了大半。
实在是，他太会做人，充当了一个非常合格的陪同者，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帮忙拎东西，只有若提到他的时候他会说一两句话，没和她抢若的关注。
而苏若回到家之后，立刻给潘静安拨了个电话过去。
陈有米和王翠花也勉强能算苏家人，当着潘静安的面觊觎程嘉礼，简直就是把潘家的脸搁在地上踩。就算潘静安嫁人之后变得贤良淑德了，能忍这种挑衅，她也不能让潘静安忍。
程嘉礼不针对苏家，潘家针对一下也好，总不能让苏家人过得太自在。
此时此刻，程家老宅。
潘静安挂断苏若打过来的电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苏若凶巴巴地骂了她一顿，可笑的是，她竟然还觉得苏若骂得有道理。
苏若说得对，她是程家少夫人了，也依然还是潘家大小姐，遇事没必要唯唯诺诺，被欺负了也没必要忍。
今天遇到的那两个一肚子坏水的老人……
思至此，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次日，苏若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墨镜口罩帽子齐上阵，防止遇到熟人一下子就被认出来。
到了游乐场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白怜阳。
她想着白怜阳一定认不出她，然而还没走到白怜阳面前，她就敏锐地察觉到，白怜阳的视线似乎落在了她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苏若停在白怜阳面前。
“你为什么能认出我？”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两人都很懵。
白怜阳紧张地抬手整理口罩，又托了托墨镜，确认渔夫帽还稳稳当当地戴在自己头上。
苏若嘴角轻抽，“说来奇怪，你挡得已经非常严实了，但我确实就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明明她们也没有特别熟。
白怜阳沉默了半晌，“我也差不多，你下了车，我看到你就认出来了。”
苏若：“……”
所以她们两个都全副武装有什么意义？还不是暴露得非常快？
“算了，伪装失败。”她叹了一口气，摘掉口罩墨镜帽子。
白怜阳也跟着她把脸上的伪装都摘了，苦着张小脸，依然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相视，皆叹了一口气，
“上天保佑，不要碰到不能见的人。”白怜阳双手合十，虔诚地拜天。
苏若眸光一闪，“将希望寄托于上天不靠谱，昨天我出门前还上了香呢，但是……”
她刻意拉长语调，白怜阳紧张地看着她，“但是什么？”
苏若皮笑肉不笑，“但是我和程嘉礼迎面相遇，完全躲不开。”
白怜阳：“……”
那么倒霉的吗？
眼看对方脸色都变得煞白煞白的，苏若憋住笑意，从包里拿出门票，“不说这些了，我们先进去吧，希望我们今天别那么倒霉。”
“希望吧。”白怜阳幽幽叹气。
进到游乐场，感受着周围闹腾的氛围，苏若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游乐场，我们可是要聊合作的，去私房菜馆这种相对安静的地方不好吗？”
白怜阳已经调整好了状态，闻言温柔一笑，“想玩过山车和跳楼机，但我又不想频繁出门，怕撞上不该见的人，所以想着趁必须出门谈正事的机会玩一场。”
这理由找得够好，好到苏若没多想，“那你是想先去玩还是先聊聊？”
“先吃饭吧，一边吃饭一边把正事谈好，下午就可以放肆玩耍了。”
白怜阳抖了抖验门票时候工作人员递来的地图，找她提前订好的那家餐厅。
苏若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游乐场的餐厅也有隔间，就是隔间的隔音效果很一般，她坐在里面，能听到外面小孩子吵吵嚷嚷的欢笑声。
“我们开始吧。”白怜阳坐得笔直，温温柔柔地笑着，“我们，先聊聊薪酬？”
苏若挑了下眉，从包里拿出合同和笔，“可以，先聊薪酬。我给你开的工资比程嘉礼给你开的高了5千，因为我觉得你可以担任更重要的职务。”
她知道白怜阳在程氏集团当的是总裁秘书，但程熠说了暂时不用给他配秘书，所以——
她想让白怜阳当人事经理。
白怜阳接过苏若递过来的合同，看到合同上拟定的职称，她眼里流露出了少许惊讶，“你那么信任我？我在程氏集团可不是管人事的，缺少这方便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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