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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富察皇后[清] > 第 96 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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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子们的行动又团结又迅速,流言之事几乎不用雅音如何出手,就被她们联手按压了下来。

    九洲清晏中一丝风声也没听到,毕竟宫人们即便再如何胆肥,也不敢八卦到皇帝面前。

    可是冥冥之中,弘历还是感受到了几分不自在。

    原因则是出在弘昼身上。

    听到李玉回报说和亲王求见,弘历直接被吓得手中一抖,偌大的墨团直接在宣纸上晕开,留下了斑驳点点的污迹。

    他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向李玉:“你刚刚说什么?”

    “奴才说……”李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复述一遍,眼前的皇帝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让他进来吧。”

    说着,弘历一把将手里的毛笔丢到盛满了清水的笔洗里,转身背着手走到书架旁,漫不经心地看着上头摆放整齐的书册。

    一边看一边心里琢磨着,弘昼何时这么懂事了?居然还知道要事先求见?以前不都是直接闯进来的么?

    不好,不会是看上朕这里什么宝贝了吧?

    想到这,弘历心头危机感大增,趁着李玉还没把人带进来,飞快转身把桌上的徽墨收到抽屉里,再把墙上挂着的《湖庄清夏图》拿下来藏好。

    看了看,桌上除了奏折以外只剩下寻常的字帖,弘历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把手负到身后,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背对着门口。

    弘昼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皇帝略微有些沉重的背影,他心里忽然没由来地“咯噔”了一下,皇兄不会还在生皇嫂的气吧?

    那他这一来,岂不是撞到了皇兄的气头上?弘昼心里蓦然打起了退堂鼓,然而这一瞬间退却的念头在想起家中福晋的交代时全都烟消云散。

    弘昼咬了咬牙,眸中的犹豫全都化作坚定,他上前对着皇帝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弘昼见过皇兄。”

    这么客气?弘历转过身来,还没开口就被弘昼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弘昼今儿实在是太过反常,所以他要么是看重了朕的什么宝贝,要么就是在宫外又闯了什么祸!

    想到此,皇帝轻轻咳嗽一声,打起精神来谨慎对待,“不用这么客气,坐吧。”说着,他首先坐到榻上。

    弘昼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角以后陪着一副笑脸坐到弘历旁边,“皇兄……”

    他今儿是专程过来代皇后求情的。

    原因有二,一是出自于自家福晋的殷切交代;二来也是因为他觉得皇嫂这人实在贤惠,为皇兄操持后院后宫多年都任劳任怨,从未叫过一声苦,实在不应该得皇兄如此对待。

    再者,几个侄儿侄女都这般大了,皇兄无论如何也该多为他们几个着想一些吧?

    弘昼心里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放到皇帝眼里就成了难为情,他心中警铃大振,脸色也不自觉越来越冷。

    右手一下一下地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石扳指,唇角抿成一条线,眼神紧紧地盯着弘昼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好半晌,弘昼才摇了摇脑袋,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皇兄啊,臣弟今日过来是有话想跟皇兄说。”

    “你说就是。”

    “那臣弟就说了啊。”弘昼抬起眼皮,看向皇帝的时候眼神彷佛在说着“是你让我说的,回头可不能骂我。”

    就这么一个眼神,皇帝瞬间感到了几分“后悔”,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君无戏言,他只能强撑镇定继续听下去。

    “皇兄,臣弟觉得皇嫂为您生儿育女,操劳后院多年,实在不易,是不是该给个恩典?”

    嗯,弘昼这是企图通过夸赞皇后的方式引得朕欢心,再谋求其他?皇帝心里很快做出了分析,一时对于弘昼今儿过来的目的更加好奇了起来。

    “然后呢?”

    “臣弟觉得,历来皇后能做成皇嫂这样的,真的不容易,更别说皇嫂还将几个侄儿侄女教养得如此优秀!前儿吧,不对,是三天前,臣弟闲来无事就跑去山高水长逛了逛,刚好看到永琏练习骑射时被弓拉伤了手腕。”

    “教导骑射的师傅当下就为永琏请了太医,允他先去休息。您猜怎么着?永琏拒绝了,他还说手伤影响拉弓,但却不影响骑马和布库,说完就拉着几个哈哈珠子到一旁继续练习去了。”

    “臣弟当时看了实在是心疼,想劝他好生养着,永琏却只说皇兄你对他寄予了厚望,他实在不忍辜负。”

    弘昼手舞足蹈地叙述着,一边说一边还偷眼去瞄皇上脸上的表情。

    皇帝虽然心知弘昼说起这些是“不怀好意”,可心中又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想起永琏当时说出这些话时,是个什么场景。

    想着想着,心头涌上密密麻麻的心疼,脸上的冷峻也跟着软化了几分。

    弘昼见状,不由得更加兴奋,又开始夸起了和安和和敬来,待到后来实在没话说,就干巴巴地扯着古文里夸赞女子的词,使劲往皇后身上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皇帝脸上已经恢复了一派淡然之色,他看着眼前讷讷无话可说的弘昼,“继续?”

    “不了不了,臣弟实在没话说了。”弘昼苦着脸摆摆手,低头飞快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饮尽,连着喝了三大杯,才觉得喉间的干涩得到了缓解。

    他放下茶壶,抬起头来看着皇帝,“臣弟说了这半天,皇兄可领会臣弟的意思了?”

    弘历掀了掀眼皮子,未予置否。他还在想着弘昼的目的。

    可这一幕看在弘昼眼里就是他还余怒未消,当下便又皱起了眉来,脑中飞快搜刮着以前自己惹恼了福晋,都是怎么讨好求饶的技俩来。

    两兄弟间的气氛就此沉默下来。

    越沉默,弘昼心里头越是心惊,已经开始想起了皇嫂这次是如何惹到的皇兄,才会叫他生出这般大的气性?

    而皇帝心里也在犹豫,毕竟好话听了这么多,总得意思意思一下才是,少顷,他心中悄悄拿定主意。

    皇帝抬起头看了看弘昼,“说吧,你今儿到底是来干嘛的?”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他全应了就是,谁叫他就这么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呢?

    谁知弘昼就忽然从榻上爬了下来,“噗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

    皇帝:?

    弘昼到底是做了什么?他是把张廷玉按在太和门前打了一顿?还是当街辱骂了鄂尔泰?

    皇帝心中的警惕性一下子被拉到最高,他几乎已经维持不住冷静的口吻,“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弟是想求皇兄别再生皇嫂的气了!无论皇嫂做了什么,皇兄您要是生气,您可以打臣弟一顿,臣弟皮糙肉厚不怕打。”

    “可皇嫂不行,皇兄您如此不给皇嫂面子,叫皇嫂以后要如何在后宫立足?还有几个侄儿侄女,和安如今也大了,再过几年只怕就要开始议亲了。”

    “永琏和和敬也是,皇兄您不为皇嫂考虑,怎么也不顾及几个孩子呢?您这样叫永琏他们几个,很没有面子的!”

    弘昼开始的时候还好声好气的讨饶,待到后面估计是气性上了头,当下就梗着脖子不顾一切的大喊了出来。

    听得皇帝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什么叫生皇后的气,什么叫不给皇后面子,他又怎么不顾及和安几个了?

    等到想通弘昼话里的逻辑,他瞬时被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宫里现在都在流传,说皇兄您已经厌弃了皇嫂,您不知道吗?”

    什么?

    他还真不知道,皇帝简直要被气笑了,“荒谬!放屁!胡言乱语!”

    “等下,你刚刚说现在宫里已经传遍了?”

    “对!”弘昼的脖子依旧梗得挺直。

    “那你皇嫂岂不是也……”

    “皇兄,臣弟会知道是家中福晋告知的,所以您猜皇嫂她知不知道?”等说到这里,弘昼也已经反应过来,他这个皇兄对这事只怕是一无所知。

    可是,这不就恰好说明了,皇兄他近日来一点儿也不关心皇嫂吗?不然流言是哪里来的?

    当下弘昼看着皇帝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他想了想,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皇帝身边,“皇兄,您这儿没事吧?”

    他指了指脑袋,要不然皇嫂这么好的人,皇兄为何都不珍惜?还放任流言蜚语去伤害皇嫂?

    这是弘昼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他想着自己的和亲王府就被福晋管理得一派井然有序,不论是侧福晋还是格格,都别想爬到福晋的头上耀武扬威。

    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和皇兄在爱妻这点儿相比,不知赢过了皇兄多少,当下就有些怡然自得。

    皇帝还在喘着粗气,手掌紧紧地扒在桌子边沿上,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无一不在说明着他内心的震惊和愤怒。

    看见弘昼还腆着脸不知死活地凑到身边看他热闹,皇帝想也不想就是一脚,“给朕跪着!”

    弘昼被踢了也不气恼,慢条斯理地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他理了理袖子,“皇兄啊,不是臣弟说你,这女人都是要哄着的。”

    “一日哄不回来,那就哄上一个月,再不行一年总可以了吧?”

    “女人就像花儿一样,你越是细心娇养,她就会绽放得越是美丽。”

    ”在这点上,皇兄您就不如臣弟;您太要面子了,夫妻之间只讲面子哪里能行?臣弟就不一样,只要福晋能够高兴,臣弟做什么都行!”

    弘昼说完又神神秘秘地凑到皇帝耳边,小声低语道,“而且啊,臣弟还发现,这府中只要福晋高兴就行,福晋高兴了,下人也跟着高兴,伺候人的时候就顺心得不得了。”

    “总得来说就是,福晋一人舒心,全府愉快!”

    “换做皇宫也是一样的。臣弟的经验就是这些了,皇兄您看着办吧,臣弟告退了。”说完以后,弘昼大胆地拍了拍皇帝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以后转身退下。

    弘昼走后,皇帝还一人坐在榻上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脑子里的血气下去一些以后,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冲着屋外扬声喊了一句,“李玉,给朕滚进来!”

    李玉这个狗奴才,连这么大的事都不汇报,他眼里还有朕吗?

    皇帝一个不顺心,就想要找人发脾气。总得先把这一身火气降一降,才能去找皇后吧?

    可是脑子想到刚刚弘昼说的话,他心里头就是忽然一凉,而后飞快地涌起一阵一阵恐慌。

    这段时间他没去皇后宫里,是对之前皇后对待他的态度感到有些委屈和不满,加上前朝政务繁忙,一时间没有什么兴致罢了。

    哪里就是厌弃皇后了?

    弘昼的话像是什么咒语一般不断在他脑中盘旋,叫他如何都冷静不下来,他手握成拳重重地在桌上锤了一下,凶着一张脸弯腰自己穿好鞋子。

    正想让李玉去备轿,就看见外头,太后正掀了帘子走进来。

    “皇额娘?”皇帝有些错愕,旋即就是阵阵心虚,皇额娘不会也是为了流言之事过来的吧?

    他赶忙上去搀扶住太后,“皇额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哀家今儿无事,过来看看你。”太后的身后跟着一溜宫人,自然不会不给他留面子。

    她一边笑着跟弘历说话,一边还伸手握了握弘历搀扶着她的那双手,眼神温柔,气质温润,一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都没有。

    弘历顺势放下了心,以为太后就是赶了个巧儿。

    他扶着太后往次间走,打算等太后走了以后再去长春仙馆寻皇后说话,跟她解释清楚。

    太后顺着他的搀扶往里头走,拿着帕子的手往外挥了挥,示意宫人们都先退出去。

    等到大门一关上,她眼神陡然冷却下来,可惜弘历只顾着在心里打草稿,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

    “皇帝。”太后开了口。

    “儿臣在。”弘历恭顺地点了点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来一个崭新的杯子,用热水简单地冲洗两下以后,给太后倒上一杯温茶,递到她手边,“皇额娘喝茶。”

    “先不急着喝茶,皇帝,哀家有事要问你。”太后伸手推了推茶杯,脸上不温不热,说完以后抬起头来看着弘历,“你先跪着吧。”

    弘历:?

    他眼前忽然浮现刚刚弘昼跪在自己面前说话的场景。

    虽是不解,但也不妨碍他乖乖听话,弘历便跪了下去,膝行两步到太后面前,“皇额娘怎么了?”

    “皇帝,宫中流言之事,你知道多少?”太后睨了他一眼,尽量不露出生气的模样。

    弘历闻言,心虚地笑了笑,“儿臣也是刚知道,还想着去找皇后解释清楚呢。皇额娘,其实儿臣……”

    他开口想解释,太后却不等她,她重重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哀家不管皇帝如何想,也不想知道你与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哀家只知道,皇家没有休妻的说法,这个皇后的位置只有音儿能做,哀家也只认音儿。”

    “哀家的话可能不好听了些,但是皇帝你想想,当年是你先看中了音儿,才让哀家去跟先皇提议聘她做你的福晋,这才过去几年?你这么快就厌倦了?”

    太后在宫中一向和气,极少会有这般严肃的模样,顿时就将弘历唬得不轻。

    他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明明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不喜皇后的话,为何人人都会这么认为?

    弘历急匆匆地开口,“皇额娘,您听儿臣解释。”

    “哀家不想听虚话,哀家就问你,你这段时间去过皇后宫里几次?”

    “儿臣政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去…”弘历有点傻眼。

    “流言之事,可是你着人处理的?”

    “额……”已经被处理了吗?

    弘历挠挠头,这他真的不知道。

    太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头满是不争气,“哀家再问你,前儿永琏练习骑射伤了手腕,你可有去看过?”

    “和敬的事又处理得如何了?你不是要废除驸马府吗?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还有,下个月初四便是皇后的生辰,你可让人去准备了?”

    太后一番问话,问得弘历那是哑口无言,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对于皇后确实是不太上心。

    也难怪皇后对待自己会那般……

    弘历怔愣了一会儿,才跟太后说了自己心中的别扭,他道:“儿臣只是有点儿乱,一时没想清楚,才会不小心冷落了皇后。”

    “皇额娘您别着急,等会儿儿臣便去跟皇后解释清楚。”

    “和敬和永琏的事,儿臣也会一并处理。还请皇额娘再给儿臣一些时间。”

    太后听完,眸中的不争气简直要溢出来一般,她伸手点了点弘历的脑门,“你呀你!你让哀家说你什么好?”

    “皇后是你的发妻,是堂堂大清朝的皇后,她如何会自降身价做出那类邀宠之事?”

    “你说皇后不关心你,那你可知道你每晚就寝穿的中衣是怎么来的?那里头每一件都是皇后亲手缝制的!”太后说着,身后摇摇指了指衣柜的位置。

    “你爱吃鸭肉,皇后便让人搜罗了大江南北各种烹制鸭肉的方法,为的不就是能让你顿顿有鸭肉吃?”

    “……”

    太后一点点细数着,越说,弘历眼底的愧疚之意就越深刻几分,高昂的头颅也低下去了好几分,几乎要埋入胸口里面。

    白皙似玉的脸庞微微泛红,心头的感动似浪花一般要将他淹没,再开口的时候,他嗓音有些哽咽,“儿臣…不知道这些。”

    同时心里有些咬牙切齿的,皇后没跟他说,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然而李玉那个狗奴才不会不知道,可他却没在自己跟前说过半句,才会任由着自己误会了皇后这么久!

    等到太后训斥完话,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弘历顾不上收拾李玉,连轿撵都来不及等就迈着矫健急切的步伐跑到了长春仙馆中。

    一问这里的宫人,才知道皇后现在不在长春仙馆中,宫人说是慧贵妃见皇后娘娘心情不好,邀请她骑马去了。

    至于去了哪里,宫人们也不清楚。

    弘历也没法,只能暂且先回了九洲清晏,他想着先去把两个孩子的事处理完,明日再来寻皇后解释清楚也不急。

    然而第二日还不等他寻到机会,就听李玉汇报说是太后娘娘嫌弃圆明园苦闷,风景也都看腻了,于是她带着皇后和慧贵妃等人径直前往热河行宫避暑去了。

    一同前往的还有几个阿哥和格格们,就连和亲王夫妇也没落下。

    圆明园中所有的妃子都侍奉着太后一同前往,独独就留下了皇上一人。

    弘历坐在九洲清晏中,想了整整一个早晨,都没能想明白,自己想跟皇后道个歉,怎么就这么难?

    还有,皇额娘也是,自己明明解释过了不是故意的,她为何还要带着皇后跑去热河行宫?

    ……

    这一头,收到太后的邀请,雅音其实有点儿犹豫,首先吴宫女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再者,梦中那个对永琏下手的人也没有找到。

    她担心自己这时候贸然离开,会不会刚好给了幕后之人可乘之机?

    好在太后那边很快又派人来传话,说她们不去多久,只住半个月就回来,并且说永琏刚好也伤了手腕,不能继续上课,让她记得把宫里几个孩子也一同带过去。

    她这才放下心。

    吴宫女小产之事,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徐宫女和吴宫女两人,但就是找不到最关键的证据。

    雅音隐隐觉得,吴宫女应是知情的,可她却选择包庇徐宫女,会不会是因为她有什么把柄被徐宫女握在手里?

    她在圆明园调查的时候,吴宫女和徐宫女两人一个赛一个的乖巧,叫她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来。

    若此时她忽然离开,那吴宫女和徐宫女那边会不会……?

    想着,雅音很快拿定主意,她先唤来青遥,让她暗中增派人手,加重对吴宫女和徐宫女两人的监视。

    同时传出书信去,让宫外的傅清也把之前查出来的那几个,疑似接触过永琏宫中小太监的侍卫监视起来。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才让人开始着手准备前往热河行宫要带的东西。

    听说热河行宫是在圣祖爷时期兴建的,先帝在时更喜欢居住在圆明园,所以很少会带人过去那边避暑。

    大规模的修缮和扩建则是在弘历登基以后。

    雅音在梦中的时候去过几次,而现实中则是一次也没有去过,这叫她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只是……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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