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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王爷，奴婢有事求见。”
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盛言?眉头一皱。
“进来。”
这丫鬟的声音他记得，正是那天被自己送去陆明熹身边的人。
见书房里还有其他人，丫鬟收敛了一些。
“王爷，这是王妃拿出来的药膏，奴婢并未见到王妃炮制药材，不知是从哪里拿的。”
青黛的兴奋太明显，她们同住一房，想当做看不见都不可能。
药膏？
似乎，皇祖母那里也有她给的药，不过是一些白色的小东西，不论是从外形还是气味，御医们都无法分辨是由什么东西制作的。
可见给药之人的谨慎。
“拿来给本王看看。”
丫鬟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罐子，送到盛言?面前，眼神直勾勾的落在盛言?身上，都快拉出丝儿来了，盛言?却视而不见，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小东西。
黛青色的小罐子还没有半个手掌大，罐子外面的花纹也很奇怪，至少盛言?从来没见过。
打开盖子，乳白色的膏体分外细腻，没有什么香味，只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微微有些刺鼻。
“去问问白先生，知不知道这药膏是怎么做的，天亮之前回来，别叫人发现了。”
他很好奇，陆明熹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既然有人护佑，为何被下人欺辱三年却不见那人站出来，既然有一身医术，为何十几年来从不表露。
“是！王爷！”
侍卫拿着药膏离开了，全程都没有让丫鬟看到自己的脸。
暗卫暗卫，若是谁都能认出自己来，那还算什么暗卫。
“你也回去吧。”
看了一眼穿着清凉的丫鬟，盛言?心里没有任何悸动。
“回...回去？”
丫鬟没想到，自己都穿成这样了，王爷竟然还能拒绝她，难道她长得有那么不堪入目吗？
“本王以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丫鬟，也不会得到盛言?的信任，被送到陆明熹身边监视她。
“奴婢知错！”
听他这样说，青沫当即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府内的女人，有几个对盛言?没有半点想法的，只不过有人当过出头鸟，下场可是一点都不好，所以没有人敢动心思。
被盛言?选中去监视陆明熹，青沫自以为自己得到了盛言?的信任，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这才起了自荐枕席的心思。
“滚吧！”
这样主动的女人，盛言?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陆明熹当初也是这般主动，结果....
“王爷，白先生说，他要研究一下才能给您答案。”
暗卫把药膏带回来的时候，上面少了薄薄的一层，好在不算明显。
“送回去吧。”
不管药效如何，他堂堂祁王，总不能跟一个丫鬟抢东西。
第二天，陆明熹身边的大丫头半夜去书房找盛言?，却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的消息还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王府。
“还以为她有多能忍呢，大晚上叫自己丫鬟去请人，结果被王爷赶出来。”
众人的窃窃私语落入青黛耳中。
“你们胡说什么呢！娘娘什么时候叫丫鬟去请人了！”
夫妻之间，就算真的大晚上去请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偏偏这两人的关系僵硬的很，下人们却还这般议论，那不是在说她家娘娘不知羞吗？
“既做的出来，还怕人说不成？有人可是看见了，青沫姐姐大半夜去书房找王爷，却被赶出来...”
下人们没怀疑是青沫自作主张去找人，毕竟她现在是陆明熹身边的大丫鬟，只以为是陆明熹的意思。
“李嬷嬷，周嬷嬷。”
陆明熹倒不介意其他人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偏偏被自己听到了，不发作一下，怕是会以为自己这个王妃好欺负呢。
“妄议本宫，叫她们长长记性。”
于是，刚刚妄自揣测还到处宣扬的丫鬟，被两个嬷嬷压着，狠狠的扇了几巴掌，陆明熹才让人停手。
口舌之孽，便是在现代也是犯法的，更别说在这个流言蜚语就能够杀人的社会。
“娘娘！青沫她简直太过分了！”
青黛知道陆明熹没有吩咐什么，那人却大晚上去找盛言?，还叫人看见了，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就贬成二等丫鬟，叫她去伺候院子里的花儿吧。”
盛言?派来的眼睛，还是个不安分的，她也不想把人留在身边。
没被人抓住把柄也就算了，既然自己做事不仔细，她怎么能不抓住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呢。
“是！娘娘！”
青黛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人贴身伺候陆明熹，但那个青沫，她也喜欢不起来就是了。
“李嬷嬷留下，周嬷嬷，我们的回府一趟，拿些东西。”
这一身医术既然已经赖到那位祖母身上，总该有点表示。
镇国公府外，门可罗雀，看起来有些萧条。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守门的老卒看见她们，手忙脚乱的叫人把大门打开。
“回来看看。”
眼前的景色和记忆中的情景慢慢重叠，恍惚之间，陆明熹觉得，她好像真的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一般。
“看看好，看看好，嘿嘿，大小姐，您出嫁之后，这府里可是冷清了不少...”
都是当年跟随她祖父陆洪霄上过战场的老卒，从小看着她长大，尤其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管过去多少年，身上都有一股勇往直前的精气神。
一如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
“这不是咱家嫁出去的王妃吗？出嫁三年也没回来过一次，今儿怎么贵步临贱地，回来看我们这些旧人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不过，这人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自然是回来看某个贱人。”
对方没有给她这个王妃留任何面子，陆明熹也不会忍气吞声，能让她在意的两个人都不在府里，她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你竟然骂我是贱人？”
只见一个梳着飞仙髻，面相却有些刻薄的女子朝着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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