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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修真界为何这般不正经 > 第四十二章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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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牢里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魔头吗?”云然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澧深冷笑一声,“鬼域里的人哪个不是穷凶极恶?怎么,还要本尊把他们都抓进来养着他们?”

    云然对他的回答不算意外,“哦?那这里面都是什么人?”

    一般惹到鬼域尊主的人都是当场诛杀,如果被关在地牢中的话,那不是杀不掉就是还有点用。

    如果澧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被他关在地牢审问那个下蛊人的下落。

    果然,澧深道:“还算有点价值的人。”说着,他回头盯着云然看了眼,“你最好不要让本尊起把你关进来的念头。”

    他眸中血色浓郁,“否则,本尊也不能保证你的下场是什么。”

    云然仿佛没看到他眼中嗜血的危险意味,笑着道:“那当然,我对尊主一心一意。”

    呵,现在心又转到他身上了。澧深收回视线,心中不屑道,鬼话连篇的修士。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又走了片刻,澧深在一面石门前停住脚步。

    这面石门上积尘很深,估计几百年没人打开过了。

    云然站在澧深身后,看着他将手放在石门侧一块不显眼的花纹上,黑红的魔气从他手中涌进去,花纹闪烁片刻,随后石门上亮起一道阵法的纹路,只极快的一刹后又熄灭,隐藏在石门中。

    紧接着,石门慢慢向上收起,露出里面空旷的暗室。

    云然暗自将刚才亮起的阵纹记在心里,跟着澧深进入暗室。

    暗室里除了中央在石柱上摆着的玉盒,什么都没有。墙壁上刻着壁画,云然走过去仔细地抬头看。

    澧深向她那边望了一眼,见她安分地待在那里看壁画,他收回目光,一边将自己地魔气引动玉盒中的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平淡开口道:“这上面雕刻的是空诬。”

    云然轻轻应声,一幅幅看过去。

    这上面的壁画一开始是一个手上拿着长笛的男人站在黑暗中,看不清具体长相,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人形。

    第二幅壁画是他站在鬼域人中,脸上带上罗刹面具,长笛也染上黑色,整个人与鬼域魔修也一般无二了。

    接着他周围的人变成了穿着长袍的修士,他摘下面具,黑色长笛转为红色,笑着与周围人交谈,如果不看不远处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的话,这氛围还算融洽。

    随后是他在人间摊贩前交谈,在山林间行走,坐在悬崖上双腿悬空着吹风的画面。他好像生活地很惬意,但这些场景中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东西出现。

    然后她看到他站在一个祭坛前,刺眼的血染红他的长袍,长笛的白色也染上红。他站在血河中,仿佛从地狱出来的恶鬼。

    最后的壁画是他与其他两界人对抗的画面。

    他一人站在成千上万想封印他的人面前,只有个孤零零的背影,却仿佛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云然的视线定在他最后的背影上,半晌,她轻叹口气。

    这样的一生就这么简单地被这些壁画记录,显得仓促又可笑。

    这时澧深那边响起些动静,云然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到澧深身边。

    玉盒中的东西被一层迷术遮住,云然现在不动用灵气也无法看到。

    下一秒,他们面前出现一道虚影。

    他安静地低着头,巨大的铁环从他肩胛骨穿过将他钉在墙上,锁链缠着他的手脚,长发散落遮住他的脸,苍白瘦弱的手上血迹斑驳,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虚弱得没有丝毫生气。

    壁画上的长笛此时断成两截,被随意扔在他身前不远处,但却是锁链范围外。

    他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痛,坐在被锁链限制的一隅中,看着代表曾经风流岁月的玉笛逐渐被时间消磨,伸出手却什么都无法触碰到。

    旁边澧深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望了眼就不再看,而是观察着云然的反应。

    云然手指微动,“我记得当时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现在怎么看得这么清楚?”

    “那里是幻境。”澧深简单道。

    “原来是这样。”云然点头,不再看空诬,望向澧深,问道,“这里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吗?”

    “怎么,看两眼就走?”澧深探究地注视着云然。

    云然耸肩,“不然呢,你是准备把他送给我,还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他?”

    “你想要他?”澧深道。

    “你是不是想用他换一个愿望,”云然一副已经看穿他的表情,打趣道,“你是不是早就想把里面的人送出去了?”

    澧深勾唇,“当然。”

    云然撇嘴,视线在暗室里转一圈,最后停在空诬的虚影上,两秒后率先朝门外走去,用开玩笑的口吻随意道,“你要是送我的话今天晚上就把他送我床上去,勉强能给你消掉一个愿望。”

    澧深把魔气从玉盒中抽出来,听到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嗤笑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两人走出暗室,石门轰然落下,一切往事被藏在黑暗中,永远见不得光。

    而在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被铁环桎梏住的男人在他们从暗室离开后稍稍抬起头,视线落在虚空上一点,指尖摩挲着锁链。

    他若有所思地轻声呢喃:“……送到她……床上?”

    云然和澧深一前一后走在地牢里,没人再提起空诬。

    “你这些天在忙什么?”云然百无聊赖地踢着步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忙着杀人。”澧深随口道。

    云然那么随便一问,澧深也就敷衍着回答。

    “我想出魔罗殿。”云然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出去做什么?”

    “找乐子啊,还能干嘛?”云然道,“再不出去逛逛我真的能被闷死在魔罗殿。我死了你就另找试药人吧。”

    说到这里,澧深冷哼,道:“找到磬鬼后,你最好真的有那个人的下落。”

    澧深十几天前离开的时候问她种蛊之人在哪儿,云然告诉他等他们找到磬鬼后可能会有点线索,毕竟她也几十年没见过那个人,早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嗯嗯嗯,”云然点头,再次复述道,“我想出去。”

    没有特许,魔罗殿不能出不能入,云然待在里面简直像是在坐牢。

    “等本尊下次回来带你出去。”澧深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十天后。”

    十天?她再过几天就要开始试第二副药,后遗症未知,而差不多一个多月后磬鬼就会在谟城出现。

    如果她要把地牢里两人带出来的话……

    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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