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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如此放浪形骸,真有些让人不敢相认。
沈滢秋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她冷着脸没打算搭理李堇圻,往前走了几步,身后有落地的声响。
“你不记得我了?”
李堇圻拍了拍手,道:“还是说,你如今搭上了首辅大人,自然看不上我这个只占了个空职的闲人。”
他对着沈滢秋的穿着打扮进行品头论足。
“将才就听见了琵琶声,能让兰儿给你做配,看来你的本事渐长,只是你这套衣衫未免太保守了些。”
李堇圻走过来,拈起沈滢秋的一缕秀发,压低了嗓音。
“你要想讨好男人,还真的向百花楼中的姑娘多学学,否则跳的再美,那也是木头一个,没什么情趣。”
“就不牢李公子费心了。”沈滢秋对他没有半点儿兴趣,如今再看到他,只觉得满心不耐烦。
从他手上夺回秀发,沈滢秋冷声道:“还请公子自重。”
李堇圻好似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他往口中灌了一口酒水,本就生的俊美异常,一笑便有几分颠倒众生的意思。
“你这话说的可真搞笑,当初是谁跟在我马后,说满心为了我。”
当初的沈滢秋的确是爱慕过他,可年少时,谁没看上过几个渣男,她现在眼清目明,再喜欢上李堇圻便是脑子进水了。
“那是我脑子被马踢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沈滢秋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亦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便道:“你既然来找二妹妹,那又何必在我这儿多耽误时间,她就在前厅,你过去让个小厮丫鬟帮你叫一声便可。”
他和沈芷兰早有情意,二人若是再续前缘,倒也无可厚非。
“你吃醋了!”李堇圻伸手抓住了沈滢秋的手腕,可以俯身到她鬓边,轻声道:“你放心,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沈滢秋蹙紧眉头,恼道:“你喜不喜欢她与我何干,还不快放开我!”
见美人颦眉,李堇圻反倒欢喜,甚至贴近她的面颊蹭了一下,如瓷玉一般的肌肤,让人恨不能在掌心摩挲。
“你比之前更美了。”
他肯定是醉了,否则怎么会真的觉得眼前的女子美艳动人。
她的一颦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我最后说一次,放开。”沈滢秋眸子内全是怒火,熟悉她的人一看便知,她这是濒临发怒的边缘了,可李堇圻还以为她在欲拒还迎,毕竟对于她而言,最大的愿望不正是和他在一起吗。
李堇圻没将这句威胁当回事儿,反而想进一步动作。
可下一刻,他身下一痛,额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滢秋。
沈滢秋默默收回脚,冷声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当心让你断子绝孙。”
她说到做到,绝不可能心软。
趁着李堇圻疼的无法动弹时,沈滢秋赶紧跑路,她还是第一次对人这样,没有想到杀伤力极强。
她提起裙摆,跑的飞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李堇圻咬牙切齿,可疼意让他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办法抽出空闲去追她,只好看着人消失。
“好你个沈滢秋,欲拒还迎的本事真的修炼的炉火纯青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李堇圻对沈滢秋的兴趣更甚,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帐中客。
他狠狠地挥了下袖口,缓过神来后,转身往前厅走去。
“沈大人可真会做人,邀请了这么多的同僚,却不邀请小婿,未免过分了些。”众人看向了声源处,是左拥右抱的李堇圻,他这张脸在京城并不面生,许多人都认得他。
可见他衣襟半敞,还搂着好几个姑娘,一瞧便是来砸场子的。
他一出场,沈熠伦的脸上立即变得难看。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娇小连连,“怕是大人早就忘了公子,所以才独独不与公子下帖子。”
“是吗?”李堇圻用指尖挑起女子的下颌,轻琢了一口,道:“看来本公子官职太小,不配来给沈大人祝寿。”
沈熠伦站起了身子,敬了杯清酒,道:“李公子哪里的话,这不是见公子忙于公务,怕抽不出身,所以才没下帖子。”
帖子是由祁姝婷安排的,他也不知到底给谁下了些帖子。
李堇圻将清酒接过,端在手中,邪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不请自来,大人不会生气吧?”
“自然是不生气的。”
“好!”李堇圻将清酒一饮而尽,像是没看到众人惊诧的眼神,笑道:“今日是沈大人的生辰,本公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祝贺,正好这些姑娘唱小曲跳舞样样精通,不如就让她们为大人献舞一曲。”
拍了拍手,示意这些姑娘登台。
沈芷兰在旁,见这荒唐的一幕看在眼中,惊讶的险些合不拢嘴。
瞥见她也在,李堇圻道:“兰儿将才不是为人伴奏嘛,怎么停了,继续继续。”
她堂堂的官员之女,竟然要给这些青楼卖唱的女子伴奏,当她是什么人?!
沈芷兰僵在原地,半晌无法反应过来。
“简直胡闹!”白阁老气得脸色发青,他一杵拐杖,骂道:“你要闹也不分分场合,还不赶紧把这群女人带下去!”
“没想到白阁老也在。”李堇圻并不听他的话,反而自顾自地斟酒,仰头又喝了一杯。
眼前已经白花一片,他今日喝得太多。
“我才没有胡闹,这些人都是我特意从百花楼带出来的,你别看她们身材瘦弱,那小蛮腰摸着可舒服了。”
他晕头转向,扶着桌子,指着台子道:“都给本公子上去跳,跳的好的有赏赐,跳的不好的,便送去海子里做工。”
白阁老被李堇圻的话气到吹胡子瞪眼,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
李堇圻虽然官职不高,可他爹是威震朝野的李将军,为朝廷做出了不少贡献,一时之间众人不知该说些什么,仔细看去脸上都有尴尬的神情。
至于女眷那边,更是尴尬的不行,她们平时最是看不上这些青楼女子了,可今日李堇圻居然让这些姑娘上去跳舞,这不是在打她们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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