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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情绪，琴酒拿起了手机。
但紧随着，他便皱起眉头：“什么情况……”
…………
东京，某一处角落。
基尔和波本坐在一家封闭的店面内，面对着一个浑身被绳索帮助的人。
后者的眼睛时不时流露出不正常的红光，试图张牙舞爪，但又因为被捆住而动弹不得：
“可恶啊！可恶的黑日！万恶的黑日！居然阻碍我朝拜伟大的魂主……都得死！都得死！”
能开合的嘴骂骂咧咧，唯一能动的头部也很烦躁的在扭动……
波本和基尔都对这个情况面面相觑。
他们都有些搞不清现在的情况——原本，入梦计划进行地好好的，成功个例数量是低了点，但胜在温和稳定。
可从前前个例开始，一旦让对方看完符号和祷告文后，每一个人都开始骂骂咧咧——而且是对完全没提及的黑日骂骂咧咧……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因为‘黑日’导致他们无缘面见‘魂主’？
“二位使者大人！！”
精神疑似异常的实验体抬起头，眼里都有光：“使者大人，请问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幸前往圣地朝见我主？那些该死的黑日走狗定然无法在大人们的攻击下苟活吧！”
基尔眼角一抽：“我……嗯，当然，魂主无所不能。”
波本：“……”
基尔一定是无形中被洗脑了，一定是……
她明显都忘了自己是个CIA啊好不好！
“目前正处于特殊阶段，等这段时间过去后，你就可以正常面见那位大人了。”论忽悠人的功力，波本显然更胜一筹，“我们只是负责将你们的精神和树搭上线，后面的事我们无缘干涉。”
这是波本灵光乍现想出来的说辞。
而这套说法很容易被已经被影响了思维的魂树信徒所接受。
那个人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波本和基尔，他本人则完全忘了自己还被绑着的这件事……
…
接连的‘实验’，几乎把东京境内的犯罪分子都榨干了。
上到犯下多起命案的杀人犯；下至在街上捡过一支不属于自己的硬币的‘小偷’……
波本和基尔已经没有了可以继续实验的对象。
桥墩上。
两人吹着凉风，看着逐渐成型的晚霞，心思各异……但不尽相同。
“能实验的对象已经没有了。”基尔看了一下名单和自己做的记录，面对波本，“你觉得接下去该怎么做？”
“问问千面？他……算了，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波本叹了口气。
这是人手不够的问题，而不是技术问题，黑羽快斗估计也只能说‘爱莫能助’。
他想了想，道：“先汇报吧，刚好琴酒不是问我们还记不记得栾泽么？我怀疑实验体无法‘朝拜’的情形跟这件事有关。”
“……也是。”
基尔稍加权衡，同意了波本的观点。
…………
于是，琴酒接到了这封邮件。
上面详细写明了异样案例出现的时间，以及前面所有案例成功者的表现。
琴酒的思维开始发散：“看来，果然是两边的世界出现了问题……”
他的思绪一顿，有些古怪地看向灰原哀，“奇怪，你既然不记得栾泽，那为什么会记得魂界的存在？”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灰原哀此刻的眉头紧锁，“我现在看自己的记忆，能够察觉很多逻辑错误的地方，但我本身可能受到了认知篡改，所以没办法完全察觉到具体是哪里的问题。”
“那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吧。”
琴酒把手机邮件拿给灰原哀瞅了下。
后者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看了看，一些跟入梦有关的记忆也遭到了某种程度的篡改，让她有些不清楚‘入梦计划’到底是什么流程，“只是实验体不够？哪直接去多找点不就行了。”
灰原哀展示出半月眼：“我说，这两个家伙到底行不行，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来请示你？”
啪——！
出言不逊的她顿时被弹了脑门。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公安’。”
琴酒面无表情，“作为警察的一部分，我们有义务保护公民安全。”
灰原哀：“……”
麻蛋，笑死人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琴酒拿起手机，翻到了目暮十三的通话目录，“只是一部分实验体的话，监狱……额……”
话说到一半。
琴酒的手突然顿住，眼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后迅速消失。
房间里的空气也一下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对环境感知还算敏锐的灰原哀突然心里发毛：“喂，琴酒？琴酒！”
琴酒的目光短暂的失去了焦距有一会儿。
灰原哀的呼唤似乎拉回了他的神志。
他的动作有几分僵硬，缓缓的抬头：一对碧青眼眸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泛白的红色。
琴酒张了张嘴：“****………”
“……琴酒？”灰原哀捏紧了桌上的水果刀，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你再不说人话我就弄死你了？”
被琴酒变化吓到的克罗：“……”
这个家庭太过和睦，他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
也不知道‘琴酒’有没有听明白灰原哀的意思，张嘴又说了一串克罗也听不懂的语言。
就在灰原哀准备履行承诺，意图把这个被‘上身’的琴酒捅死时，琴酒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
“给，魂之主，帮助……”
“意识，入侵……”
两道声音落下。
琴酒眼里的红色肉眼可见的褪去，随后，他本人坐在沙发上，一直处于无神状态……
房间里的两人一鸟全部沉默。
蓦地，琴酒突然回魂，拿起手机，同时给目暮十三和波本发去急讯，又给波本打了电话：
“波本，联系公安，让他们放开权限，我们要入侵全日本的电台网络信号系统……”
“让基尔先和电台沟通，全频道播放魂树之眼和祷告词。”
“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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