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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连连摆手，故意左右四顾而言它。
临了像是又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扭头看向朱女士歉然道：
“朱女士，我没别的意思哈，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朱女士：“……”
本来秦夜要是不补充这一句，兴许她还不会多想，结果现在搞得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不过冯云辉没有给旁人插话的机会，微皱着眉头回道：
“秦先生，我要表达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既然我犯不着怕你，那自然也就不会答应你开出的那些条件。”
秦夜装出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摇摇头。
“你不怕我很正常，但你应该惧怕违背大炎律法不是么？”
话题扯来扯去，又被秦夜跟大炎律法扯上关系，这下冯云辉是彻底不耐烦了。
“我不是律师，跟你们聊不上什么法律不法律的，如果你说不出点什么有新意的东西，那剩下的事咱们就按照常规流程去办吧。”
说完，冯云辉就俨然不愿意再多久留了。
可偏偏秦夜又朝他追问一句。
“那要是上面的人亲自过来跟你聊这个呢？你也敢让对方去找你的律师谈？”
冯云辉压根就想不到秦夜刚才假装偷打电话的时候做了什么，自然也就谈不上能被秦夜唬住。
“今天我冯云辉还就把话撂在这，今天就算是东海市督来了，我也敢这么说！”
也不知究竟是不是上天有意戏弄人，还是某位早就到了，只不过花了点时间一直在门口“窃听情况”。
总之就在冯云辉说完这句话的瞬间，门口方向就传来了一道无比威严的质问声。
“果然是年轻气盛，这话放在你爸嘴里，恐怕他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口。”
声音一出，就像是秦夜先前出场时那般，当即就把场内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来者是一名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中年，身穿一条浅灰色西装裤和一件白色短袖衬衫，脚下搭配一双通过折痕能够看出来它已经有些年头的黑色皮鞋，显得既朴素又庄严。
在他身后，是一名身穿职业白衬衫和黑色包臀短裙的清冷美女。
她细如柳叶的黛眉之下，一双美眸晶亮澄澈，琼鼻挺翘，朱唇饱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
而进来的人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凭他们俩的身份，也不可能就这样单独出行，只不过那两个专门负责保护他们的人，被国字脸中年刻意留在了外面的车里。
不是说进了美容院就不会发生意外，主要是以国字脸中年和他那美女秘书对秦夜的了解，只要有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在现场陪着，那么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至于二人身份。
不是东海市督钟志明以及市督秘书夏汐还能是谁？
面对众人投来的齐聚目光，钟志明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别说是这区区十几二十号人了，就是面对上千人上万人的演讲，他的心跳都没有超出正常频率过哪怕一次。
这，是一名大炎在位者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心理要素！
再说秦夜等人。
作为用电话把钟志明和夏汐强行叫过来装逼的秦某夜，自是不会对二人的到来感到半分惊讶。
而其他人当中，能够一眼就认出钟志明身份的，也就只有邬华忠了！
一下子就能认出钟志明的人不多这件事原因很简单。
这么说吧，即便作为东海市督，钟志明的形象经常会出现在媒体报道上，但对于这么一位跟自己生活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上面人，有多少老百姓会因为感激他的所作所为而将其铭记于心呢？
尤其是冯云辉。
刚才他在威胁邬华忠的时候，还一口一个东海市督、影响东海经济发展的挂在嘴边，结果现在人家东海市督亲自出面了，他反倒是认不出人家。
关键还傻不拉几的皱眉问了一句。
“你又是谁？怎么，是我冯家在东海太平的日子太久了，所以是条阿猫阿狗就能跳出来咬我两口？”
正在和秦夜作短暂眼神交触的夏汐闻言，瞬间就收回了放在秦夜脸上的目光。
无需钟志明亲自开口，她这位市督秘书代言人，就微蹙着眉头冲冯云辉娇叱道：
“冯云辉！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相较于钟志明，冯云辉更多的注意力显然还是会放在夏汐这位年轻美女身上。
不过他并不算是那种看到美女就彻底丧失理智的人，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印象中的东海贵圈中人，确定没有这两号人的记忆后，笑容里便是多出了几分轻蔑。
“大炎成立以来，上面人始终奉承的一条准则就是言论自由，这嘴巴长在我身上，我又没说什么侮辱性的词语，你管我注意不注意？”
冯云辉没有言语侮辱吗？
当然有。
但他料定夏汐肯定不会说“你侮辱我们是阿猫阿狗”了，所以才会反击的那么理直气壮。
他以为，自己这话一出，指定得把夏汐气个不轻，谁知夏汐脸上除了严肃之外，就只剩下严肃。
适时，邬华忠阴沉的脸色被微笑取代，顺便带着三分对冯云辉的“同情”，一路拉着邬小宝的胳膊来到了钟志明和夏汐面前。
见了邬华忠，钟志明一扫威严之态，甚至还幅度轻微的躬下身子，含笑往前迎了两步。
“邬会长，您老人家近来身体可好？之前就听说您以前那些隐疾痊愈了，一直想亲自去村里瞧您来着，奈何这公务上确实是一分钟都脱不开身，还得请您老不要怪怨呐！”
邬华忠握住钟志明这位后辈、领导的手，笑容无比灿烂的摇摇头。
“东海有钟市督这样的人把控大局，呕心沥血，那是包括我在内上千万老百姓的福气，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怪怨？”
钟市督……
寒暄的话，冯云辉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现在他嗡嗡嗡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的就是这个三字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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