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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温予扭过头,倔强地回:“我没有。”
迟焰不逼她松口了,直接握住她的手,往身上落:“老公给你治手痒。”
蒋温予柔软的手僵住没动,回头直视他,问:“你确定吗?”
这样很容易出事情的。
迟焰秒懂弦外之音,指腹在她的手上一下下地揉着,掀起眼皮,眸光暧昧不清,右方卧蚕上的那颗褐色小痣,平添几分妖意。
“老婆不是都帮过我好几次了吗?”迟焰直白地说。
蒋温予耳根一烫,把脸埋到他肩头,惩罚性地乱挠。
迟焰自然不会落为下风,回赠炙热含欲的吻。
两人没闹腾太久,迟焰忽地停下来,伸出手,要把蒋温予放一边,自己去卫生间。
蒋温予却一反常态地不依,双手环住他,白里透粉,加了热度的脸蛋贴着他,细微地蹭。
令人心痒难耐。
迟焰收住手上的力道,勾起一边唇角,拖腔带调地问:“老婆这意思是?”
蒋温予闷闷没吭声,一双纤细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迟焰尽力克制,哄说:“你怀着宝宝,不方便。”
蒋温予沉吟片刻,羞赧地开口:“四个半月了,可以了。”
迟焰本来是说来逗她的,没曾想她会这样回。
他险些压不住极速汇聚的念动,仅剩的一丝理智,在飘渺风雨中艰难地支撑。
迟焰想到蒋温予目前的情况,担心逐渐压过尽数情绪,占据上风。
蒋温予却抱住他不放,用意显而易见。
迟焰合上有万千桃花正在傲然绽放的双眼,纠结半晌,把她缓缓往下放。
这一回,迟焰万分细致谨慎,生怕一点不慎,伤到蒋温予和宝宝。
末了,两人和衣躺在床上。
迟焰的左臂枕在她的脑后,侧身打趣:“之前是谁说的,怀孕期间不会想的?”
蒋温予疲倦地闭着双眼,理不直气也壮:“我又没说想。”
迟焰乐了:“还会不讲理了?”
“嗯。”蒋温予坦率地承认,“你不喜欢啊?”
“怎么可能?”迟焰亲了亲她的额头,音色带笑,“更喜欢了。”
开了偷偷吃火锅的这次先例,蒋温予便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她偏爱缠着迟焰,和他一起去田英不让吃的。
当然,为了宝宝的健康发育着想,次数不算频繁,顶多是每个月孕检的时候。
月份变大,孕反告一段落,蒋温予的胃口恢复了六七分,喜欢吃的东西也变得乱七八糟。
以前酷爱的,现在闻着味道就想吐,反而是以前超级厌恶的,当下特别惦记,吃饭时间也不固定,什么时候想吃就吃。
这夜,月色朦胧,万家灯火十存一二,人们多在甜美梦乡。
迟焰陷在舒适的主卧大床,睡得正熟,忽地感觉自己的左手有轻微的痛意,像是被咬了。
他悠悠转醒,眼睛睁开一缝,借着床头薄弱的光线看到身侧的蒋温予当真拉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她双眼合成一条浅淡的弧度,又长又翘的黑睫根根清晰,还在睡梦中。
迟焰放任她咬着,默默地看她原本恬静,因举止显得有些粗暴的睡颜。
迟焰没忍住,低头在她软糯糯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吻的缘故,蒋温予脱离梦境,徐徐睁开了眼。
她呆了几秒,彻底回归现实后,在影影绰绰间,撞上迟焰的视线。
蒋温予即刻松开他的手,说:“老公,我饿了。”
迟焰揉了揉她的脑袋:“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蒋温予不假思索:“卤鸡爪,刚才梦到了,好美味。”
迟焰瞧向自己左手上的咬痕,眉头皱动。
他先坐起身,打开房间的主灯,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卤味,把外卖点了。
家里没有鸡爪,更没有卤料,他一时半刻做不出来。
等外卖送来的时间,迟焰看向蒋温予,冲她示意左手:“所以你先前是把我的手当鸡爪子啃?”
蒋温予瞧着上面隐约可见的牙印,不好意思地笑:“大概是吧。”
迟焰捏了一把她的脸:“也就你敢。”
当下凌晨两点过,田英和保姆阿姨早睡下了,外卖送上门的时候,迟焰放轻脚步去拿,再回主卧,把外卖盒子一一打开,放到小茶几上。
蒋温予坐在茶几前的沙发,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个色泽油亮的鸡爪左看看右瞧瞧,像研究文物一般认真。
迟焰在旁边瞅着,问:“看着不好吃?”
蒋温予愁闷地说:“和我梦里的不一样。”
迟焰:“哪里不一样?”
蒋温予:“我梦里的是左爪子,这是右爪子。”
迟焰:“……”
蒋温予垂眸,仔细查看碗里的,一眼望去,全是右爪子。
她望向迟焰,受孕期激素水平波动的影响,情绪往往来得莫名其妙,控制不住泪腺,眼眶说红就红。
迟焰一看就急了,连忙去吻她的眼角,宠溺地哄:“我们买左爪子,只吃左爪子,好不好?”
蒋温予才收住哭意,点了点头。
迟焰再在美团上下了一单,特意备注:要有左爪。
蒋温予也没有浪费这一盘,拿起一只鸡爪,蘸足了辣椒面才开始啃。
她吃完一只,心情稍微好了些,想起来问:“我最近是不是挺无理取闹的?”
“我老婆这是可爱。”迟焰详细了解过孕激素相关的知识,清楚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再正常不过,“做什么都可爱。”
蒋温予不由舒展眉眼,再啃了一只鸡爪。
又一次外卖送来,照旧是迟焰开门去拿。
他举止当心,害怕吵到田英和保姆阿姨。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刚从外卖小哥手中接过纸袋,把防盗门关严实,绕出玄关,就听见斜前方传出响动。
田英半夜口渴,起床出门倒水喝,正拖着棉拖,走到了卧室与客厅相连的过道口。
那个过道也是迟焰回主卧的必经之路,避无可避。
田英眼睛很尖,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瞧见迟焰的同时便注意到他手上拎的外卖袋子。
都不用等迟焰想方设法地找借口,她快步走近,指着外卖袋子,直接断言:“温予想吃的吧,是什么?”
迟焰知道解释无用,应下:“卤味,她整个孕期没碰过这个,吃一次没问题。”
主卧的房间门留了缝隙,蒋温予隐约听见说话声,挺着大肚子,走出去,正好遇见迟焰在向田英解释。
她最清楚田英能唠叨成什么样子,忙喊:“妈,是我非要他买的。”
迟焰和田英皆是回头望去,前者大步走过去,搀扶她,小声说:“不方便就不要乱动,我能应付。”
蒋温予瞅了他一眼,转向田英:“妈,我就吃一两个,是可以的。”
田英知道她近段时间特别嘴馋,但一想到卤料的复杂用料,就忍不住念叨几句。
迟焰赶在她滔滔不绝前,说:“妈,我会盯着她,最多吃两个。”
他怕田英还消不了气,补充:“这次是我没有劝住阿予,等她吃完,我自罚去睡客房。”
蒋温予瞧了瞧他,冲田英说:“妈,太晚了,对您和宝宝都不好。”
田英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辞打败了,没好气地松口:“快点吃,吃完快去睡觉。”
“好。”
蒋温予喜滋滋地去接迟焰手中的卤味,这一单大部分都是左爪子。
为了让田英放心,她没回房间吃,坐回餐厅,在迟焰和田英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蘸着辣椒面啃了两只。
吃完,迟焰收拾好餐桌,送蒋温予回主卧后,言出必行地去了客房。
田英也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整套房子再次归于平静。
蒋温予平躺在主卧的床上,睁大眼睛盯天花板,估摸什么时候去找迟焰好。
不料没过两分钟,房间门就从外面被推开,迟焰轻手轻脚地进来,掀开被子,躺到蒋温予身边。
他悄声唤:“老婆?”
蒋温予在房门发生响动的刹那就闭上了双眸,玩心大起,默默装睡。
“不是说我去客房的话,就来找我吗?”迟焰又说了一句,发现她真的没有回应后,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梁:“这么快就睡着了?”
蒋温予憋不住了,忽地一笑,缓慢地侧身向他:“我还说等几分钟去找你的,你这么快就溜回来了。”
迟焰:“这都过去多久了,我等不及了。”
他也是真怕她挺着肚子,大半夜地走动。
蒋温予辩驳:“你夸张了,明明就两三分钟。”
迟焰蹭蹭她的鼻尖:“我度秒如年。”
蒋温予弯了弯眼,挪动身子,枕上他的胳膊。
迟焰见她精神挺好,多问了一句:“今天晚上吃高兴了?”
“还好。”蒋温予实话实说,“辣椒还可以再辣一些。”
她以前的口味比较正常,孕中期才爱上吃辣的。
迟焰一只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说笑道:“老话不是说酸儿辣女吗,我们这一胎,是不是一对小公主?”
蒋温予也去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不知道啊。”
而事实是,没两天,蒋温予的胃口就迎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格外能吃酸,新鲜柠檬都能咬几口。
田英特欢喜:“会不会是龙凤胎?凑一个‘好’字。”
蒋温予垂眼盯愈发大的肚子,诚心希望:“但愿。”
——
蒋温予的孕后期过得还算顺心,两小只一动一静,但总体来说挺乖,没在胎动环节太折腾。
她顺利地在来年四月七日迎来生产。
许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如愿以偿地生下了一对健康的龙凤胎,哥哥比妹妹大六分钟。
蒋温予被医护人员从产房推出去,迟焰、蒋中州和田英纷纷围上来。
迟焰握住她微凉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额角,安抚:“老婆辛苦了。”
蒋温予浅浅地翘了翘唇角。
她被送回病房,两个孩子也由护士抱来,小小的两只,长得红彤彤,皱巴巴的。
蒋中州和田英在一边逗孩子,迟焰始终守在蒋温予的病床前。
蒋温予偏头望望一双被包裹得严实的儿女,转向迟焰问:“你不去看看孩子吗?”
“看过了。”迟焰眸色深深,来回揉着她的手,传给她暖意,小声地说,“倒是两三个小时没见到我的老婆,多看看。”
蒋温予牵出笑,回捏了捏他的指节。
迟焰早已给两个孩子准备好了寓意吉祥平安的出生礼,同时给蒋温予精心挑选了一份。
他对她说:“从今年开始,孩子们过生日的时候,老婆也过。”
蒋温予惊喜:“那我岂不是每年要过两次生日了?”
迟焰:“只要老婆乐意,天天过都行。”
早在孕期,蒋温予和迟焰考虑过不少个孩子的名字。
一家人商量,最终决定用蒋温予取的:今朝和今暮。
因为自她二十五岁起,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有一个:愿岁岁年年一如今朝今暮。
迟焰把儿女抱到蒋温予病床旁边,温声说:“这是妈妈。”
小今暮要活泼一些,率先绽放出笑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小今朝像是被妹妹感染,也乐了起来。
蒋温予与迟焰对视一眼,随着一双儿女,眉目间染上喜色。
这是他们的今朝今暮。
要陪他们走过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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