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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乔锐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姜芫的脸色变了变，可还是冷静下来，嘲讽的说道：“少拿这些东西来糊弄，谁知道你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尤其是……”姜芫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的轻蔑，“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帮乔晓晓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乔家的人呢。”
当初这圈子里谁不记得，乔锐是站在乔晓晓那边的，曾经还有人猜测乔晓晓是不是乔氏的私生女，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可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乔锐，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笑的说道：“那也总比你鬼鬼祟祟的跟在别人身后好。”
“这东西爱信不信，反正就放在这里了。”
乔锐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子上。
选的角度也是巧妙，扔过去的时候，几乎是擦着姜芫的头发丝过去的，就差那么一点，一失手就能直接砸到她的脑袋上。
姜芫的脸色都变白了，却敢怒不敢言的怒瞪着乔锐。
S城玩的最荒唐的纨绔，可不是光说说而已的，就他手下沾着的灰色地带，没几家人愿意招惹得罪。
“乔锐。”姜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记得我们两家还有合作呢。”
可乔锐却像是听到好笑的话，无所谓又带着几分阴沉的说：“合作？那你快回去告状，合作能毁了最好不过了。”
桌子上的文件就那么仍在那边。
姜离拿起文件，里面是一叠比较模糊的照片，不过光是从这照片上就能看出大概的样子。
果然，乔晓晓用的果然是这个。
“姜离，你真的信他？”姜芫几乎怒了，这个纨绔简直让她气的呕血，说完伸手就想要去抢过来看看。
可还没等碰到边缘，手就被攥住。
“这就是你的教养？”姜离攥住她的手腕，眉眼高扬带着讥嘲的弧度，灼灼的红唇也像是翘起几分冰冷的嘲弄。
姜芫被这视线盯的有些心慌。
姜离这眸光清亮，那扬起的唇角像是对她的嘲蔑，就像是——就像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你胡说什么！”姜芫硬着头皮咬牙说道，“姜离，你别好歹不分，我这是帮你。”
“我等拿回家给家里看看才能帮你辨别一下是不是真的，这要是假的话，你不——”
“是回家让你爸爸看看，押注乔晓晓是不是明智的选择吗？”姜离淡淡的把她的话补充上。
“你……”姜芫头皮发麻。
“就算是假的又能怎么样。”姜离的美眸扬起，高挽的头发，让她倨起的下颌看着愈加的流畅锋锐，“难不成还能糟糕过你整天盯着我的行踪？”
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姜芫怎么也没想过，她竟然都能知道，心底一阵心慌和恼羞成怒。
可姜离却不再管她，而是看向乔锐，眉头蹙了蹙，问：“为什么？”
她记得当初乔晓晓刁难她的时候，靠的可就是这个乔锐。
甚至她都有些怀疑乔晓晓是不是乔家孩子，那时候她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杯热可可看向纪攸问他。
可纪攸却皱了皱眉，说：“不会，晓晓是从孤儿院出来的。”
之后这种传闻便不了了之了。
乔锐站在门口，双手抄兜，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姜小姐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投诚吗。”
“尤其是我平时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给乔晓晓添堵而已。”
“她不舒服，我就高兴了。”
乔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像是闪过几分的阴鸷。
她忽然想起那晚上，乔锐掂着棍球棒，狠狠地砸向车子的样子，那辆车，好像也是跟乔晓晓有关系。
姜离不置可否收起这份文件，旁边姜芫的声音聒噪又吵，她抬头看向门口的人，弯眉笑了笑，“谢了，我承你这个恩。”
她的五官本来就明艳好看，如今弯眉笑起来的时候，倒像是眉梢都挂着被风吹开来的明灼。
乔锐顿了顿，他没想到会被信任，毕竟他当初可算是‘施暴者’之一，喉咙像是梗着什么东西，蓦的有种久违的被信任的感觉。
他出门之前，眉眼凛了凛，像是不经意的说：“你最好关注一下乔晓晓，尤其是今天。”
外边的投注热火朝天的。
押注也是一边倒的情况。
乔晓晓的押注占据了大半，而姜离那边只是寥寥，有个男人站在那边迟疑，一边是看到乔锐的押注，一边又是看到这分量的比较。
可还没等下注，手就被一压，一股脑的压到了姜离的上边。
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谁！谁啊！哪个不长眼的要害我……嗷！”
可等看清楚是乔锐的时候，一下子卡住，结结巴巴的说：“锐，锐哥，这是不是应该……一筐子鸡蛋应该分篮子装啊。”
“不。”乔锐意味深长的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那边身影匆匆离开，他才收回视线，肯定的说：“就这个。”
根据他多年规避风险的直觉，押注姜离绝对没错，她可不像是传闻中的离婚的破落名媛啊。
那边姜离出去，后边跟着一个着急聒噪的声音，“你去哪里！”
姜芫一下子着急了，那电话里可是说的，缠住她，让她就老老实实待在会展这边的。
现在出去了，她那资料怎么办，电话里承诺的好处怎么办，电话那人甚至还承诺过，除了给她资料，还会给一大笔钱。
如今那钱的三分之一已经拨来了，剩余的巨额今天结束之后就能全被给她，怎么能半途而废！
前边的脚步忽然顿住，姜芫差点撞上。
可只见姜离回过头来，看向她，“是有谁让你监视我吗？”
“不管是谁还是你爸爸的决定，我都奉劝一句，你们的小打小闹随你们心情，但是如果你们跟乔晓晓一个心思的话。”
姜离漂亮的眉眼都带着锋锐，“那别怪我不客气。”
每个字都带着几分的冷寒。
姜芫还没回过神来，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想上前去拦的时候，却忽然出来几个人，拉着嚷嚷着要她结账。
一转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姜芫后背沁出一层的汗水，刚刚那么一瞬，她甚至都觉得姜离变了，似乎变得比原来更跋扈冷倨，但是也比原来更不好招惹。
那她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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