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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昭更是不自在地攥紧自己的衣角，大气不敢出一个。
年级主任低头瞥了一眼她的小动作，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道：“应该都知道我找你们什么事儿了吧？”
阮昭昭点点头，黎清神色如常。
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离，指了指黎清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笔录那天不是讲得很清楚了吗，他们先挑衅，我们反击了而已。”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闻言，江主任大手一挥，狠狠的往桌上一拍，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撒出来了些。吓得阮昭昭浑身一抖。
“反了你了，打架还有理了？！！”
刺头，又是一个刺头！一个沈汀南还不够，又来一个黎清！
“我看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主任气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旁边的阮昭昭，语气不自觉得放缓了下来，“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阮昭昭想了想，抬起头直事主任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但又十分真诚：
“首先，我们打架是不对的。在任何时候，动用武力解决问题都是最下等的策略。接受过这么多年教育的我们，不应该这样意气用事。”
“这一点是我们错了。”
“其次，我始终觉得自己的初心是正确的，并且不会改变。那两个人本来就有错在先。”
“最后……”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年级主任的表情，又继续道：
“如果下次再遇见类似的事情，一定采取合理的方式维护自己的权益。”
话音落下，江主任的表情变了又变，将阮昭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终展现笑意：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阮昭昭吧？”
小姑娘一愣，点了点头。
“不愧是老姜班上的才女啊！好一个聪颖多姿，伶牙俐齿！”
“难怪老姜那么宝贝你。”
“听说……你成绩稳居于年级第二，只在沈汀南后面一名？”
阮昭昭再一次愣愣地点了点头。
她怎么觉得形势有些跑偏？
“不错！继续努力！我跟你说啊，像你们样的尖子生……”
“咳咳。”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黎清突然轻咳两声打断了他。
江主任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再抬头，又是一副严肃地模样。
“总之，你们应该知道打架斗殴的严重程度。轻则警告和处分，重则开除学籍！”
闻言，阮昭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些就要哭出声来。一旁的黎清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
又听他继续说道：“我念你们初心是好的。又阴差阳错帮助了警察办案。这会儿呢，认错态度也可以。”
“所以……”他看了两人一眼，继续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处分可以免除，但是你们俩必须到我这儿来反省一周。每节课下课都来，好好长长教训！”
“我开会去了，待会儿自己想想清楚了再回教室！”
说完，他抄起桌上的文件夹走出门外。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阮昭昭长吁一口气，手心已是汗湿一片。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莫名地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看来你真的很有名啊，大才女？”黎清调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阮昭昭一抬头正好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眼眸。心中不禁暗自菲薄：果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蛮大的，人家这样处变不惊，像个没事人一样。
自己却险些吓出一声冷汗。
恰逢下课铃响，她朝黎清讪讪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两人进教室时，正碰到老姜出来。他看了俩人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留下一句“你们好好反省反省！!”
————
从人声鼎沸到四下寂静，真的只需要片刻时间。阮昭昭不只一次体会到了。
她在众人屏息探究的目光中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些许，一抬头，发现沈汀南正盯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
“怎……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怎么回事啊？”语气似乎带着隐隐的怒气。
阮昭昭：“……”她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当初还遮遮掩掩，简直太蠢了。
几分钟后，阮昭昭简单把事情原委给沈汀南说明白了。
包括怎么偶然搭救黎奶奶，又怎么帮着黎清看摊子。当然，省去了向黎奶奶学刺绣的那一段。
某大佬盯着她看，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深意，薄唇轻启：“所以说，那天没来接我，是因为出了这件事吗？”
小姑娘面色窘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难堪的夜晚。
“当时怎么不说？”
“我……我……”因为怕被你讨厌，被你看轻，所以不敢呀。
她嚅嚅了两声，低下头去。
“我不是说过我……我们一直都在你身后吗？！你在怕什么。如果不是那天江主任来了，你又该怎么做？”
“嗯？”
“阮昭昭，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沈汀南有些生气，气得是这小白兔好像有些把他当外人。
而此刻，正在受教育的阮昭昭同学，规规矩矩地低着头，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衣角。
一言不发，简直是教科书式的受批评态度。
但如果沈汀南凑近一看，一定会发现她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只因为他刚刚的那一句“笨蛋。”
沈汀南还想再说什么，见周围的人都回座位来了，他皱了皱眉，没再讲什么。
上完厕所回来罗昊八卦地转头面相阮昭昭：“昭昭女神，你和黎哥啥事儿啊？咋还去江主任那儿了？”
阮昭昭有点尴尬，正思衬着该怎么回答时，沈汀南猛地踢了下罗昊的椅子，语气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转过去，你吵到我了。”
“南哥，不是吧！我还没有……”罗昊准备反驳，触及到沈汀南凌厉的目光后又悻悻地闭了嘴。
推了推眼镜，弱弱地转过身去。心中叹息：
现在的“情报”工作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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