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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场发泄，大抵没有半个小时是不够的。
想了想这段时间，肖初干脆离开，往后方老房子走去。
一走进门就看到肖雅面色着急地提着一盒医药箱往楼上走去，当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快步走上前帮忙提过医药箱，“肖楚又打姨了？”
肖雅看到肖初还愣了一愣，但是手上却松了手，和肖初一起往上走，“你怎么来我妈这了，现在公司不是正忙着吗？”
肖初斜眼往门外瞥了一个眼神，“呐，那边正吵着呢。”
肖雅淡淡“哦”了一声，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了。
两人并行着，也没接着话头说下去，两人平时的关系也就平平淡淡，再加上肖初在国外呆了好几年了，偶尔的来往，也是因为夏伊的关系。
肖雅打开房门，肖初就看到脸上带着青青紫紫痕迹的夏伊坐在窗边，目光看着窗外，眼神是那么的空洞。虽然看不到其他地方，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全身上下，无外乎都是伤痕罢了。
“夏姨，我来看你了。”肖初恭恭敬敬地对着夏伊鞠了一个躬。
当年他的母亲和肖楚离婚，母亲不愿意养他法律就将他判给了肖楚，但是肖楚的脾气向来火爆，在外面尚且为了面子可以忍一忍，在家里有什么不满的，就直接对他拳打脚踢。
后来肖楚娶到夏伊的时候，看到肖楚那么深情的模样，看到夏伊温柔恬静的模样，他当时还本以为以后可能就会不在那么难过了，起码这个后妈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但是，他显然还是高看了肖楚，嘴里说着多爱夏姨，结果手上的动作，还不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
呵。
听到肖初的声音，夏伊立刻回头，看着夏初弯了弯眉眼，笑的格外的温柔，“阿初又来了啊。来，坐吧。”
看到夏伊的笑容，肖初心里头不知为何，方才的杂念消散后，是难得的平静，看到夏姨从窗台上走下，坐到了他的身旁，下一刻双手捧起了他的手掌，语气担忧，“这是怎么了？手掌怎么受伤了？”
肖初这才低头看去，只见得手腕处不知道怎么有了一道刮痕，还溢出了血迹。
“阿雅，把要想打开，我给阿初消消毒。”
听到妈妈的吩咐，肖雅不开心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蹲**，将药箱打开，拿出了消毒水，夏伊结果，耐心地涂在肖楚手上的伤口上，“有点痛，忍一下。”
肖初看到夏伊小心翼翼地动作，那柔和的脸庞线条，专注的神情，像极了一个母亲，“好。”
涂好药后，夏伊将创口贴贴好，很是满意地抬起了手，“看！贴好了！”
与此同时，肖初也从医药箱拿出药来，“接下来，就该给夏姨上药了。”
涂好脸上手臂的伤，肖初自觉地离开了房间，剩下的，还是需要肖雅。他走出房间，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窗边，靠在墙壁上，手自然地就抽出了一根烟。
窗外还下着雨，一个星期的雨吓得而格外的猛烈，但是那从窗边探出头的树枝丫上，却纷纷长出了青色的嫩叶，哪怕一些嫩叶在雨水的拍打至下，铺满了一地的绿色，还有更多的，却是倔强地咬着树枝，不愿放手。
当年，他讨好夏姨，本来也只是想给自己一处短暂的栖息之地。但是，在夏姨被验出有了第一胎的时候，一切就变了，过往的温柔和柔情都像幻觉一样。
“咯吱——”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肖初回过头，目光中还残留着对过往记忆的惆怅，。
肖雅看到满走廊的烟味，厌烦地皱了皱眉头，“不要在这里抽烟！”
肖初连忙打开窗，将烟丢出了窗外，“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明明知道我妈不喜欢烟味！”没有夏伊在，肖雅的好脾气可没有肖初的份，但是后来想想，肖初这人当初说走就走，这一走就是好几年，“我不想和你吵，还有我妈睡下了，下去吧。”
肖初捻了捻手指，却没有关窗户，走廊里，还飘着浓浓的烟味。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下了楼，在客厅中央坐下。
“你的茶。”肖雅将一杯茶水砸在肖初的桌边，就到对面坐下，目光游离地好一会，才别扭地说道，“这段时间，谢谢了。”
肖初也不在意肖雅对他不好的态度，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听到肖雅的道谢，倒是有些意外，“肖雅，你竟然还会道谢！”
“你！”怒火赶上喉咙，又被肖雅憋了回去，双手紧紧捧着茶杯，“谢谢你，在我哥失踪的这段日子，陪着我妈妈，还把我哥出事的消息，隐瞒了下来。”
肖初的目光避开了肖雅，看向了门外的雨幕，“这是我该做的。”
肖雅摇头，“不！这不是你该做的！这本来是我该做的事情！”
“我作为妈妈的女儿，却没有办法陪在妈妈的身边，我也没有办法保护妈妈。我虽然经常骂肖霄那个狂妄自大地傻蛋，但是我心中其实早就把他当做是我心目中，最好最厉害的哥哥了！”
说到这里，肖雅的情绪却不由激动了起来，又好像是憋藏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我也多希望我是一个男生，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了！我就可以保护哥哥了！但是，我什么都做不成。如果不是我，哥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妈妈也不会被爸爸这样对待，如果我是男生就好了……”
低低的抽泣声在空荡荡的客厅响起，偌大的楼房，却只有肖初看得到如今肖雅的模样，偌大的房子，却没有一个仆人。
然而，下一刻，肖雅抬起手臂用力擦了擦眼睛，戒备地眼神注视着肖初，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会挡在妈妈的而面前，你休想在这个时候怀有目的地靠近我的妈妈！”
目光从外面的雨幕落到肖雅地脸上，肖初想要拿出手帕地手到底是停住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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