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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切脉都是摸的手腕，但本质上都是通过脉搏来测定心脏的跳动情况。
心脏依靠血管连通全身，全身各处有什么毛病，大多数都会通过心跳来反映，而心跳通过脉搏来反应。
人的脖子处也有动脉，而且还是粗大的颈动脉，从手腕能够摸得到脉搏，没道理在脖子地方摸不到。
即便殷司现在捏住那个卖药之人的后脖颈，手根本没有触及到颈动脉，但颈动脉的跳动仍可以通过皮肉传递到他的指尖。
悬丝诊脉都能够通过金丝来测定手腕处的脉搏，更何况是用手通过皮肉来测定跳动比手腕脉搏跳动还要强大的颈动脉。
“有病吧你！”
卖药之人一把打掉了殷司抓着他后脖颈的手：“我看你这个家伙也感染了瘟疫，不过你这家伙的发病并不是身上而是脑袋，我是卖药的，我怎么可能会命不久矣。”
说着，那个卖药之人继续离开。
殷司没有追上去，只是随手从身上携带的空白黄纸上撕下来指甲盖大小的一角，并用小毛笔蘸着朱砂在指甲盖大小的一角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符号，随后轻轻一弹，将这张小符咒弹到了那卖药之人的后脖颈处。
“我等着你……”
殷司浅浅的说道。
“年轻人！”
那些刚才被打击到愣住的群众伸手拽了一下殷司的衣袖。
“年轻人，你刚才说我们不会死？”
“你没在开玩笑吧，你肯定不是和那个卖药的人斗气，你说的是事实对不对？”
“你说的一定是事实吧！”
这些人刚才被打击的太狠了，现在殷司的话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毕竟他们有的人能够买得起五十万一瓶的药，但绝对买不起五百万一瓶的药。
“我说的话当然是事实，你们每个人的病我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治好。”
殷司斩钉截铁的说。
这些人已经被打击的只剩下这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用出不确定的语气，那些人在失望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可以治好！”
“我们得的瘟疫可以治好！”
“太好了，有救了！”
“不过年轻人……你该不会也是卖什么药，并且定价很贵的吧。”
又有人问了。
“放心吧。”
殷司双手往下压一压：“你们现在可以去找一个叫做李牧的人，我把我治病的东西交给他了，你们去他那里喝一碗水，今天就不用再担心瘟疫的发作。”
“李牧？李医生？”
“原来你是李医生的朋友啊！”
“你早说你是李医生的朋友就行了，这样我们刚才也不会这样对你。”
李医生的朋友？
李牧还是个医生？
看样子李牧在这些人心中的形象不错，竟然足以让这些人们爱屋及乌。
有了李牧的名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殷司劝那些想要买药的人去李牧那里喝符水，他们那些人也去喝了，效果立刻见效。
因为没有解决瘟疫鬼，就算是喝了符水也只能治标不治本，但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在好转。
“老板，我都已经统计完了。”
到下午的时候，李牧拿着一条长长的名单来到殷司面前。
殷司只是睁眼这么一看，眉头就忍不住紧紧皱了起来。
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名单太长了。
就是那种普通的电脑办公表格，每一张a4纸上并列了三列表格，并且连反面都印上了，哪怕是这个样子，也足足是用了四张a4纸。
“这么多的人都因为一场瘟疫失去了生命？”
殷司觉得这四张a4纸异常的沉重。
这不仅仅只是四张纸，这还是上面这些人的命。
“这已经是保守估计的了，我发动所有我认识的人，让他们所有的人都去打听，凡是能够打听来的都在上面，剩下如果有漏的，估计就只能是全家都去世了。”
李牧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沉重。
全家都去世了……
这么说这张表格上还有没有统计到的人……
“这个该死的瘟疫鬼！”
殷司啪的一声猛地将这四张a4纸全甩到桌子上。
仅仅只是四张a4纸，就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可想而知殷司内心到底是有多么愤怒。
“所以，老板请你务必要把那只瘟疫鬼给抓住，血债必须血偿！”
李牧痛心的说。
“本来我还不想这个样子，不过既然这个瘟疫鬼让这么多人失去了生命，那我也必须要让他尝尝难以忍受的痛苦！”
殷司当即抽出来了几张符咒，将这几张符咒放在桌子上折叠，十指联动，竟是将这几张符咒折叠成了一个存钱罐的模样，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投币口。
“李牧，你现在拿着这个存钱罐，走遍每家每户，从每家每户那里要来一枚硬币，不管是一毛五毛还是一块，只要是硬币，都放到这个存钱罐里。”
“从每家每户那里要来硬币？怎么感觉像是要饭的？”李牧小小的嘀咕了一句，但还是把存钱罐接了过来。
“的确和要饭的一样，不过这不叫乞讨，这叫集愿。”
殷司解释说：“就像是古代众家筹钱构建庙宇道观，每一钱每一币都凝聚着人的愿力。这个存钱罐能够暂时的封存住愿力。你在向每家每户要硬币的时候，记得让他们对着硬币许愿，这样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愿力？”
李牧知道古代庙宇道观的筹建常常会有许多信徒的捐款，却不知这些捐款是和愿力有关。
不过既然能对付那只散播瘟疫的瘟疫鬼，别说是集愿，就算真的去乞讨，他也在所不惜。
“我现在就去！太阳落山之前一定会回来。”
李牧双手捧着存钱罐就跑了出去。
而殷司坐在原地，又拿出几张空白符纸，用朱砂在上面书写对应的符咒。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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