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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反应过来刚才霍涔说的那句有关纪烟的话，悚然一惊：“纪烟的死你们霍家不会也有掺和吧？”
纪烟死的时候他十多岁，成天只知道打架斗殴在学校里当小霸王，对纪家后来的混乱也有耳闻。
后来偶尔听他家老家念叨过一两句，大概意思说纪烟死的蹊跷。
不过他和纪家来往不深，加上豪门中因为利益争斗，死伤正常，就没有过多的关注。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吃惊地看着霍涔，很难理解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如此风轻云淡：“那你还坐得住？”
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他下意识四下看了看，没看到纪明月的身影，凑过去，问霍涔：“纪明月知道吗？”
霍涔瞥了他一眼。
都是多年的好友了，他撅个屁股顾墨都知道他放什么屁，当即抽了一口气，冲霍涔竖起大拇指：“你真行！专门玩刺激的是吗？”
他问：“纪明月是k啊，那个在地下场一拳头能把人打得半死的那个k，你就不怕哪天她半夜偷偷把你给咔嚓了？”
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十分夸张。
霍涔挑眉：“我倒是很期待。”
顾墨佩服不已：“男人，你这是在玩火啊！”
两人又聊了一些纪家的事，和公司其他事，最后顾墨离开前，霍涔交代说：“给秦夕透露一点我想和她合作的心思，想办法让她来主动找我寻求合作。”
顾墨兴奋不已：“引蛇出洞，我喜欢！”
霍涔将他打发走了。
顾墨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他柜子里一瓶珍藏。
送走顾墨，霍涔回到卧室。
纪明月睡得很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霍涔在她身边躺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的头发，若是以往，她早该醒了，如今却是毫无防备。
意识到这一点，霍涔心情大好。
没忍住凑过去，在纪明月嘴角亲了一下。
可苦了纪明月。
她睡得正香，梦见自己成功报仇，把纪如林逼到绝境，纪如林正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抱着她的裤脚痛哭流涕地求饶，另一边就多了一条大狗。
粘人精一样缠上来，在她脸上脖子上舔啊舔的，推还推不开。
就很烦。
第二天早上，她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看见霍涔坐在沙发上看翻着平板，一屁股坐过去，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一靠。
霍涔心道，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自己没长骨头吗？
这么想着，胳膊已经伸过去，将人圈在怀里。
丝毫不在意平板上的机密文件让她看见。
纪明月猫儿一般慵懒地窝在他怀里，盯着他平板上内容看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犯困。
霍涔发现了，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着，问她：“睡这么久还没睡饱？”
他想的是，果然是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纪明月一贯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
就听纪明月嫌弃地吐槽道：“是啊，一晚上都梦见有只狗在脸上蹭来蹭去，烦死了。”
说完就闭上眼，全然把男人当成了软枕。
而且他身体温暖，靠着又舒服。
却没有注意到男人僵住的俊脸，和陡然变了的眼神。
“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
纪明月道：“是啊，舔了我大半个晚上，口水糊了我一脸。”
霍涔认真地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要不是她的表情太过认真，他都要怀疑她是在内涵他了。
他闭上嘴，决定不去深究。
免得纪明月等会儿真的会变成内涵。
纪明月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在安静地翻看着平板上的文件。
落地窗前，初秋的阳光温暖，落在地板上，透出温馨的暖融融的光。
佣人们很有眼力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舍不得去打破两人之间此时难得的温馨。
少爷和夫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们看着也高兴。
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气，勾出了纪明月肚子里的馋虫。
可她有些犯懒，不想动，便换了个姿势，看向厨房的方向。
晨光里，人影晃动。
一瞬间勾出了她心底深处某个最柔软的地方。
她懒洋洋地开口：“霍涔，你想象的婚姻是什么样子吗？”
霍涔翻页的动作顿住，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姣好的脸上。
回了一句：“没想过。”
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跟哪个女人过一辈子。
婚姻在他的生活中，就和生意场上的一纸合同，一个合作对象，没什么区别。
生意场上为了钱，婚姻为了生意，为了繁衍，或者什么都不为，只是单纯的走个过场，完成一段对他来说并没有多重要的任务。
他并不在乎这个东西。
否则的话，当初纪明月替嫁过来的时候，他早就不计代价把人轰走了。
从前没想过，此刻看着怀里姿态惬意的女人，他觉得自己是应该对未来的婚姻抱有一丝想象。
但婚姻是什么样子呢？
纪明月说：“我想象的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有一个还算不错的房子，生一个孩子，生活平静温馨，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不需要轰轰烈烈，只求岁月静好。”
她脑海里曾经有过这一幕。
小小的她穿着公主裙，在客厅里自顾自玩耍，母亲坐在窗前剪花，父亲站在光晕里看着她，窗明几净，阳光温暖，厨房里，飘荡着食物的香气……
在她为数不多的过去有关纪如林的美好记忆里，这是她对家和婚姻的美好回忆。
只不过，记忆里纪如林的面目是模糊的，在她看来，他不配出现在那个画面里。
她以前甚至想过，若是纪烟没有嫁给纪如林该多好，随便找个谁，只要不是心肠歹毒忘恩负义的纪如林，纪烟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就算没有她的出生也没关系。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呢。
她自顾自想的入神，没有注意到霍涔说什么，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随即就听见王姐在偷笑。
她回过神，发现不只是王姐，其他人也在笑，看她的眼神有点打趣的意思。
纪明月仔细回想了下刚才霍涔说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说了什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听。
但王姐他们笑成这样，肯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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