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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一个曾在骆府做过家仆的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骆府的兰姨娘吗?”
“求老爷,让婉如从骆府出嫁。”
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骆明走了出来。
“婉如做了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昨日已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已经不再是骆府的人了”
兰姨娘深知这件事情已经从十里八乡传开了,她也不想让女儿嫁给一个屠夫,但是不嫁的话,没有人会再娶她了。她这一生也算是完了,所以一定要嫁,但是要在骆府出嫁,挂着骆府的牌子,以后到了婆家,别人才不会欺辱于她。
她现在也被骆府逐出了家门,护不了她了。只能如此。
“倘若老爷不让婉如从骆府出嫁,我便撞死在这门口。”
欣然刚到门口,就听到兰姨娘放此“豪言壮语。”真是不省心的母女。为了不闹出人命,不让父亲的仕途受到影响,欣然考虑了一番,劝了劝父亲。
“父亲,倘若这兰氏真撞死在这门口,传到圣上耳朵里,还说您苛待姨娘,免不了的要有和您对立的大臣,借此事参您一本。说您度量不大,竟然容不下自己的女儿。”
骆明考虑了欣然的话,终于答应了,让婉如在骆府出嫁,但是只能从偏门走,且不允许敲锣打鼓。
和骆府不同的事,是王屠夫家,早早的便开始挂上了红绸带,贴上了喜字。街坊邻居都来道喜,虽说这王屠夫又打女人的习惯,但他和街坊的关系都挺和睦。
街上的小混混听说这王屠夫仅仅去骆府送了个货,就能娶到骆府的姑娘,听说还是个有身份的姑娘,骆府的二姑娘,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比他们这些人要高贵多了。也不知道那姑娘和普通姑娘有何不同。
几个小混混说着说着,便变了话语。那女人是个不安分的,听说还是她把王屠夫拉进房间里,颠鸾倒凤了一场。既然是个不安分的女人,那他们哥几个也想尝尝这骆府的姑娘,是个什么滋味。
静悄悄的,只有兰姨娘和骆婉如的哭声。骆明始终没让她们走的太过寒酸,雇了四个轿夫,虽然没给什么嫁妆,但是好歹给了点碎银子。
“娘,女儿不想嫁。”婉如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要说起来,婉如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小家碧玉的模样,应该是个顾家且贤惠的,可偏偏性子不安分,野心太大。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怪不了谁。
“娘知道,娘也没办法啊。”
这世界上让人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
王屠户,白得了一个媳妇儿,还有一些银子,他还想着婉如嫁过来的时候,能多带些嫁妆,好歹是骆府,宰相家的女儿。没想到什么也没有,连个箱子,也没有。看来这骆府是真的打算断绝关系了,既然没人重视这位姑娘,自己又何必呢。
喜酒还是照样的办起来不是。
“新娘子来了。”唢呐吹起来,即使周围再热闹,婉如的泪也止不住的流。这些乡野村民,都粗俗不堪,给她提鞋都不配,如今自己却要嫁给他了。
“一拜天地。”周围只剩下傧相,在喊着一拜天地。
宾客们都高兴的看着这场婚礼,可是当声音落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了谁哭泣的声音。仔细一看,竟然是新娘子,这结婚大喜之日,一直哭泣,太不吉利了。
王屠户看着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心里烦躁。
“你这是给谁哭丧呢。”一脚就朝着婉如踢过去。
这堂终究是没有拜成,婉如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新房里没有人,看着还没有骆府丫鬟住的房间好,婉如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外面正在热闹,都在祝福王屠夫娶了骆家的姑娘。
“这可是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竟然叫你捡了个便宜,怎么样,这姑娘是不是和玲珑阁的姑娘不同?”
都是些粗人,说话也没有顾忌,竟然将婉如同青楼里的姑娘比较。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她的皮肤,她的嘴,她的头发……”
外面的污言秽语,婉如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无法想象自己今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在桌前一口气喝了一壶酒。
就在她醉醺醺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了。
有人在脱她的衣服,但是婉如此时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原来是那几个小混混,看着人们都在院子里热闹,便偷偷地溜进新房来。婉如用尽所有力气去推他们,但是没有用,她已经醉了。
“这小娘子,还没动手,就醉了。”
“老大,你先来,我给你看着人,完了以后叫我。”
婉如很绝望,她喊不出声来,可是她却能听到王屠户还在外面说话,现在王屠户是她唯一的救星。婉如彻底晕了过去。
她是被人打醒的,睁开眼就看到王屠夫,在她面前暴跳如雷。
“贱女人,进门第一天,你就忍不住勾引?”婉如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
王屠夫一想到昨晚进门来,就看到这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那一看就是和人翻云覆雨过的模样,他没想到那女人如此的不检点。这才刚进门,就不安分。
“我没有,夫君,我没有。是有人,有人要强奸我,我当时呼喊了,你在外面没有听到。”婉如已经虚弱到快要说不出话了。
其实王屠夫自己心里也明白,但是他满身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只能发泄到她身上。没有再打她,王屠夫转身出门。
婉如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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