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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是不喜欢臣妾。’
他说完这句话，洛欢卿之后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好像是……
‘喜欢吧，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
想到她当时说的，黎渊喉结微动，轻垂眉眼掩下眼底的慌乱和紧张，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喜……”
‘砰！’
“陛下！”
又是类似的节点，蓉榆非常灵性的赶到洛欢卿的身边，打断了黎渊近乎于告白的话语。
“……”
很好！
黎渊额角直跳，他确定了，蓉榆一定跟他八字相冲，这已经几次了，几次了！
每次、每次她都能在极为巧合的时间点出现，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若不是感觉周围无人，他都怀疑蓉榆是不是在房梁上偷看，专门卡在最重要的时候出现。
“……”
蓉榆尴尬的看着洛欢卿跨.坐在黎渊身上，似乎要开始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她虽然针对黎渊，但这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咋了，每次她都能赶巧在女帝和黎渊亲密的时候有事禀报，而且每次事情都不太小，不说又不行，说了……，一次两次还行，再多她真怕女帝把她这个女官给辞了。
这、这，这可咋整啊。
洛欢卿完全理解不到这两人的想法，她非常从容的从黎渊身上下来，神色自若的看着蓉榆，“发生什么了。”
“陛下，襄芸将军明日便回来了。”
蓉榆恭敬回答，心里却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她们的女帝，心理素质真好，被打断这种事情都没动怒，实乃女中豪杰！
“这么快！”
洛欢卿眉头瞬间皱紧，按照她的推算襄芸最快也得四月底才能回来，这才三月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黎渊感到身体一松，知道毒素已解，便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衣服，视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洛欢卿，见她表情严肃，知道她又要开始忙了，估计……又得好久见不到她了。
压下心底的不舍，他装出冷淡的模样，“你去忙吧。”
“啊？”
洛欢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见黎渊冷漠的表情明白过来他在赶她走，“哦，好，蓉榆，我们走。”
“是！”
望着窗外洛欢卿离开的背影，黎渊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的心不由自己，落在了不该落的人身上，可那人的心却一直未变，牢牢地守在自己体内。
没有留恋，没有驻足，没有回头，如之前一般坚定果断的在他眼中消失。
时值暖春。
窗外桃杏柳芽儿皆抽了嫩枝，在春风里轻摇着，鸟儿在枝丫上扑棱棱地腾跳，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
明明是如此生意盎然的景色，黎渊却没感到任何‘生气’与‘活力’，反而感到了一丝心烦意乱。
‘砰！’
他用力将窗户关上，心里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按理说，他一个底子不干净的杀手被女帝如此庇护纵容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他不该继续奢望那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人是贪婪地动物，得一便想要十，得十便想要百，得百……便求她全部。
他微微弯腰倚在窗前，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长发顺着肩膀垂落遮住他的面庞，也掩藏住他偏执迷乱的表情。
若一个人长久关注着一块什么都无法倒映的水面，很容易陷入偏执去执着追求着不属于自己的结果。
洛欢卿就如同这古井无波的水面，她的双眼能看到他，她的言语会关心他，但她的心里却没有映出他的身影。
他的存在之于她只是细微的波纹，翻不起一丝涟漪。
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黎渊握着衣襟的手微微收紧，若是一开始他没感受到被偏爱的感觉，或许就不会产生这种偏执、疯狂的情绪。
但他得到了，也尝到了被一个人无条件纵容、爱护的甜头，有些东西一旦尝过便再也忘不了。
“……”
他想杀了她。
不是随便说说，是真的想杀了她。
或许只有她死，他才能从这种苦闷的情绪中脱离。
或许只有她死，他才能放心不会有另个人走入她的心。
或许……只有他死，她才能解脱，否则，生生世世他都无法放手。
“哈、哈哈。”
黎渊竟慢慢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他死，她死。
他们的结局究竟是哪一个？
至于洛欢卿会喜欢上自己这个选项，从一开始黎渊就没加入选择中，她是女帝，她终究会后宫美男三千，而他只是这三千中的一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不是现实，只是话本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阿卿。”
黎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似有似无的声音缓缓消弭于偌大的宫殿之中。
其实联想那些被毁容、割去身体特征的杀手，就能大概猜到被月楼楼主教导出的杀手，即使看起来再正常骨子里某些方面也已经扭曲了。
黎渊便是如此，他不敢去爱也不敢被爱，明明旁边便是康庄大道，却不敢上前一步。
只固守着那一隅之地，用偏激与暴力，用死亡与血腥来走出他们眼中所谓完美的道路。
而远在御书房的洛欢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她摸了摸手臂，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周围。
“陛下，您是冷了吗？奴才给您拿件大衣？”
“不用，朕不冷，你去把蓉夏叫来。”
“是！”
蓉榆转身离开，片刻后便带着蓉夏走入。
“蓉夏，你知道蓉冬之前调查的吕家姐弟吗。”
“知道，奴才已全部看完之前的调查报告，也与吕家姐弟有过接触。”
洛欢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蓉夏交接速度很是满意，“很好，你立刻去通知吕青衣一声，告诉她襄芸明日便回，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让她发现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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