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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爸爸不会染上了吧？”
“那个陪酒女被收监了，知道这个消息，和她有过
关系的人都人心惶惶，不过还没听到有确诊的消息。”
“太可怕了吧，那个女人不知道传播性病是犯罪的吗？”
林夏对这个消息简直不可思议，虽说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劈腿抛弃家庭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但是毕竟是会死人的病。
“这是个疑点。”
果然有问题吗？
林夏追问，“什么疑点？”
“三个月前，她曾经停过业，和何祺在一起之后才重新回到工作岗位，除了陪何祺的时间，也会接待其他人。”
林夏听的直犯恶心，她离开厨房，去了阳台。
“何祺这几个月都把她当固定的约会对象，甚至还带她去家里，她却还在夜总会营业，这……何祺不知道？”
“知道，但放任。”
林夏哑然，果然她还是理解不了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
“你觉得疑点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既然已经选择离开那个地方，就算跟何祺情投意合，完全可以只服务他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跟别人做生意？”
顾北尧嗯了一声。
其实他没有必要和林夏讨论这个，这既不是他案件范围之内的事情，也和林夏无关，他只是想找些话和她聊聊，不要那么快就冷了场，然后挂电话。
“会不会是她服务的那些人都是老顾客，知道她回来了，都要求和她发生关系，那个女人不好拒绝，所以才……”
“林夏，我很想你。”
顾北尧这一句有点突兀，林夏还在纠结刚才谈论的话题，他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了，但是这比让她推理案件还让人难受。
“北尧。”
“你在那里还顺利吗？工作，或者生活，都对我说一说吧。”
“好。”林夏开始心不在焉的跟他说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她也在做饭阿姨的指导下做过红烧排骨，但都不是他做出来的味道。
她投资了一家很有上升空间的科技公司，老板是个被埋没了的科技天才。
“就是欢欢的舅舅，你说巧不巧？”
顾北尧只是嗯，静静的听着她说。
“北尧，你这个案子结束了，是不是有休息的时间了？”
“下一个案子当事人有涉外纠纷，要飞西班牙。”
那完全不在一条航线上。
“好吧，祝你一切顺利，让我和轩轩说几句话吧。”
林夏又和轩轩聊了几句，安抚了小家伙，之后挂断电话。
晚风还是有些燥热，林夏在阳台呆了很久，反复看着西班牙和纽约的时差，甚至已经在为请假找借口了。
自从她五年前调职回到江北那时开始，每年的年假她都一点不差的休满了，平时更是经常因为住院或者别的特殊情况旷工，沈?彦对她很松懈，但是再这么下去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见顾北尧。
林夏忽然感觉心间一抽，扶着栏杆蹲下去，捂着心口，眼泪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夏，我做好了。”
听见里面喊她，林夏才擦着眼泪站起来，自言自语道，“真是没出息。”
第二天上午林夏一到公司就给唐恬发了一封邮件，要她尽快结束蓝风和何氏的任何合作。
上午十点钟有个会议，是沈?彦亲自主持的，关于本年度一些跨过合作的项目安排。
林夏准时参加，但是总有些不在状态。
“Kris，你父母不是在米兰吗，这个项目你去，中间给你两天假回去陪父母。”
“谢谢老板。”
“林夏，你可以出差吗？”
林夏点头，“有西班牙的项目吗？”
“没有。”沈?彦才发现林夏一直在走神。
“就近的也可以。”
“给我一个非去西班牙不可的理由。”
“探亲。”林夏脱口而出。
“你的父母在西班牙？”
沈?彦只知道林夏这几年过年都没有和家人在一起。
“不是，配偶也是家人。”
“哇哦。”在场有人叹道，“林总结婚了？不通知我们去就算了，喜糖都不给吃吗？”
林夏笑，“连我自己都没吃到喜糖，改天一定补给大家。”
会议结束沈?彦就把林夏叫到了办公室。
“小夏，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
“我记得，你希望我公私分明。”
“事实上你做的很好。”
“这种话后面一定会接个但是……我做的很好，但是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我总是会有些任性。”
林夏心知肚明沈?彦会说什么，她心里也明白了沈?彦这一次是不打算由着她来。
“确实，‘任性’这个词用的很到位，你既然知道你这样做很任性，为什么要让这种结果发生？你什么时候结婚的，都不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沈总，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就一切恰得好处的走到那一步了，我知道我不应该私自决定结婚而不通知老板，但是我如果我错过那个机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了。”
林夏缓缓低下头，“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也真的很想他，沈总，我没有办法一次次违背自己的内心。”
林夏第一次在公司流眼泪，哭着从沈?彦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
这件事很快在公司内部传开了，连同林夏自爆私自在国内出差期间结婚的事情，全公司上下议论纷纷。
“听说林总在开会的时候直接提出来要公费出差去老公所在的地方探亲，把沈总惹毛了。”
“哎，林总也是女人啊，总要走这一步的。”
“沈总估计心寒了，培养这么多年的得力干将，就这么毁了。”
“林总在公司任职的时间要开始倒计时了。”
“异国婚，要么离婚，要么辞职，都是过来人了，林总也逃不过这一劫的。”
“正解。”
下午下班林夏第一个离开了公司回到家，这些日子她总是一刻不停地在公司加班，每天最早来最晚走，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准时下班，
回到家整个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抱着顾北尧是什么感觉了。
她拿起手机，发现他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如果他在江北，那这个时候是凌晨五点，他还没有起床。
如果他在飞机上，不知道那艘载着他的飞机已经飞到哪个国度的地界，总之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吸溜着鼻子擦干眼泪，开始给顾北尧发微信。
“北尧，我真的很想你，你在哪里啊？”
“你别去西班牙，你来我身边，你来看看我，来抱抱我好吗？”
“你是我老公啊，为什么每次我难过的时候你都不在？你这样不行的，你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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