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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应该都是燕淮从这墨玉中取出来的。
可无缘无故的，燕淮为什么会去收集一些女子的衣裳？
这些衣裳是为谁精心准备的？
难道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有相好的了？
萧云棠越想越震惊，眸孔瞪得老大，“难道，我成三儿了？”
“不要！”她坚决地摇头，“我才不要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她抬眸看向燕淮，一字一句认真地道：“燕淮，虽然我是有些喜欢你，但是我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如果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我，退出！”
她用尽力气说出最后两个字，连紧绷的下颌线都透着悲伤。
燕淮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这丫头的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自己就突然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瞬间一移，直接进入墨玉的一处小空间内。
那空间里，竟是一个巨大的衣帽间，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式各样好看的衣裳。
并且，每一件都跟那红焰月影纱一样，价值连城！
萧云棠有些傻眼儿。
她接手墨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就没发现空间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呢？
燕淮道：“这些衣裳，在我得到墨玉之前，便已经存在了。”
他从前的人生，就是一个无情的修炼傀儡，连情绪波动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更别说，喜欢别人。
她是他这几百年来，唯一一个想要主动去接近的女子。
萧云棠见他神色肃穆，也不敢再胡闹了。
她当然相信燕淮说的，不光是因为他不屑说谎，更关键的是，旁人看到他就双腿发抖，除了自己，谁受得了他啊？
她就是突然戏精附体，想调戏一下他罢了。
不过照燕淮这么说，这些衣裳在他得到墨玉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那应该是前前主人留下的？
“那狗蛋的前前主人，应该是名女子，而且还是个十分爱美的女子。毕竟这么多好看衣裳，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
每日光看着这些，就心情舒畅了好吗？
燕淮在一旁看着萧云棠满眼放光的模样，似有所悟。
“圣焱殿里有许多九州四国奉上的贡缎，到时候我让青右全都给你送过来。”
“从前历练时也去过一些洞天福地，里面都有不少前人留下来的法器宝物，到时候我去一趟，也全都给你取来。”
“若是还不够，我再去给你寻……”
“够了够了！”萧云棠赶忙地打断，“再说下去，我感觉你要把全天下都送给我了。”
燕淮凝眸看她，似在认真考虑，“你要全天下？如果你要，那我便把四国夺来送你。”
“咳，咳咳咳……”萧云棠被呛得不轻。
别人送东西都是些珠宝首饰，帝尊大人送人东西，好嘛，直接送几个国家！
属实有些太过豪横了。
生怕燕淮真的干得出这种事儿来，萧云棠连忙阻止，“可千万别。国家命运，永远跟万千百姓的命运连结在一起，每一次权力更迭，都会造成无数的死伤。”
“我萧云棠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还没那能力能治理好一个国家，更别说是四个。”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弃天下人不顾，燕淮，你懂么？”
燕淮低头，便对上那双犹如海上明月初升的眸子，眸子里含着明澈秋水，坚毅不失柔光。
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庞，“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倾尽他力，倾尽所有。
萧云棠却仰着头望着他，清清艳艳，扬起唇畔。
“你不是已经把这世间最好的都给我了么？”
这世上有什么能比得上帝尊大人本尊呢？
拥有他就等于拥有全世界好么？
燕淮看着她笑，嘴角也跟着一软。
他突然，很想亲她。
可不等他有所行动，就见萧云棠欢快地在各式衣裳间穿梭起来。
“再说了，不管狗蛋的前前主人是谁，眼下这些都属于我了。这里起码几百上千件，若是都按照上次那件衣裳的估价，我发了，哈哈哈！”
燕淮：“……”
他在她眼里，就比不上一堆衣裳？
萧云棠跟帝王选妃似的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决定穿红焰月影纱去参加宫宴。
而燕淮则一路隐身随行。
*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美颜坊终于开业了！
早早的，便有人侯在门口观望了。
“听说能让人变白变漂亮，变瘦变年轻，真的假啊？”
“不是说新客可以免费体验吗？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错，走走走！”
有哪个女子能拒绝得了变美的诱惑呢？更别说还可以免费体验。
一时间，吸引了无数夫人小姐们光顾。
柔儿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忙得脚不沾地。
而就在美颜坊对面僻静的小巷中，不知何时悄然无息地开了家破败不堪的小药堂，药堂上挂着一块木板做的牌匾，上书“神丹妙药”。
门庭冷落得连只狗见了都绕道走，跟一旁的喧嚣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唯独在巷口的位置，站着一道黑色墨影，正全神贯注地望着对面的美颜坊。
冯不六从小药堂里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那里的萧绝，不由嘴角一抽，“你都在这儿站了快两个时辰了，不休息一会儿？”
萧绝摇头，“不必。”
今日是美颜坊开张的大喜日子，这美颜坊是棠儿的心血，他必须得盯着，不能出丝毫的差池。
“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冯不六捋了捋胡须，拿出个盒子来，递给他，“喏，人皮面具。你这副长相太扎眼了，得遮挡一下才行。”
萧云棠那小丫头可说了，他们开这小药堂，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虽然这里地势偏僻，也没什么人来，可京城熟人多，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萧绝接过盒子，乖乖地戴上了。
再一抬头，两人都跟换了个人一般，变得样貌平平了起来。
冯不六闲得打蚊子，“这么偏僻的地方，应该没什么人来吧？”
正说着呢，一个老婆婆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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