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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怪姜雪,宁玉谦的确像极了宁家人的异类。
姜雪也不再八卦什么,将表也给时琼看了看,上面除了基本信息之外,就是问着一些以前的获奖情况,自己的兴趣爱好特长什么的,老生常谈。
时琼的目光到是在最后一栏停了下来。
[我想成为一个数学家]。
姜雪落笔,而后好奇地转头问,“阿琼,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时琼将手抵在下巴,手指不住的在脸上点着,思绪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她和时倾要上钢琴课,两个人本来一人一台钢琴,但是一等到老师离去,妹妹就会凑到她这边来一起弹,又打又闹的。
耳边还留着妹妹轻快高兴的宣誓:“姐姐,以后一定要当一个钢琴师!弹世界上最好听的歌。”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忘记了。
只不过后来,梦想这种东西,也变得不值得她去想了。
唯有变强,才能活下去。
只剩下这么奢侈的想法而已。
最后,还有两个一直沉默的人,排名第五的念一欢,和排名第十的安生,可能是因为来自于外省的,在面对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到底是有些胆怯,更显的沉闷了。
待得工作人员将表收了回去,两人才将一旁放着的几个袋子一一送给了大家,每个人都有礼物。
只是在面对时琼这个意外的时候,梁仁有些不好意思,“我,下次补上?”
时琼反倒是笑了,“梁老师,不用了,一会将他们送到集训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梁仁也不意外,之前老师和他说过了。
而梁仁也终于明白老师为什么叫他不用管这件事情了,没想到时琼年纪轻轻,竟然就和老师认识了,老师还说她是……
老前辈?
梁仁的脸色不由的拧了起来,不知道是复杂还是生气还是惊愕,总归是好几种表情不算变幻,手机里给老师发去的消息也没有回,梁仁只好自己和自己心底的小人相互搏斗,在想着到底该怎么称呼时琼。
燕都,虽然离京城很近,但是坐车也坐了进两个小时才入了省。
吃午饭的时候梁仁说道要穿过市中心接一个人,可以那里休息一个小时,他们有什么需求想去买的都可以去,可以当做是自由时间,只要按时回来就可以了。
看着窗外飘飘然的雪花,时琼拉了拉羽绒服,闭上了眼睛。
时家的新宅子建在了燕都的中郊区,宽阔的一块平地都是时家的院子。
外围是一片草坪,等过了几十米的大如高尔夫球场的面积,还有一排排长长的树林,东南西北中的各不相同,却是依着一年四季来中的,此时其他三面皆是枝丫光秃,唯独北面一片红白相间的艳丽,那是梅花。
在往里面,才是时家的宅子。
京城人都道时家人狼狈退场,到了燕都那种山卡拉尴尬的地段,却没想到时家以退为进,在燕都缓过了一开始的致命期,如今早已经修身养性活的自在。
今日,是时晨要去优青集训营的日子。
他穿着整齐端方,一身黑蓝色外衫里搭着白色的衬衫,此刻寒冷的天气却似乎半点没落在他身上,依旧是干净利落。
他缓步下楼,管家将他的大衣递了过去,他随手穿上,“爷爷和妈妈呢?”
管家笑道,“夫人陪着老爷子道后面赏梅去了,前两日老爷子一直想着要看雪,这不今天飘起了雪……”
时晨穿好大衣,点了点头,明明稚嫩的脸上却总是老有所成严肃的要紧,他拿起管家递过来的包就往北院走去。
天空飘扬而落白雪,有些落在了他的头上,有些停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却视若未闻,直到几道人影映入眼眸,大步疾走的脚步才缓了下来。
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抬头神情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梅花,一个身穿的旗袍外裹这皮袄的妇人则是一脸笑容地给老人拍照,两个仆人站在不远处,也是看着这一幕凑在一起说着笑,画面其乐融融。
时晨走了过去,声音很轻,“爷爷,妈妈。”
听到了叫唤,老人转头,脸上满是皱纹却很是慈祥,往年从军的气势也好似消散了,只剩下一声从容淡然,“啊,是小晨啊,来,和爷爷拍张照。”
妇人也是笑道,“那是得怕一张,这都快年底了,又得过一年了。”
说着,就对着一旁的仆人招了招手,“来,给我们拍一张合照。”
时晨走到了老人的身后,双手扶住了轮椅,妇人站在他一旁,挽住了她的手,“来,小晨,喊茄子~~~~”
仆人咔擦一声,拍下了祖孙三代人的又一张合照。
妇人高兴的拿过手机,又看到自己儿子一脸的老成,忍不住唉声叹气,“害,儿子啊,你说你的好样貌到是继承了我和你爸的,你这性格有时继承谁的?看着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活力……”
老爷子到是在一旁哈哈大笑,心情大好了,脸上便更是有了光泽。
而时晨早在母亲大人念叨的时候,就偷偷溜走了,坐着司机的车前往了市中心。
看着少爷离开的背影,一旁的仆人忍不住说道,“夫人,今日是少爷去优青的日子,方才应该是来和您道别的,您不……”
时夫人却是笑了笑,俯身和老爷子说了话,便推着老爷子往屋里走去,“就当做是每天正常的一次分别吧,这样阿晨才不会有离开家的不舍。”
就像小时候一样,像往常上学一样,早上离开家,晚上便回来。
时晨自小早熟,父亲又常年在军队,小时候每次父亲离开都会哭上半天,直到又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新闻,看到战死的军人,从那时候开始,时晨就学会了每次都平常的送走父亲,而后平常的迎接父亲回家,他把每一次分别,都当做是一次习惯,这样才会让父亲安心,让家人放心。
时晨的早熟,让时夫人心疼,却又很是感激。
这个家人丁稀少,时春是老爷子剩下的唯一子嗣,原本膝下的两个女儿皆是不知生死不知所踪,陈老爷子又因为年老体弱,早年当军人时身上留下来的残伤每日不再折磨着这个老人,这个家,只有时春要负起顶住这个家的重任,所以他不得不离家。
在这样的环境下,时晨从小就懂事,半点不让时夫人操心。
等时夫人将家里打理好,回头面对的却已经是早已能够独当一面的时晨,她知道她和时春都亏欠时晨太多太多了。
进屋之后,时老爷子拍了拍时夫人的手,将一朵梅花放到了她的手心。
时夫人不由浅笑。
是啊,时晨从小有自己的主张,他想去做什么,自己在他背后支持他就可以了,尚不必为他忧心太多。
只要他们父子两在外累了,想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的时候,依旧能让他们有一个放松身心的家,这就是她应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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