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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俩聊天咋那么奇怪？”
余呦呦在一旁用笔记本码字，手机就这样外放着和那头的贺斯年聊天。
苏蓝她们自然也全听到了，她一边吃薯片一边听。
贺斯年那边全程在说他最近的行动轨迹，而余呦呦就在那边嗯哦啊。
“奇怪什么呀？”
余呦呦抽空回问着。
“你们俩这怎么像是在查岗呢？”
贺斯年没来的时候总会准时给她打电话，听她们这边太吵的时候还会开视频。
苏蓝这么一说，余呦呦也反应了过来，确实像是她所说的那样。
她撇了撇嘴，询问着：“我脸上是写了会红杏出墙还是咋的了？为啥要查岗？”
余呦呦对此很不解。
苏蓝摇了摇头，“是你太佛系了！”
按道理说应该是她查岗贺斯年才对，可她心比谁都大，硬是没想到。
那头的贺斯年也听到了她们俩的对话，默了默，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好像真有那么点奇怪。
他叹了口气，前些日子秦深头顶青青草原后，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弄得他都快神经质了。
现在时间还早，余呦呦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了。
于是她保存稿子后，严肃地对那边说道：“出来吧，咱俩好好聊。”
贺斯年欣然接受。
余呦呦随意拿了件卫衣外套就准备出门。
“等等，你穿拖鞋去赴约？”
还是蜡笔小新的毛拖鞋。
“为啥不可以？”他又不是没见过她双拖鞋。
余呦呦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她大跨步走了出去，留下茫然的苏蓝。
她还从没见过哪一对能像他们这样谈了才多久就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余呦呦按照约定的地点来到了校园里的情人桥旁，她严肃地望着河对面打情骂俏的情侣，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太肉麻了，她受不了。
贺斯年比她慢了几分钟，她也没在意挥了挥，“走快点！”
等他们面对面，余呦呦紧皱的眉梢也一点都没消散。
“贺斯年，我对你这查岗一事，很有意见，我们得聊聊！”
他掀了掀眼皮，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表演了。
她轻咳两声，“你知道吧，没有信任的爱情犹如一盘散沙，人散了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
说着，她颇有一种哲学教育家的感觉，越来越有范。
余呦呦说了老半天，贺斯年也只是默默看着她点头。
半晌，她说不动了。
“反方，该你发言了。”
“哦，那我可以问一下，正常的女朋友会连着一两个星期不联系男朋友吗？”
他简单的一句话，余呦呦脸上的得意表情凝滞了下来。
说真的，她还真忘记了这件事。
“还有，你见过谁的女朋友在听说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生一起吃饭时，情绪那么冷漠，一个哦字就敷衍了？”
贺斯年一样一样说出她的不称职，余呦呦的头越来越低。
这已经不是她批判他了，而是反了过来，余呦呦就跟被老师教育的学生一样，抬不起头。
过了一会儿，她默默举起了手，“你能听我狡辩一下嘛？”
“反方请说。”
“我那个吧，我是太忙了，没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贺斯年就漠然地替她继续说，“嗯，忙着写小说去了，都没时间给我发个消息。写小说几千上万字都能写，给我发个十几个字的消息就不行了。”
他的语气里能听出深深的怨念之意。
余呦呦深叹了口气，“宝贝，不是爸爸不爱你，是爸爸爱你太深，不想敷衍你。”
她话刚说完，贺斯年就不客气地捏上她的腮帮子，只听他阴沉沉问：“你是谁爸爸？”
“嘤嘤嘤，你是我爸。”她被捏着脸，说话都含糊不清。
贺斯年堪堪放下手，余呦呦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她打不赢他，只能拿旁边的易拉罐撒气。
余呦呦脚边正好有个不知道谁扔的垃圾罐，她一时气急想把易拉罐踢进河里。
可事实证明，不要做没道德的事。
“扑通。”河面激起一层浪花。
“啊啊啊啊！我的拖鞋！”
余呦呦惊恐地望着漂浮在河面上的小新拖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可爱小拖鞋一点点沉进了河里，而她脚边的易拉罐却一动不动。
她生无可恋地望着只穿了小新袜子的脚，现在她成单脚兽了。
贺斯年见状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两声。
“你还笑？”她气得慌，伸出来的手指都在颤抖，“我要怎么回去嘛？啊啊啊啊”
余呦呦欲哭无泪，贺斯年上前搀扶着她，“笨蛋，以后别做没道德的事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狗东西，你说谁没道德？”她拉着贺斯年的衣领，双眼微眯，恶狠狠地说着。
“宝贝，爸爸劝你此时不要太嚣张。”
贺斯年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搭在另一个鞋上的脚。
余呦呦气得脸都要变形了。
“行！你好样的！我今天就让你没有爸爸！”
她作势双手攀上他脖子，随后一个跳跃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社会险恶！”
余呦呦掐着他的脖子，“快点给我道歉！”
贺斯年沉默地抱着她，随即又叹了口气。
路过的两个写生的同学都不约而同看向他们，脸上还带着羡慕的姨母笑。
可惜余呦呦是背对着她们的，看不到她们脸上的表情。
“我靠我靠，贺斯年，对面那对亲上了！”
余呦呦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拍打着贺斯年的肩膀，后者则是一脸无奈。
“你别动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可余呦呦哪会是听话的人，她根本没听进贺斯年的话，依旧用着很激动的语气播报着对面情侣的动向。
贺斯年咬咬牙，抱着她直接走了。
余呦呦见着离对面那对越来越远，她可惜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可以看现场直播的。
贺斯年没带她回寝室，而是直接去了停车场。
“哎？我要寝室的呀！”
“不回了。”
他毫不客气地把余呦呦塞进了车里，帮她扣上安全带后就直接锁了门，她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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