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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拿着气球里的纸条进屋去取玩偶，似乎已经对刚刚所见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沈汀南盯着老板离开的背影有些脸黑。
剩下的子弹也全都命中，阮昭昭双手抱着玩具奖品笑得十分开心。
随手拿起一个泡泡机，面对着沈汀南，“诶你说，航航会喜欢这个吗？”
“他那么笨，会玩儿吗？”
阮昭昭：“……”心疼奶团子一分钟。
她小跑几步追上少年，满怀的玩具有些阻挡了阮昭昭的视线，沈汀南长手一伸，直接为她分担去了一大半。
天空开始飘落小雪，娇俏的少女与挺拔少年并肩走在雪白的路上，宛如青春电影中的场景。
“谢谢你啊！”
“嗯？”
阮昭昭抬头正视沈汀南，正准备再说详细一点时，目光却被不远处小巷口的场景吸引住了。
“那是什么？”
沈汀南也循声看去，没几秒皱起眉头，快步跑了过去。
“诶诶！”阮昭昭也只得抱着手里的玩偶跟了过去。
“黎清？！”小姑娘站定，大惊失色，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赶紧将瘫软在墙角的少年扶起来坐着。
沈汀南皱着眉，看着面前流里流气的两个男生。
“大，大哥，这人好像是一中的沈大佬啊，咱可能惹不起……”说话者穿着紧身裤，豆豆鞋，看着沈汀南，往旁边一人的身后躲了躲。
另一个明显不认识沈汀南，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草！老子才不管他什么大佬小佬的！”
“阻挡老子教训这下小子，是吧？”他斜着头睨了一眼靠在墙边的黎清，转头对沈汀南道：“你完了。”
口气轻蔑，仿佛下一秒沈汀南就真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似的。
“老……老大，使……不得呀。”小弟紧紧地拉住那人的衣角，双腿打颤。
“没用的东西！滚开！”身形彪悍的青年直接甩开他，直接向沈汀南挥去了拳头。
“小心！”阮昭昭一手扶着黎清，看着大汉的动作，惊呼出声。
不到五分钟，“战斗”结束。
彪悍的青年鼻青脸肿，由旁边的小弟扶着，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沈汀南轻轻掸了两下风衣上的灰尘，薄唇轻启，“还来吗？”
对方身形狠狠地一震，转头就往后走，临走前还不忘阴狠地看着墙角的黎清，“怎么，现在还学会搬救兵了？”
“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zasui，我呸！”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汀南脸色阴沉的可怕，握紧拳头就要追上去。
“沈汀南，黎清晕倒了！”身后的阮昭昭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
又是医院。
阮昭昭懊恼地坐在椅子上，眉头轻皱起。她还是受不了这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醒了。”沈汀南靠在窗边，睨了一眼病床，话语没什么感情色彩。
阮昭昭赶紧起身走过去，轻轻将黎清扶着坐起来，又将枕头垫在他身后。
“身上有几处外伤，医生已经上过药了。”
“你居然还在感冒，黎清你……”阮昭昭还没问出口今天的事情，只见少年侧头看向窗边的少年。
他嘴唇动了几下，却终究是没说什么。
转头看向阮昭昭，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谢你啊，昭昭。”
“今天的事，是意外。”
他声音干涩沙哑，阮昭昭眉头轻蹙，接了一杯水递到他手边，又小声嘱咐了一句“小心水烫。”
一旁的沈汀南看不过去了心中有种名为“吃醋”的情绪不断发酵，低头平静地看着黎清，
“你有什么事情找医生，我们先走了。”
说完直接拉起阮昭昭就往门外走，到病房门口还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黎清，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想进国家队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每一次都有人给你兜着的。”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领着阮昭昭快速消失在了门口。
黎清先是一愣，而后又对着天花板发呆，“国家队，去国家队吗？”
末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另一边。
阮昭昭和沈汀南出了医院，又再次往公交站台走。
她手里的玩具，玩偶已经尽数到了对方手上。
走了没几步，阮昭昭抬头，“那个，你刚刚没受伤吧？”
虽然知道沈汀南厉害，但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与别人“和平交流”，她还是慌了神。
天知道她有多紧张，多害怕。
闻言，少年停下脚步，睨了她一眼，那眼神让阮昭昭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了声低下头。
又听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会儿终于想起我来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迈着长腿飞快地向前面走去。
阮昭昭扶额，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喂，你等等我呀！”
——————
冬日昼短夜长，明天就是圣诞了。
平安夜，又在一群少年少女中掀起波澜。
这个节日可不单单是送苹果的节日，往深了说也是少年少女们暗戳戳表明自己心意的特殊日子。
它早已经不是本来的模样，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
简童一脸艳羡地看了一眼阮昭昭的抽屉，抬起头来咂咂嘴，
“女神就是不一样哈，瞧瞧这待遇，课桌都快塞不下了吧！”
那语气，别提多酸了。
阮昭昭蹙眉，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满抽屉包装精美的苹果是哪儿来的，她不过去去了小卖部一圈，回来就这样了。
平心而论，她对这个节日并不感冒。甚至，在她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因为觉得没意义，也因为从前伯父母给的生活费极少，她没有闲钱去注重这样的仪式感。
“喏，他可比我多得多了。”阮昭昭努努嘴，示意简童看沈汀南的课桌。
果然，沈大佬的课桌更恐怖。
不光是抽屉塞满了，就连桌面上都放满了大小不一，包装各异的苹果。
简童撇了一眼，却没有阮昭昭想象中的惊讶反应。对于这个场景，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年这个时候，各个年级的小迷妹就会托各种各样的“关系”给沈汀南送苹果。
无一例外的精美包装，里面放着苹果或零食，有的盒子里面甚至还大胆地放着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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