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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路栀自己都红了脸,偏低着头觉得不好意思,林倾月却气定神闲地伫立在那里,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还要拿言语激她:“那么想让我看吗,小朋友?”
女人低低的话语擦过徐路栀的面颊,身上香气盈盈,如兰似麝,徐路栀受不了桃花眼下饶有兴趣的目光,讪讪地说:“是姐姐非礼勿视。”
她、她才没有故意想让林倾月看呢。
“哦,是吗?”林倾月掩面轻笑,悦耳的声音让徐路栀心头如小鹿乱撞,好在她顺从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徐路栀的表演。
徐路栀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又觉得有些惋惜。
其实还挺想让姐姐看的,想让她亲眼看看,自己长大了,已经不小了。
她没注意到,林倾月的耳根微微发了红,这般程度的调笑,原本该不放在心上的才是,可是林倾月说完,自己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再也没把徐路栀当成纯粹的小朋友,而是下意识对她掺杂了一些女女之情。
说不定一开始,她就早已经被少女的小手段俘获了。
所以才感觉像是渔网里的鱼,看似自由,随着水流浮浮沉沉,却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落网,只取决于渔人的心情。
可她逃不走,也不想逃,甚至喜欢被岸上的人这样地逗弄,心甘情愿。
这让林倾月感觉羞耻,却又发自内心地愉悦。
把一个人尝试着放在心头,就是这样又酸又甜的感觉吧。
像是炎炎夏日吃了一颗冰杨梅,满口留芳。
……
徐路栀换得磨磨蹭蹭,林倾月等得不耐烦了,出声问:“你好了没?”
却听见少女哭丧着脸,哼哼唧唧地撒娇:“姐姐,我一把它穿好,背上扣子就松了,都试好几次了,怎么办呀?”
林倾月哭笑不得:“你比我小那么多,当然会松。”
徐路栀噘了噘嘴,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委屈地控告:“我不管,它故意的!”
林倾月轻笑,柔声说:“那我去帮你打它好不好?”
徐路栀眼睛亮起来,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那姐姐来帮我!”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乖乖停驻在下眼睑上,一声不吭地等着林倾月的到来。
心跳如鼓,感官在黑暗中无限的敏锐起来,林倾月猫儿一般的脚步声落在耳边,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是纤长的指尖,微硬微凉的指甲,轻轻地触上了她的背。
徐路栀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
背后女人问:“划到你了吗?”
徐路栀连忙摇头,竭尽全力让自己平复呼吸,全心全意地感受那一刻。
她想象着林倾月黑色的指甲轻轻划过她的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或许因为痛楚,或许因为欢愉,就兴奋得全身战栗不已。
鬼使神差的,徐路栀的身子轻轻抖动了一下,林倾月一时收不住,在少女雪白娇嫩的背部划了一道,一条不大的红痕跃然而上,分外触目惊心。
可是徐路栀却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从喉咙里闷哼了一声,甚至往后又靠了靠,对自己信任无比。
林倾月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徐路栀却不满意了:“姐姐,不要束手束脚的。”
少女的话音带了恳求,软软地要求着:“用力点,好不好?”
林倾月不懂小朋友的怪癖,只是瞥了一眼自己纯黑色的指甲,索性用了一点力气,在她背后挠了一道。
徐路栀吃痛,惊呼出声,有些幽怨:“姐姐,你还真下手。”
林倾月惊奇道:“咦,不是你让我用力点吗?”
背后是她的低笑:“这就受不住了?”
“嗯,受不住。”徐路栀坦然承认,她确实是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得摁着林倾月,逼着姐姐在自己身上留满印子才行。
林倾月抿唇一笑,自以为赢了一着,慢条斯理地帮她扣好了后面的排扣。
一松手,肩带松松垮垮地往下滑,排扣也自动开了,好像施了什么魔法一样。
林倾月怀疑是徐路栀故意的,少女的眼神却分外清澈无辜,指了指胸前,无奈地一摊手。
林倾月顺着往下看,尺码相差太大,徐路栀那点隐没其中,看都看不见,自然是一抬手就松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有点得意地挑眉:“我就说你穿不了。”
徐路栀笑眯眯地回答:“嗯,那我出门不穿就是了。”
这架势,是逼着林倾月给她解决呢。
真是坏透了的小东西。
林倾月点点她的脑门,视线只在她脖子以上停留,又命令徐路栀把衬衫套好,这才又回了卧室翻翻找找。
徐路栀笑意盈盈地等在外面,衬衫半褪,她半闭上眼,回忆着林倾月指尖触及她背后的触感,几乎难以自持。
好想好想,趁机溜进卧室,在背后把林倾月狠狠地……
徐路栀有意跳过了这个对她来说太羞人的词汇,明明吃不到,却总还是克制不住增加一些接触,简直就是玩火自焚。
一向理智的她,也有着这么不清醒的时候,实在是可笑。
但是为了林倾月,犯蠢也值得。
……
在徐路栀的邀约下,林倾月出入临大校园的次数多了起来,但也仅限于一周两三次,陪着徐路栀吃食堂,尝尝临大的特色美食。
徐路栀存着私心,临大女生少,女同多,她可不希望林倾月被别的什么女生注意到被抢了。
更何况,她希望等林倾月成了她女朋友,再堂堂正正地手牵着手逛校园,不必再回答只是姐姐。
只不过那时候,不在临城了。
期中考试之后紧接着就是中秋节,徐路栀早早答完题出来,谢绝了同学的邀约,眼巴巴地在民乐行门口等林倾月下班。
老板邢菲见林倾月的筝音都弹得乱了,无奈地挥挥手,放她提早下了班。
林倾月展颜一笑:“谢谢老板。”
邢菲笑眯眯地答:“没事,下次双倍补回来。”
果然资本家都是吸血的,只不过邢菲在明处,露露在暗处。
林倾月秀眉微蹙,看见徐路栀第一句话,就是漫不经心地告诉了她自己接下来要加班。
徐路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摇着她的胳膊晃:“姐姐,都是我不好,我请你吃螃蟹赔罪好不好?”
林倾月眼睛亮了亮,悠然道:“螃蟹嘛,倒也不错。”
中秋节徐路栀肯定得回家过,怕林倾月寂寞,特意中午过来找她,陪她吃一顿饭。
地点是之前吃过黄鱼面的地方,荆钗布裙的中年女子笑容恬淡,平静地招呼她们:“又来了?”
徐路栀落落大方地点头:“嗯,预定了的螃蟹好了吗?”
女子微笑:“一大早刚从阳澄湖运来的,刚上锅蒸了。”
或许是因为预定了的缘故,不大的店面,愣是给她们整了个屏风四围的小包厢,旁边一扇明亮轩窗,清风拂面,景致恰到好处。
先上了两道前菜,林倾月执起酒壶,热热地喝了一口黄酒。
徐路栀这回没拦她,只是笑看着林倾月沾了水光的唇,有些心动:“我也想尝尝。”
林倾月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桃花眼慵懒带着笑意,半醉的模样。
徐路栀凑着林倾月刚刚喝过的地方舔了一小口,黄酒醇厚劲道,一开始喝不出什么,落了肚才觉得晕晕乎乎。
酒过三巡,徐路栀喝得很克制,半天浅浅舔了个杯底,林倾月却是喝了小半壶,依然面不改色,只是颊边染上了漂亮的红晕,更显风情万种。
热乎的螃蟹新上,桌上插着新开的各色菊花,清淡爽口的小菜,精致小巧的面果点心,一切都周到完美。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们两个人对坐着,彼此凝望着。
最后是一些小巧玲珑的月饼,有传统的,也有新式的,各色馅料都有,但一个只有一点点大,入口即化。
徐路栀解释:“这些是家里林姨做的,想让姐姐多尝些口味,就带过来给姐姐了。”
喝多了酒,少女脸上红晕酡然,眼神也添了几分迷蒙,清丽的面颊更显娇美,不胜柔弱的模样,望向她的眼神却是赤诚干净的。
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这样一心一意地看着自己。
林倾月心头一动,把杯盏中剩下的酒一口饮尽,没话找话:“你晚上回家吗?”
“嗯。”徐路栀点点头,无奈道,“姐姐没空回来,我肯定要回去。”
她又蓦地一笑,软软开口:“不然,我半夜溜出来陪姐姐也行。”
真是醉了,说话都开始带上傻气,只是那眼神过分的灼热和坚定,似乎愿意为了她把心剖开。
林倾月弯唇,轻描淡写道:“嗯,那你来陪我。”
徐路栀笑而不答,安静了半晌,忽然轻轻地问:“姐姐,你想家吗?”
认识了那么久,她都没听过林倾月说过家里的事情,只是隐约觉得,可能姐姐和家里有很大的矛盾。
林倾月怔愣了一瞬,缓缓摇了摇头:“不想。”
她早就没有家了,那个男人,也不配叫做父亲。
徐路栀没有多问,只是认真看着她,轻轻说:“姐姐,那你看着月亮的时候,想我好不好?”
中秋节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月亮,想家人。
可是姐姐没有家,那就想栀栀吧。
栀栀做你的家。
林倾月说不清是怎样的滋味,半天只是郑重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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