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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请人家吃个午饭，他们是国内下午的班机。”陆霜说道。
“放心，我会的。”陆?转而问道：“姐，当初你弃权这个项目，是真的因为我，还是他们其实有意投资国内，选了霍氏，对外却说是你弃权。”
“谁跟你说的？”
“霍起渊。”
“他跟你私下说，还是当着他们的面？”
“私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说明你心里还相信他，不然不会特地向我求证。”
闻言，陆?心里否决这种观点。
“我不想知道了。”
她只是想知道真实原因，与相不相信没关系。
…
中午，陆?请外资方吃饭，没想到霍起渊一起来，她的表情当即几不可察的凝了凝。
外资方笑着表示是他请霍起渊来的，问陆?介不介意。
陆?笑了笑，“当然不介意。”随即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霍起渊，“耳闻霍总大名，听你们说话也能学到不少。”
霍起渊话里有话：“真不知道，陆小姐竟这么会说话。”
以前也没见她如此能言善道，现在身份一换，上下嘴皮子一动，奉承的话信手拈来。
“霍总的厉害，只有交过手才知道厉害在哪，我还需要向霍总学习。”
“听起来，陆小姐好像跟霍某交过手，应该不是商业上的吧？”
“看别人跟霍总交手的结果，就知道霍总的段位了。”
“原来是道听途说。”
“很多有用的信息，都是从道听途听过虑来的，霍总不觉得吗？”
“但我从没听说陆筠豪有三个女儿，可见道听途说未必可靠。”
与他唇枪舌剑的陆?，因为他的话神色暗变了变，也没再开口。
是，她是陆家见不得光，不配为人所知的女儿。
现在为人知，也只是因为陆家要重点开拓国内市场，姐姐顾不及，所以才轮到她。
虽然快得来不及捕抓，但霍起渊还是捕抓到了她的那丝变化，却也只是觉得她说不过就生气。
随之又与外资方聊了起来。
陆?则在有需要开口时说话，不需要时沉默不语。
“起渊？”
霍起渊闻声转头，看见是季寒韵，不惊不喜，但是站了起来。
“我进来看到个背影，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季寒韵笑着对他道，然后转头，有一瞬觉得陆?眼熟，多看了两眼。
霍起渊淡淡介绍：“这是我未婚妻。”
话一出，被他忽视的陆?的心禁不住的暗暗惊跳了下，微侧头看季寒韵，但也只是两秒时间。
脑海里，不由地想起当初李律师跟她说过的话——霍先生不久就要与未婚妻结婚了，不希望她再出现在他面前，影响他与未婚妻的感情。
微微走神时，季寒韵已经与外资方寒暄完看向陆?，忍不住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着有点眼熟。”
陆?愣了下，转而淡笑：“可能我长了张普罗大众的脸。”
霍起渊暗瞥眼她，那眼神，像是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陆?的相貌，虽然算不上标致，却有独特之美。
感觉颇为幽默，季寒韵“哈哈哈”笑弯了双眼，“我和起渊很快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们到场喝杯喜酒呀！”
明明没有确定婚期，却在这种情况下不经他同意便宣告，霍起渊的心情陡然如乌云遮天。
陆?笑着祝贺他们，只是感觉自己的笑和祝贺有些勉强，甚至泛着只有自己品得出来的一丝苦味。
人家结婚是人家的事，勉强和苦味哪来的呢？
“我们还有事要谈，去跟你的朋友吃饭吧。”霍起渊淡淡地催季寒韵走。
季寒韵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跟他逼婚，不敢继续厚着脸皮留下来惹毛他，强笑着告辞了。
服务员正好过来上菜，挡了霍起渊先前坐的位子，他便直接在陆?旁边的空位坐下，身躯微微侧向走道，叠起长腿。
陆?微偏头，想说他的座位在对面，服务员却已经把餐具移放到他面前，她顿时无语的看着那个浑然不觉自己服务太过周到的服务员离开。
霍起渊当她空气，继续与外资方侃侃而谈。
那边上楼梯找朋友的季寒韵，不经意地猛然想起来哪里见过陆?的脸。
于是停下脚步，转头，意外看见霍起渊此刻竟坐在陆?旁边，她神态倏地沉默下来。
原来是他前妻啊。
吃完饭，陆?亲自送外资方去机场。
霍起渊则把推后的行程，没有缝隙的连接上。
直到晚上，应酬完已经十点多。
霍起渊从夜总会出来，一阵刺疼皮肤的冷冽狂风夹着雨水气息从侧边涌过，吹散他身上沾染的浓重酒气。
想起等会还有事，眼神不由地沉郁下来。
他坐进已经在等的豪车后座，对司机道：“霍宅。”
两个小时前，霍正明就已经打电话传唤他回去。
其实知道为了什么事，一个是脱不开身，第二个是不想回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入霍宅大门。
良久都没听见开车门的声音，司机看向后视镜，见霍起渊似是睡着了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开口。
“霍总，到了。”
闭目养神到快睡着的霍起渊睁开双眼，眼神几秒的迷茫后清明起来，推开车门下车，进屋。
一只茶杯猛然自侧方砸过来。
霍起渊反应极快的转了个半圈闪躲开。
“哐啷”！
茶杯砸在身后的实木高脚架，四分五裂。
而面对这种情况他面不改色，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得有点木然之态地望向前方坐在沙发上老态龙钟的霍正明。
“听说上午你一声不吭，把原本可以不必解约的项目拱手让给陆氏！”霍正明怒道，“损失的钱还没挣回来，你又赔一大笔进去，你补这些钱吗！”
“项目是大哥负责的，要补也是大哥补。”霍起渊就事论事的平板道，“何况人家要解约的态度很坚决，我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
其实，上午霍起渊就是故意不开口。
因为必须让他们清楚，不是所有烂摊子都可以善后。
“于事无补？你的意思是你大哥无能，你比你大哥行？！”霍正明顿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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