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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两尊雕像。
气氛有些奇怪。
是以，顾墨哼着歌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门口两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看他的眼神十分微妙。
林助理还好，表情淡淡的，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跟霍涔一个德行，喜怒不显的样子。
倒是他对面的那位高管，白着脸，脑门上顶着一头冷汗。
顾墨单手插着口袋，问：“怎么了？阿涔又不痛快了？”
林助理不说，那高管不敢说。
顾墨凑过去，便听见里面传来霍涔训斥人的声音。
说实话，就霍涔那个狗脾气他，他不高兴的时候，那真是路过的狗都要挨一脚，最倒霉的就是公司里的这些人。
如无必要，没有一个人愿意这个时候来触这霉头。
除了顾墨。
顾墨这人天生喜欢犯贱，他就喜欢看霍涔生气。
以前年纪小，他老是自己上，把人惹生气了，遭到一顿胖揍，回来还颇为引以为豪。
贱嗖嗖的。
他扒着门仔细去听，啧啧有声。
霍涔那个语气哟，看来气得不轻。
高管看向林敬，有些担心。
万一顾墨火上浇油，他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回头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他很想让林助理劝一劝顾墨，但林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比庙里的菩萨还沉默。
似乎对此早已经司空见惯。
顾墨正听得起劲，还想问问林助理霍涔生气的缘由，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他挨着门太近，险些在了个狗吃屎，稳住身形，就和里面面色苍白的两个高管迎面碰上。
他八卦的表情和对方如丧考妣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方看他的眼神哀怨无比。
可顾墨是什么人？
他那个脸皮是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练就出来的，根本没当一回事，舔着脸冲对方笑笑：“嗨，各位早上好啊。”
高管们：“……”
这死东西真是欠揍啊！
想归想，真敢揍顾少爷的人可没几个。
高管们白着脸走了，看那样子，大概段时间里不会想再上来。
办工作后，霍涔神色冰冷，整个办公室里的气压都很低。
但凡是个聪明的，有眼力见的人，都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往里闯。
顾墨显然不是一般人。
他吊儿郎当地走进去，把门一关，自顾自拉开霍涔对面的椅子坐下，撑着下巴笑问：“霍大少爷，谁惹你了？”
霍涔懒得搭理他。
他揉了揉眉心，甚至都不想说话。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一巴掌，他脸皮子就火辣辣的疼。
纪明月那一巴掌，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当时就肿了起来。
这就罢了。
真的，如果这样那真就罢了。
她离开前，还说了句‘恶心’。
霍涔哪怕是个傻的，也该知道她在说谁。
并且她吐成那样，他以为她是不舒服，谁曾想是因为恶心她？
霍涔都懵了。
一直到今天早上，看着高肿的脸，他才真的相信，昨天纪明月当真是甩了他一巴掌。
偏偏那家伙当场离家出走，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若是她现在胆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霍涔深吸了口气，发现自己还真没法拿她怎么样，顿时更气。
若是周身的气息能化成实质，那偌大的房间可能已经结冰了。
顾墨看他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又变差了许多，惊异非常，忍不住又凑上去几分。
便发现霍涔另外半张脸有点奇怪。
明显有些红肿，还有几根隐约的手指印。
“你被谁打了？！！”他大惊失色，一句话吼得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门口的林助理：“……”
这人是真不怕死。
顾墨像是没看见霍涔那脸色，再定睛一看，“是女人打的？！！”
霍涔眼神简直催了刀，阴沉沉地盯着他：“你想死？”
林助理也好奇地打量着霍涔的脸，他一早就看见自家大老板脸上的手指印了，不过不太明白顾墨是从哪里分辨出是女人打的。
难道这还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
顾墨一看那细长的手指印，再看那力道，就知道是女人扇的。
再者，如果是男人打的，那男的一般是直接上拳头。
而且，霍涔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让别人近身扇他脸？
那必然只能是女人。
而且很有可能……
他忍着笑，问：“是纪明月打的吧？”
虽然是疑问，但语气很肯定。
看着霍涔骤然冷下去的脸色，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啧啧叹道：“纪明月可以啊！翻身了这是！从今天开始她是我偶像了！”
霍涔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
才忍住把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扔下楼的欲望。
“闭嘴！”他冷喝，眼神带着即将杀人般的戾气，顾墨顿时收敛了。
霍涔又问：“来干什么？”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在心里想，如果顾墨敢说他是来八卦的，那他就当场掐死他。
顾墨赶紧收敛起吃瓜的表情，认真道：“你不是要我帮你处理纪如林的事么，我前天把秦夕放走了，还把消息透露了出去，k这会儿应该接收到消息了。”
他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发现霍涔吃人般的眼神。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秦夕的事情跟k有关系？你查到k的底细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瞒着我很多事呢。”他转着椅子，抬着下巴说：“先说好啊，你要我给你办事，你得告诉我原因，蒙在鼓里给你白当跑腿的事情我可不干。”
霍涔冷笑连连：“哦，那你想干什么？”
他阴恻恻地问：“让你去非洲挖野菜，如何？”
他就说纪明月忽然生气必然是有什么事，可他琢磨了一晚上，也没有琢磨出纪明月生气的点在哪里。
谁能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身边。
顾墨后背一寒，只觉得周围阴风阵阵，不禁狠狠打了个哆嗦。
他嬉皮笑脸道：“哈哈，挖什么野菜啊，少爷我是那种会挖野菜的人吗？”
“哦。”霍涔讽笑：“那去挖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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