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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妍看了看那对夫妇：“这是肖云的父母吧？”
月筝也看了一眼，说：“应该是。”
“我怎么记得你说肖云家里很有钱？”俞子妍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是啊，怎么了？”月筝疑惑道。
“可是你看她父母的穿着，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俞子妍解释道。
那对夫妇穿着朴素，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们手上的茧，明显是体力劳动者。
“我是听他们系里的人说的，学艺术的本来就比较有钱，而且肖云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名牌。”月筝觉得俞子妍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回想肖云的模样，优雅的像一只白天鹅。
眼前这对父母实在和她不匹配。
肖云的家人来到学校之后，学校里就流传起了肖云是假名媛这种说法。
一些女生本来就看不惯肖云的姿态，现在更有抨击她的理由了，哪怕肖云已经身亡。
俞子妍和月筝打探消息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生说：“她呀，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是啊是啊，我见过她一个月约会五六个不同的男人。”
“说不定她身上那些名牌都是假的，高仿货。”
月筝听见这些话的时候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诶，你们想知道肖云的情况，去问她舍友啊。”一个女生建议道。
另一个女生也说：“哦，我想起来了，肖云之前有个舍友，叫蒋明袖的，不是也自杀了嘛……”
“噫，你别说了，我起鸡皮疙瘩了，这学校到底能不能念了。”说完，她搓搓手臂。
月筝听见蒋明袖的名字，和俞子妍对视一眼。
他冲三个女孩道谢，然后就和俞子妍去了之前见蒋明袖的地方。
蒋明袖坐在花坛边，晃着脚丫子。
她今早听隔壁宿舍的人说肖云死了，心情格外复杂。
一边嘲笑肖云罪有应得，一边又失落。
她和肖云，以前是最好的朋友。
大一刚进宿舍，她就被肖云吸引了，然后每天感叹艺术系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再看看自己，平平无奇。
后来，是肖云叫她怎么穿衣，怎么化妆，调整仪态，带她见识以前从未见识过的场面。
然后……
她正回想着，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你果然在这里。”月筝弯下腰说。
蒋明袖眯眯眼睛：“你们来啦。”
她拍拍身边的地方，“来，坐。”
说完又想到这里不干净，只有她这个鬼才会毫不介意的坐下来。
结果她就发现俞子妍和月筝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来。
“我知道你们是来问肖云的事情的，问吧？”蒋明袖开门见山的说。
俞子妍见她这样，也就直接问了，“肖云的死，是你搞得鬼吗？”
蒋明袖看着自己的手指，说：“不是，她的死和我没关系。”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不过我确实知道一点事情。”
俞子妍点点头：“你说。”
“我昨天在校园里游荡，当时已经挺晚了，没什么人，然后我就看见了肖云。”蒋明袖开始讲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本来以为肖云是要回宿舍，结果发现她走向了那个废弃图书馆。”
“那里明明锁着，可是她轻易的就进去了。”
“她手里拿了个东西，好像是块木牌。”
月筝听到这，问道：“那木牌是什么样子的，上面写东西了吗？”
俞子妍示意月筝别打岔，月筝乖乖闭嘴了。
蒋明袖回想了一下，“我没看清，应该是有字的。”
“我原本是想跟着她一起进去的，可是走到门口却被拦下来了。”
“然后我就走了。”
“那她当时有什么异常吗？”俞子妍打了个比分，“就是很紧张，或者其他跟她平时不相符的行为。”
“我想起来了！”蒋明袖灵光一闪。
“她当时，在笑，笑的很开心。”
月筝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也太吓人了吧。”
一般选择轻生的人，在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心情都是极沉重的。
俞子妍蹙眉，“你了解肖云这个人吗？”
听见这话，蒋明袖陷入了沉思。
她了解肖云吗，应该是不了解的，不然怎么会上当那么久才知道。
蒋明袖识破肖云那天，她们大吵了一架。
她不理解，为什么肖云一定要伪装成有钱人，还欠了一屁股债，顺便把她拉下水。
肖云没有为自己便捷一句话，只说：“你自己不也享受的很快乐吗。”
从那之后，蒋明袖就换了宿舍。
“她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蒋明袖缓缓开口。
“刚开始的时候，她带我去高档场所吃喝玩乐，让我沉迷这种生活，我开始羡慕问家里要的钱也越来越多，到我父母可以承受的极限。”
“然后她又告诉我，她和父母吵架，父母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让我借她一点，从开始的几百，到后来的几千，我甚至把我的学费都给她了，因为我觉得她那么有钱，不会骗我，后来她也确实还了。”
“直到有一天，她问我要了身份证，一开始没给她，她发誓说她只是想开个会所的VIP，怕被人发现，才用我的身份证，我磨不过她，答应了。”
俞子妍预料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蒋明袖继续说：“我在宿舍睡午觉的时候，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说我借的钱到期了，让我赶快还，我一开始以为是诈骗电话。”
“直到那次要债的人找到我们学校。”
一群人把蒋明袖堵在角落里，对她说：“你欠了那么多钱，准备怎么还？”
蒋明袖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欠钱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说：“是不是要等我把你的借款信息发到你老师和家长的手机上，你才能想起来。”说完，他把一张照片怼到蒋明袖脸上。
“这身份证是你的吧，你总不能抵赖。”
蒋明袖争辩道：“可是钱不是我借的。”
男人不屑的说了句：“那我不管，身份证是你的，你就得还钱，最后再给你一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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