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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跟谁签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他们苏家的。
听见苏昕如与苏子峰的名字，她就知道跟苏昕灵肯定是兄弟姐妹的关系。
“董事长。”
“董事长。”
两人来到会议室，笑容可掬，跟奶奶打过了招呼，立刻就看向了王欢。
“这位就是王秘书吧，一看就是精明干练的样子。”
“王秘书皮肤真好，工作压力这么大，还能皮肤保持的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两人的阿谀奉承，王欢倒是听着很舒服。
“咱们先签了合同，签完合同之后，如果还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饭，毕竟以后要来回走动的时间会很多，相互了解一下也是好事。”
王欢料想，这苏家，跟许若凝绝对是有着一些亲密关系的，至于究竟是哪一层的关系，她还要详细调查。
不知情，就不能得罪，毕竟她之前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真要是许若凝追究起来，她铁定会被开除。
“那太好了，我们有时间啊，咱们快点把合同签了吧。”
苏子峰见到漂亮女人，立刻就来了兴趣。
苏月蓉见此，并未多说，如果苏子峰真的能勾搭上，那就算是他的本事了。
几人三下五除二就签好了合同，一边笑着握手，一边讨论着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吃饭。
……
五点。
苏昕灵猛然惊醒。
她楞了一下，看着手机的时间。
愣了许久，这才意识到都已经傍晚五点了。
她来不及照照镜子把自己散乱的头发整理好，跌跌撞撞的就出了门，打个车来到公司。
刚到公司的时候，都已经开始下班回家了。
“奶奶。”
苏昕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合同，秘书还没过来吗？”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已经签完了，没有什么变动。”
苏月蓉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什、什么？签完了？”
苏昕灵愣了：“我、我还没来，这合同……您签的？”
“苏昕如跟苏子峰签的，接下来他们每人负责三个，剩下两个我准备分包出去，给裘山刀。”
苏月蓉十指交叉，拄着桌子。
苏昕灵傻眼了。
一共8个项目，全都分出去了。
也就是说，她累了这么久，熬夜加班，最后一个项目都没分到？
“奶奶，这项目是我加班做的，招标书，包括跟许小姐谈，都是我在做，怎么、怎么都分给别人了？”
苏昕灵急的脸色发白。
“别人？昕灵，这可都是自己家人啊，苏昕如，苏子峰，一个是你堂姐，一个是你堂哥，你怎么能说他们是‘别人’呢？”
苏月蓉蹙眉，反问道。
“不是，奶奶，我、我的意思是，一共8个项目呢，您怎么、怎么一个项目都不分给我呀？”
苏昕灵紧紧地攥着拳，指甲抠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
“昕灵啊。”
苏月蓉叹了口气：“我明白，你是想要钱，对吧？”
“奶奶，我不……”
苏昕灵刚开口，苏月蓉却抬手令她禁声：“昕灵，你放心，这钱，奶奶肯定会给你一份的，不过你想要八份全拿，那是不可能的。”
“奶奶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想拿一个项目，我也想证明，我是可以带项目的，况且这本身就是我谈的。”
苏昕灵急了。
她想要证明的，只是她在苏家的价值，如果只是做标书，去谈项目，是个人都可以。
况且，苏昕如是项目经理，苏子峰是项目经理，可她现在却还是跟员工坐在一起，在别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也没人把她当做是苏家的人看待。
“行了，你能谈成项目，就已经算是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好好回家休息吧，我知道你们家里急着用钱，奶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等会我让财务给你提前转账分红，8个项目，奶奶给你8万。”
说着，苏月蓉继续收拾包，不准备跟苏昕灵继续说下去。
8个项目，8万？
苏昕灵听到这个数字，差点直接气的仰过去。
“奶奶，我真的不是为了钱，况且这八个项目，随便拿出来一个，盈利都在200万左右，您竟然跟我说分红是八万？”
苏昕灵哭了。
她委屈，她委屈的是奶奶不懂她，她委屈的是自己谈成的项目，奶奶竟然一个都不分给她。
“说白了，还是因为钱，那你想要多少？难道想要八十万？”
苏月蓉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谈成了这个项目，也不仅仅是靠你自己吧？”
“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昕灵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反问。
“好，赵公子，帮了多少忙？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许小姐会突然说返利？实际上都是赵公子在帮忙，赵公子跟我要了怎样的好处，你知道吗？”
苏月蓉的声音越发阴沉。
她与赵天云之间的约定，自然不会让苏昕灵知道。
“昕灵，奶奶告诉你，这件事情，功劳不在你，在赵公子，你现在需要感激的是赵公子，如果你没有了赵公子做靠山，你觉得，这件事情你能成吗？或许根本都没有你的份！”
苏月蓉说完，拎着包直接就走了。
办公室中，只剩下苏昕灵一个人发呆。
赵公子……
真的都是因为赵公子吗？
这其中，难道秦来一点忙都没帮？
她不相信！
苏昕灵当即拨通了秦来的电话。
此时，秦来正闲着没事做。
“昕灵？”
接到老婆的电话，他料想，应该是合同已经签完了。
“秦来，我……我有事情想问你，你一定跟我说实话，行吗？”
苏昕灵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沙哑，还能听到刚刚哭过的声音。
秦来不禁皱起眉头。
刚刚签了合同，什么事情会让她哭？
难道是……
想到可能是老婆知道他从中帮忙的事情，秦来第一时间想好了对策。
“这一次的合同，包括让利，你在许小姐那里，帮我说话了，帮我要人情了，是吗？”
苏昕灵问完，心跳就开始不断加速。
她期待着秦来肯定的回答。
如果是秦来，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可若是赵公子，那么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用，自己对苏家，还能够起到怎样的作用。
“这都是你自己的劳动成果，与我无关，你不要觉得是我帮了多少忙，其实是你很优秀才对。”秦来只觉得，苏昕灵会哭，是自惭形秽，他当即安慰道。
“我……知道了。”
苏昕灵挂断电话，抱着双腿，蹲在地上。
泪水，浸湿了衣服。
她对苏家没用。
秦来对苏家也没用。
这一切看起来的成功，都是因为赵公子？
可赵公子的人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还，也还不起啊。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开始责怪秦来。
为什么秦来没有帮忙？哪怕是跟许若凝说一句话，跟许若凝提一下，她现在都能心安理得的去认为，这里面有秦来的功劳，并非完全是因为赵公子。
奈何，秦来却说一点忙都没帮上。
她不知在办公室哭了多久，直到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起身，茫然的看着下面的街道，看着车水马龙的柏油路上，看着喧嚣的城市，忽然有种凄凉的感觉。
就好像是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未来的生活，该怎么坚持下去？
或许，也是时候去问问秦来，在许小姐那里的工作，工资到底多少钱，对未来又是怎样打算的。
否则寄人篱下的生活，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再次被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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