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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只是沈汀南现在一旁，她尴尬得有些说不出口。
真是不懂，这个医生为什么不赶他出去呢？
趁医生低头写东西的间隙，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沈汀南。后者正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阮昭昭自我安慰，也许刚刚他什么都没听见呢？
本以为问诊就此结束，不料医生笔尖一顿，抬起头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末了，朝阮昭昭问道：“最近有性生活吗？”
哈？？？
阮昭昭本来已经被医生盯得发毛了，听到这样一个震碎她三观的问题，脑子当场就宕机了！
就连一旁玩着游戏的沈汀南都停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医生。
“这位医生，我觉得您问这样的问题不太合适。”
阮昭昭立马接着说：“叔叔，我们都是中学生，都还没有成年呢！怎么会……”
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医生见状也知道了问话的结果，在本子的某一页上打了个勾，解释道：
“我这只是例行问诊，为的是诊断结果更准确。我懂的，你们都是好孩子，别太在意了。”
阮昭昭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医生没有恶意。只是长这么大，头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得出诊断结果：作息不规律以及自身身体素质太差所造成的严重痛经。
走出医院，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阮昭昭抬头看了眼乌蒙蒙的天空，朝沈汀南抱怨：
“看吧，我都说了不用来！这下好啦，马上就要下雨了，我可怜的小花花苗苗又要在风雨中飘摇了！”
她在花盆里重了喜欢的洋桔梗，正放在露天阳台上呢，要是下暴雨，肯定得遭殃了！
闻言，某大佬不以为然，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你是不是傻？”
“这不是也检查出了好多问题吗，回去好好调养调养，难道你下个月还想痛得生不如死？”
阮昭昭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过……沈汀南说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汀南，我们去买鸭脖吧！”她看着医院对面的卤味店，眼睛都直了，就差没有流哈喇子了。
很奇怪，每次经期她都想吃着平时不咋吃的东西。
两人正站在路边等车，她略带祈求地扯了扯少年的衣角。
谁知沈大佬却侧身退开了一步。
阮昭昭立马脸就黑下来了。
沈汀南看着她挑了挑眉，别人都说来姨妈的女人惹不得，看来还真是这样的。
要换了往常，依这小白兔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生气。
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
“这时候你就少吃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医生都说了，分泌物异常就是和饮食有一定的关系。”
嗯？？他在说啥？？？
阮昭昭当场石化！
所以说……刚刚医生问的那些私密的问题，某人不是没听见，只是装作没听见而已！
看着周围一起等车的人向他俩投来奇怪的目光，阮昭昭不动声色地往后推了推，与沈汀南拉开一定距离。
回想一下今天下午的种种：
先是俩人在一众异样的目光中走向了妇产科；然后又是医生问的那些社死的问题，以及最后的终极大问题；再到现在的沈汀南“口出狂言”……
她抚了一下额头，今天过得太不容易了！
——————
痛苦的经期接近尾声，阮昭昭又变得元气满满。
下课后，她跑到刚重返学校的简童身旁，眉飞色舞地说着这几天的趣事。
回到座位上，却发现抽屉里多了一张类似于门票的东西。
她习惯性地看向沈汀南，挥了挥手里的东西，语气疑惑：“这是什么？”
闻言，沈大佬头也不抬，依旧翻看着自己的杂志，懒洋洋地说了句：“上次不是答应有空就带你去射击场转转吗？”
“喏，搞到了“特别通行证”，今天下午就去。”
阮昭昭回想了一下，沈汀南确实给她承诺过这件事情。
只是……
她在惊喜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地羞愧和纠结。要怎样和沈汀南说才比较好？
“那个，一定要今天下午去吗？”拜托拜托，快说别的时间也可以！
不过，事与愿违。
“证上就是批准的今天下午，你觉得还能别的时间去？”
他皱了皱眉，看向小姑娘，语气有些担忧：“怎么？你约了白亦芷她们？”
阮昭昭摇摇头。
“作业没写完？”
依旧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直接去呗！有啥好犹豫的？”
沈大佬一副轻松随意的语气，但捏着杂志的指尖却微微用力，泛白的关节已经出卖了他。
他有些紧张。
“不是…沈汀南，我今天下午真的有事情！”阮昭昭有些着急。
“什么事情？”
她不讲话了。
总不能说：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出了点问题，和别人约好去修改了。
一秒，两秒，十秒。
沈汀南始终没有听到阮昭昭回话。盯着低头作鸵鸟状的某人，他嗤笑一声，但还是压下自己的情绪。
声音像是没有什么感情：“得，那你先忙呗。以后再说。”
说完戴上蓝牙耳机，掏出手机做自己的事情，一副与世界隔绝的样子。
看沈汀南这样，阮昭昭也有些难受，她默默地拿出笔记本抄笔记。
其实她几次想要答应沈汀南的。
但是想到白衬衫上那些蹩脚的浮雕，想到越来越近的生日日期，想到黎奶奶马上就要离开云城几天……
她还是狠下了心来。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沈汀南弄生气了？下午放学后，沈大佬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
没有等阮昭昭，也没有和她讲太多话。
小姑娘心中一滞。
虽然知道他就算等了自己，待会她还是得找借口溜走。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怎么会感觉心中隐隐有一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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