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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么回邮件的？”苏若笑眯眯地问道。
钟意哲一脸和气，“我就说老师派到星际科技有限公司的学生全都被遣返了，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和公司那边的人打电话吵了一架。”
“回答得好！”苏若笑弯了眼，鼓掌。
那位程家夫人太急着对付她了，就没有想想钟意哲为什么和钟老先生姓氏相同？他可是被钟老先生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的本家晚辈，不缺钱不说，和钟老先生是同心的。
程夫人发给钟意哲的第一封——用钱买技术的邮件，钟意哲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收到就转发给了程熠。
她看程夫人给钟意哲开的价是最高的，试着拷了份外人绝对不可能看懂的代码交给他，让他去骗钱。
她做好了程夫人不会相信的准备，万万没想到，是她高估了那位的警惕心，那位竟然真把钱转给了钟意哲，而且还打算和他二次合作。
为了让钟意哲不被那位程家夫人恶意报复，她假装发现公司机密被盗取，赶走了所有外援，让他们错开时间过来京都集合，当然，是给钟老先生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的，不然钟老先生看到学生被赶走得多难过。
钟意哲也是聪明，能把她和钟老先生打电话歪曲成吵架迷惑程家夫人。
钟意哲挠了挠头，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惦记咱们公司的技术。”
“惦记也不要紧，大不了还像这次一样黑吃黑。”苏若想得很开，“我们回去干活吧。”
“好。”
——
距离比赛开始只剩一个星期，苏若接到了耿成文的电话。
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和蔼慈爱，“小若啊，比赛是不是在下周六？比赛结果是当天就能出吗？”
苏若笑弯了眼，“在周六，比赛结果也是当天出，姑丈要过来看比赛吗？”
耿成文乐呵呵地翻着面前的合同，仗着电话那头的人看不着，毫不掩饰眼里的凌厉，“我就不过去了，但我给小若准备了一份贺礼，小若比完赛就能看到。”
苏若眸光微闪，“那我一定好好比赛！争取能拿到对得起姑丈送的贺礼的荣誉！”
她猜到贺礼是什么了。
“好好好，比赛加油！”耿成文眉开眼笑。
苏若软和应声。
七天时间过得很快，比赛当天，他们这团队所有人都顶着粉底遮不住的黑眼眶出现在比赛现场。
有过一次参赛经验，苏若讲解和演示功能都更为游刃有余。
钟老先生还是像上次一样，坐在评委席，但这一次，他看她的目光难掩骄傲，跟看自家孩子一样。
演示结束，苏若牵着系统，带着未来小机器人回到后台，刚和程熠碰上面，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有工作人员匆匆走到她身边，礼貌客气地微微颔首，“苏小姐，人工智能科研院的副院长殷先生想和您见一面，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
苏若眼里浮现出了少许讶然，笑意清浅，“当然有空。”
她倒是听钟老先生提过，各方各界都会在比赛上寻找有潜力的科研团队，每年比赛，能拿到奖项的团队都能接到数不清的橄榄枝。
这就要有橄榄枝抛向她了？
“苏小姐请跟我来，我带苏小姐去见殷先生。”工作人员侧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那宝贝就留在这里吧。”苏若放心地把系统交给程熠照看。
“好哦。”在台上装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就耗费了系统大量的力气，它也不想到处走了。
程熠牵过孩童的手，笑着提醒，“我们一会儿回休息间，若若待会儿直接回休息间就好。”
“好！”
目送苏若跟着工作人员离开，孩童收回视线，扯了扯程熠的衣角，仰头看他，“你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别有深意？那位殷先生该不会不是什么好人吧？”
程熠蹲下，将一脸紧张的孩童揽入怀里，轻笑了声，“我只是听过八卦，如今的程家夫人嫁进程家之前，和科研院副院长殷言先生谈过一场长达十年的恋爱。”
系统：“！”
还有这种事？！那它要不要给自家宿主通风报信？！
苏若倒是不知道系统的纠结，她跟着工作人员来到门牌号为‘000’的休息间，见到了个满头白发、看着却只有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她还以为这位殷先生会是和钟老先生差不多的年纪，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年轻多了。
殷言看到来人，扬起温和儒雅的笑，主动朝年轻朝气的女孩子伸手，“苏小姐你好，我是殷言。”
苏若握上他的手，谦和而礼貌，“殷先生你好，我叫苏若。”
简单打过招呼后，两人一前一后分别坐到两张单人沙发上。
殷言递了杯热茶到她面前，“我很早就听说过苏小姐，苏小姐真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
苏若没多想，只以为他的意思是听说过她是s市机器人大赛的金奖。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说两句谦逊的场面话，她看到他把一个u盘放到茶几上。
那个u盘……有点儿眼熟……
“苏小姐的代码是真的很特殊，我研究了三天，没研究明白。”殷言将u盘往苏若面前推了推。
苏若眼神一厉。
好了，本来她还不确定这u盘是她的，结合他的话，她确定了。
这不就是她给钟意哲，让钟意哲交给程夫人坑钱的u盘嘛！
“殷先生怎么会有这个u盘？”苏若语气凝了几分微妙的冷意。
殷言抿了口温茶，“旧相识给我的，说是想请我研究明白代码原理。”
苏若眯了眯眼，“殷先生和s市程家的那位程家夫人是旧相识？”
“是啊。”殷言大大方方地承认，“她还让我帮忙给你穿小鞋，最好是什么奖项都不颁给你呢。只是她高估了我的地位，我没有那么大的话事权来着。”
苏若：“……”
这是能说的吗？！
他有些太实诚了，实诚到她一时不知道该质问他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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