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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景程眨眨眼，“前辈？”
乔可道：“砸斗兽场救人的光荣传统还是我流传下来的，再说，我不是你们的幕后老大吗？哪有老大抛下你们自己逃走的道理？还是说你不想认了？”
“没有没有！”陈景程连忙摆手。
他想起当年乔可救他，仍十分感动和感激，只是……
他还是开口道：“这毕竟是我和那群兄弟的一厢情愿，没有征得前辈你的同意……”
“我同意了。”乔可道：“救人不是你们的错，凭什么他上三界的人是人，我们下三界的人就只能是‘虫???看淼氖巧先?缯獠还?墓嬖颍?裉欤?勖蔷桶颜夤嬖蚋?牧耍
乔可这几句话说的平常，但陈景程却听的热泪盈眶，他不禁想起，当年这个小姑娘喊出的那句：“你上三界的人不是神，我下三界的人也不是虫”！
陈景程看着乔可，郑重点头，“好！”
“陈当家，你在这呢，我还到处找你呢！”
乔可循着声音看向来人，原来是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
陈景程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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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程“啧”了一声，正要随络腮胡子离开，又猛地想起什么，他转身对乔可道：“乔老大随我来？”
“好。”
乔可答应了一声，陈景程就往前走去。
络腮胡子连忙追上陈景程，低声问他：“陈当家，这位真是当年救你和刘当家出来的那个？”
“嗯”陈景程脸上有了点笑意，“乔前辈现在是咱们大当家。”
络腮胡子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跟上陈景程的脚步道：“怪不得当初你跟刘当家都不要大当家的位置，原来你们那时候就已经决定将大当家的位置留给她？”
“当然，不然你当我说着玩的？”
络腮胡子顿时被噎了一下，他是陈景程后来带人救的，并不是乔可当年救下的，因而他根本没见过乔可。
但虽然他没见过乔可，却并不耽误知晓乔可的威名。
这实在是，当年徐家斗兽赌场里被乔可救下来的那群人，逢人就夸这位的神勇事迹导致的。
更何况后来她还因为这件事被徐家古战宗联名追杀……
不过现在古战宗不在，徐家也不是当年了，只能算天元城里的三流势力，应该不会再追究当年的事情了吧？
络腮胡往后偷偷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跟着的小姑娘，心说她真有传闻的那么厉害吗？看着好柔弱……
不过络腮胡一下想起地宫入口发生的事——
那巨虫蚰蜒，黑藤，那么大个的雕像……
而且他听陈景程说，地宫里面的妖物都被这小姑娘灭了……
什么柔弱，都是假象！
……
乔可跟着陈景程和络腮胡出了宅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百姓。
这些百姓一看见陈景程就问道：“小陈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我们走啊？”
“就是啊小陈小胡，城外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围城啊？”
乔可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两位老大娘，头发花白，一个还带着个半大孩子。
陈景程道：“刘大娘王大娘你们就别问了，快走吧。”
“走，往哪里走啊？”王大娘道，“我们的家就在这，你叫我们往哪里走？我们哪里也不去！”
络腮胡急道：“不是，两位老人家，这关乎性命的事，若是不走，命都可能丢了……”
人群中有人问道：“那你们呢？”
络腮胡一撸袖子道：“我们当然血战到底。”
人群里有个男子喊道：“那我们也要血战到底！”
“对，我们也要血战到底！这是我们的家！”
刘大娘道：“当年那些宗门肆意开战，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若不是你们接纳，安顿，还帮忙造房子，我早冻死在荒郊野外了！”
王大娘颤巍巍地抹了抹眼睛道：“可怜我那儿子儿媳，死在宗门战事里，只留下我这把老骨头和孙儿，我们流浪了许久，因为没有灵石也没有银钱，被那些城池拒之门外，是你们无条件让我们进城的……”
“就是啊，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死了！”
“我们不走，誓与子鼠城共存亡！”
“其实你们不说，我多少也猜出来了，你们是当年的‘空匪’吧？”
这时人群里一个拄着拐杖缺了一条腿的修士走出来，乔可看出这人是个十级灵师。
他道：“虽然你们来自下三界，但我不得不说，你们比上三界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多了！”
“我虽然缺了一条腿，但我还能战斗！鲨人的事，算上我一个！”
其他百姓听的云里雾里，有的是完全不知道空匪是什么，有的大约是听过，但他们在这十级灵师说话之后，都争抢着说道：“对，算我一个！”
“算我们一个！”
“……”
子鼠城内街道上的火把接连被点燃，聚到这里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劝不走百姓的“空匪”也聚集到这里。
街道上，墙头，屋顶都是人。
他们看着陈景程，陈景程回头看乔可，乔可摸摸鼻子，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做个名誉头目比较好。
她不动声色地给陈景程传音道：“打架的事可以交给我，做决定的事还是你说了算吧。”
这些人认的是陈景程，可不是她。
这一点，乔可很清楚。
她也并不想真想去做什么“乔老大”。
只要能在这件事中出分力，什么地位，她并不在意。
陈景程听见乔可给他的传音，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只是道：“他们会知道的。”
会知道什么？
乔可低着头，知道她的为人？手段？本事？
都不重要。
“请问……你是在徐家赌场里，救我的乔前辈么？”
一个中年妇人从人群后面挤到前面来，看着乔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额……”乔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她发现今天自己摸鼻子的次数有点多？
当年她救的那些人大都成了中年人，却只有她还是当年黄毛丫头的模样，这一声“乔前辈”实在是压力有点大啊……
但她还是只能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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