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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无头将军力量相当，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交手后暂时陷入僵持的局面。
就在这时，李思妍突然从无头将军身后窜出，以万蛇取我要害！
与此同时，她大声骂道：“姜四你该死！”
我惊异于李思妍这句话中表现出来的强烈恨意。
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思索背后原因了！
她的突然袭击，瞬间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要是不退，势必要被她的剑伤到，甚至直接丢掉性命！
可我要是在此时退了，即使能保一时性命，这之后也势必会受他们限制，节节败退，逐渐落于下风！
这样看来，我进或退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我暂时陷入纠结的情绪中，没有及时做出后撤的动作，只是飞速加大手上的力量，试图在李思妍的攻击到前，将无头将军完全压制下去！
可就在这时，无头将军却像是早有预谋，和李思妍商量好了一样。
它突然放松巨斧上的力量，大手朝我抓来！
而李思妍则紧跟着突然加快速度。
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一个困我，一个杀我！
我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再不跑那就是大傻子！
我突然撤手，一脚踹在无头将军的胸口，借力后退。
事情果然和我所想的差不多，我这一退，很快落于下风。
李思妍和无头将军见我后退，立马乘胜追击，攻击不停。
我一直在防守，躲着他们的剑和斧头，压根腾不出手来反击。
虽然我因此感到恼恨和烦躁，但短时间内又完全无能为力，只能一直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还有人比我先沉不住气。
李思妍怒喊着：“姜四，都怪你！怪你啊！”
与此同时，她手中挥动万蛇的动作逐渐疯狂。
我刚躲开她朝我脖颈划来的一剑，就听到了这样的话，不由得怔愣。
什么怪我？
我想不通，想问，却完全没时机开口。
李思妍挥动万蛇的动作越发疯狂，甚至逼得无头将军也开始躲避。
我在躲避的同时，也趁机和他们拉开距离，为之后动手做准备。
而李思妍厉声质问我的话，却让我完全难以平静下来……没有按照之前所想的出手。
李思妍面目狰狞，声音嘶哑，每一句都是吼出来的。
我将她所说的清楚听在耳中，不自觉动容。
“你为什么非不听劝呢？！”
“就是因为你不听劝……怪你啊，你不听劝非要究什么根，问什么底！这才害我李家至此！”
我？
害李家至此？
我彻底愣住了，躲闪的动作也因此慢了几分。
万蛇在空中划过一个凌冽的弧度，压着我的半边身子落下！
因为动作慢了一点，我没完全躲开这一道攻击，眼看着万蛇挨着我的手臂划下！
万蛇的剑锋锐利，再加上动作太快，竟然没有沾上我半点血。
就连我的手臂伤口也是两三秒后才浸出血来。
尖锐的痛感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危险的逼近，猛地前冲。
下一秒，无头将军的巨斧轰然劈下，一声巨响后深深地钉入地下！
我后背一阵冷汗，骤然醒悟，我可没有愣神的时间，否则小命难保。
可即使是这样，在不断动手时，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回想李思妍说的话。
越是这样，我心中的疑问就越多。
李思妍说……怪我究根问底，这才害的李家？
可李家不是因为诅咒，不是因为九幽侯才变成今天这样么？
难道我当初不上宝盆山，不追究我和九幽侯的关系，李家就会没事？
现在回想，李家问题虽然早就存在，但终究是我带李思妍上宝盆山，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后，才彻底爆发出来……
想到这一点，我逐渐不安，开始怀疑，真是因为我，害李家成现在这样？
对……
表面看来，我和李家的事情似乎脱不了关系。
真是因为我？
是因为我？！
我心中这样的声音逐渐强烈起来，随着李思妍的声声指责，逐渐占据我整个思绪，让我无法正常思考。
但最终，我还是生生将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
不对不对……
“不是…不是我毁了李家……”我下意识皱眉否定。
这却直接惹得李思妍暴怒。
她怒吼的声音更大了，挥剑直指我胸口，却没立马攻击。
“不对！就是你！就是因为你！”
“你好好走他们给你安排好的路不就行了！”
“为什么一定要挣扎呢？”
说到这里，她的愤怒中，好像还多了几分悲伤的情绪。
她在开口时，声音也逐渐低了下来。
“本来就逃不过，不管你怎么逃，走的都是别人给你安排好的路。”
“明明只要顺着他们指给你的路走，一路顺畅，有什么不好啊？你非得当那个特殊，赔上命去？”
我脑中“嗡”的一声，只觉得什么正常思绪都丧失了。
这时，无头将军和李思妍也不再攻击我。
我彻底僵立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我不明白李思妍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我该怎么回应她。
她说……让我走别人安排好的路……
可是，为什么？
别人安排我生？
安排我死？
我活不为我活？
那我还活什么？
气氛诡异地沉默下去。
过了好半天，我才抬头看向李思妍，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思妍的表情一变，整个人的气焰一下子完全低了下去，好像已经完全变回了之前那个李思妍。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劝我道：“姜四哥哥，不要挣了……你争不过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他们的意而为。”
我？
顺着他们的意而为？
他们是谁？
他们要我如何？
我紧盯着李思妍，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什么答案。
她一定知道！
她一定知道点什么！
李思妍像是读懂了我眼里的期盼一样，再开口了。
然而，她接下来的说的，却不是我满意的答案。
她带着蛊惑的味道，轻声解释：“姜四哥哥，这世上，有的是我们不可违逆的人。我们能做的，只有顺他们的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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