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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雷猛忽然插手开始，这件事已经变了味。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凝重而好奇的在白若嫣和张羽凡的脸上来回徘徊移动。
张羽凡真会联手雷猛吞掉方成手里的所有厂子嘛？
没人知道。
所有人都在犯嘀咕。
张羽凡狠嘛？
难道他不狠嘛，连白显宗他都能亲手送进去，还会在乎方成？
看着张羽凡，李长生瞳孔紧缩，露出一丝怪异，这家伙真打算在这里跟白若嫣翻脸？
在这些人看来，若张羽凡执意吞掉方成的厂子，那无疑就是驳了白若嫣的脸面，两人就算克制，不会当场翻脸。
只怕也会心生隔阂。
白若男嘴角勾起露出拭目以待的冷笑，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深意的看着张羽凡，你会怎么选项呢？
她在等答案。
白若嫣也在等，雷猛同样也在等张羽凡一个答案。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
张羽凡无奈的苦笑起来，此时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他的肩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许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真要把事情做绝嘛？
张羽凡内心也有着一丝犹豫，他不是没脑子的傻子，方成在这个时候跑去求白若嫣，看似是走投无路的最后挣扎。
其实是当众给了张羽凡一个难题。
吞！
白若嫣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会因为这事不高兴，方成这些年为白氏集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这样让他破产，白若嫣其实是不忍的。
看着白若嫣那不忍的样子，张羽凡不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瞥了眼方成，道：“方成，看在若嫣的面子上，你可以离开了。”
呼。
方成松了口气，白若嫣也同样狠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张羽凡。
若张羽凡执意对付方成，她也无可奈何。
倒是雷猛脸色有些失望，本想趁机捞一笔，没想到张羽凡最终还是放弃了。
至于原因，雷猛也懒得去问，朝张羽凡露齿一笑，他悻悻的坐了下来，像是什么事没发生，没再提这茬。
同样失望的还有白若男，此时她碎了碎嘴，诧异的瞅了眼张羽凡，这家伙看着冲动，其实心思相当缜密。
刚才放了那么一大堆的狠话，可结果还是忍了。
是真忍了嘛？
她不知道，至少眼下方成是得救了。
“谢谢张总，谢谢张总……我这就走……”
如获新生的方成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连连道谢，然后带打带踹的带着儿子离开了。
主角都走了，戏也演完了。
其它人也是一脸悻悻，好奇的看了看张羽凡，对他，不少人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想法。
这小子够嚣张，却也能迅速看清形势。
眼力不差。
张羽凡没去在意这些，转身看了看低着脑袋，咬着嘴唇的沈晴雪，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沈晴雪摇头道，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眼也正看着她的白若嫣。
之前张羽凡就说过，他已经结婚了。
难道就是她，白氏集团的总裁？
很有可能。
要不然，刚才张羽凡为何会突然放过方成，不就是担心驳了白若嫣的脸面嘛。
张羽凡是那种怕得罪人的人嘛？
不是。
否则，他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跟方成两父子发生这样的冲突了。
既然如此，那唯一的解释，就是白若嫣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老婆。
想到这些，沈晴雪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失落，心口不知为何，有些痛。
“我累了，先回去了。”沈晴雪夫神道，脸色落寞，看着有些寂寥。
“我送你……”
“不用。”
拒绝了张羽凡，沈晴雪低着头直接离开了，这种地方她本就不适应，现在又确定白若嫣就是张羽凡的老婆，她就更不想再待下去了。
宴会继续，并没有因为某些人的离开而中断。
不过在发生了这件事情后，宴会的气氛明显变得有些沉重起来，那些刚开始想着找张羽凡麻烦的富二代，这会都老老实实的坐着。
没敢乱来。
方盛的下场可就在眼前呢。
更何况西湖雷家跟张羽凡看着也是交好，这个时候去撩张羽凡的虎须，那不是自找麻烦嘛。
他们可没有方成的关系，弄不好，可能真就让张羽凡给弄灭了也说不定。
“这小子不会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吧？”
跟李长生坐在一桌的一个富二代微微蹙眉，有些怀疑道。
宴会还没开始，他们就商量着要对付张羽凡，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生了方成父子的事，让他们心生怯意。
“有可能。估计是看到我们在这，想着我们可能会对他下手，才故意演这么一出，让我们怕他，不敢动手。”有人接话道，眉头紧锁。
李长生没有说话，一脸冷沉的喝了一口闷酒，此时最郁闷的就是他了。
今晚的主角本应该是他，可张羽凡却接二连三的抢了他的风头，现在他周围那些叔叔伯伯们讨论的全是张羽凡。
至于他李长生是谁，谁记得啊。
麻的，老子才是李家的人，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外人了。
想想，李长生就觉得生气，至于这些富二代说的什么故意演戏给他们看，李长生也觉得很有可能。
但那又如何，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难道他们现在还能动手？
不可能。
张羽凡已经露了胳膊了，光是雷猛一人，就够他们头痛了，更别说在张羽凡背后还有一个白若嫣。
还是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了。
扫了眼，张羽凡发现李长生正瞪眼看着他，他露齿一笑，一脸轻松的样子，气得李长生碎了碎牙，闷哼一声，干脆低头喝酒。
老子惹不起，躲得起。
麻的，什么时候李家少爷的他，混成这样了，想想就窝囊。
没再理他，张羽凡走回刚才的桌前坐下，白若嫣还在跟白若男在另一桌谈什么事，没回来。
他就一个人随便吃了些东西。
看看时间，才九点多，还早得很，而且看白若嫣那迟迟不肯回来的架势，估计还要谈很久。
有些无聊的他，忽然想起沈晴雪的事，便拿出手机给沈天翔发了条信息，没有打电话。
信息内容也很简单，就几个字，方成儿子欺负晴雪，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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