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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有缓口气，进入客厅就见到宴浔抬着祁凡，正在往画里面塞去。而且已经塞进去一半，还有一半的身子在外面。
不知情的人，看着就恐怖，比如我。
“你们干什么？”我嗓门有些大，比较太惊讶了。
宴浔被吓到，直接松手，然后祁凡整个人被画吸了进去。“你回来了？”他不免有些尴尬的笑着。
我瞪大眼睛，走到画的面前，伸手摸摸，什么都没有。“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啊，这个……”宴浔没想到祁言言会回来得那么快，换做以前肯定能及时发现，只不过刚才太忙没留意。
他摸摸鼻子，“本王要是说，你的弟弟想去探索一下画中世界，你信吗？”
“你觉得呢？”我皮笑肉不笑的反问回去，“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你休想我以后再理你。”
“唉……”宴浔叹了口气，把人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其实这件事情祁言言知道也没关系，主要是他不想让崔傅恒和她碰上面，所以打算私底下解决。
“勒比加海？”我再次听到这四个字，脸色变得不太好。“你和天上的交易，跟这个有关系吗？”
在宴浔要开口的时候，我又道：“阿浔，我不想听到假话。”
“一半一半吧。”他原本打算回答没关系的，可最后给了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意思？”
“天上要的，是人的命。而本王要的，是那海底里的东西。”
“所以交易就是，本王杀人。而天便帮本王，拿到海底的东西。”最后，宴浔还是把交易内容说了出来。
我瞪大眼睛，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祁言言！”宴浔低声喊了她的名字，为数不多会这样的严肃。“本王不会杀无辜的人，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境外的情况非常复杂，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称之为人的……”
早在鬼门大开的时候，世界大乱。境内为什么极少受到鬼怪侵扰，真的单单是因为有人驱鬼？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那些疯狂的鬼怪并不比人少，之所以不威胁到境内，是因为都被驱逐到了境外。
当时的驱鬼大师，用尽命数，把境外和境内分开，同时也将大部分的鬼怪留在了境外。
可境外要是没有人的话，鬼怪就会躁动，所以也有一部分的人留在了那里。
“直至今日，这里的十分之九的人口，都是人和鬼的结合体。”
“就是因为这样，境外追逐名利和弱肉强食才会如此严重。受到了鬼怪意识的影响，他们生性如此，”
宴浔的话让我摇了摇头，怎么会那样呢？刚刚遇到的小男孩，明明天真又可爱。
“这里根本就没有领导，只不过是天上制造出的假象，暂时维持住境外社会的平稳。”
“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等境外的人被鬼怪完全污染，那对境内将是一场灭顶之灾。所以，本王要按照天上的吩咐，把被鬼怪污染的人全部杀光。”
“剩下的，再清楚记忆，送回境内。领导已经安排好一个无人之城，等待着接纳他们。”
他伸手摸了摸祁言言的头，“所以从一开始本王就知道，这个结局是不可逆的，你无法改变未来。”
我慢慢抬起眼睛，看着宴浔，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内心世界崩塌。
许久，我起身，像个提线木偶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宴浔收回手，攥紧了拳头。他何尝不想安慰好小孩，但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想明白。
天道，可是最无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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