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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贴了封条，房子里并没有人。
突然听到了声音，和亮起的手电筒灯光，她吓了一跳。
下意识躲到了旁边的墙壁后。
顾晓初的手电筒照过去。
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看到风吹过枯草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格外的萧条。
本来寻常的风景，一下子变得冷森起来。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空无一人的大别墅在深夜里有多吓人。
心中不免有些发悸。
她再次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铁栅栏外。
转身迅速朝后花园走去。
同一时间，夜玫稳了稳心神，猜测院子里的是谁。
如果是别墅的主人，如果这别墅真的是她曾经住过的，那里面的人岂不是有可能认识她？
也有可能是小偷。
虽然两者相比，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但夜玫还是鼓足了勇气，深吸一口气，偏头看过去。
只看到一道手电筒的影子，和匆匆忙忙的背影。
下一秒，手机忽然嗡嗡嗡响起，在沉寂的夜里十分醒耳。
她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夜靖宇名字，很快接听。
“你去了哪儿？”话筒里传出来夜靖宇的声音，肉眼可见的着急。
夜玫低声道：“别担心，我没事，马上就回来。”
“我怎么能不担心？”夜靖宇在书房忙到一半，想看看她睡得怎么样。
结果回到房间，人根本不在，问钟叔也说没看到。
最后找遍了整个半山别苑，也没有找到人。
若不是她电话接通了，他得急疯了。
他耐着性子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夜玫却很执意。
看了眼贴了封条的别墅，和已经没人的院子。
她转了身，朝下山的方向走去：“不用过来接我，我现在就回去。”
顾晓初从后花园的地方钻出来。
得绕到前面才能下去打到车。
走了几步，她越想越害怕。
蓦地掏出手机，对着号码犹豫一会儿，想通了似的，拨了过去。
嘟嘟的几声。
半分钟过去了。
原本以为不会接了。
在最后快要被自动挂断的几秒，显示接通了。
只是好一会儿，里面没动静。
“喂……”顾晓初试探的问：“你干嘛不说话？”
那边顿了一下。
随后是夜正擎有些无语的口吻：“你打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除去那不待见的语气，一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有了主心骨，顾晓初一下子不害怕了。
但该装还是要装的。
她扁了扁唇，喉间有些低低的道：“我害怕。”
声音很软，带着几分脆弱。
这次夜正擎很快回应：“在医院有什么可害怕的，怕就找医生。”
他听了许言的汇报，以为她在萧炎那。
顾晓初忙道：“我不在医院。”
说了顿了顿，嘟囔着：“我还肚子疼。”
她的手摸向小腹：“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你不能不管宝宝呀。我肚子疼，说不定是他闹腾的，你要是不管我，你就是最狠心的负心汉。”
“……”
电话里沉默了好几秒。
夜正擎再开口，声音添上了几分无奈：“现在在哪儿？我让许言去接你。”
“这还差不多。”
顾晓初满意了，报了个地址。
还不肯让他挂电话。
追着他问东问西，都是些没意义的话题。
仿佛笃定了他不会挂电话。
而夜正擎只偶尔极简短的回应。
仿佛非常不耐烦。
但手机却一直显示通话中，一直持续到许言过来。
顾晓初上了车。
入座之前看到有辆出租车同样从那条路驶出来。
她扫了一眼，没在意，注意力全部给了刚刚通话过的夜正擎。
很快许言将人送到了医院，看她进了病房后就离开了。
顾晓初走进去。
夜正擎已经躺了下来。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隐约勾勒着轮廓。
他看了她一眼，头朝另一边侧过去。
紧闭双眸，好似已经睡熟。
顾晓初放轻脚步走过去，趴在床头看了他一会儿。
用目光描绘他的五官，食指顺着他的眉心滑到鼻梁。
在唇峰处打住，指尖顿在那里。
她软着声音问：“你之前扮成秦徵叶，都是怎么换脸的？”
“……”
没有回应。
不仅仅是头发变了，还有五官和气质。
这也是为什么两个人身形相似，她也从来没有怀疑他们是一个人的原因。
太匪夷所思了。
她想起另一件事。
“有一次你在我的公寓里，门外还出现了秦徵叶的声音。”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你是怕我发现不对，故意安排的对不对？”
夜正擎：“……”
依旧没有声音。
捏着鼻子没法呼吸，他宁愿憋着气也不跟她说话。
顾晓初瞪了他一眼。
随后松开手。
眼珠转了转，她脱了外套，自己也上了床。
vip病房的床，躺上两个人绰绰有余。
但她躺在他没有伤口的那一侧，故意挤得很紧。
挽着他的手腕，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她头埋在他的胸口。
声音嘟囔着，瓮声瓮气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只爱宝宝不爱我哎，一听到肚子疼就接我过来，发现我根本不疼就理都不理我。”
“哼。”
不管她发出什么动静，夜正擎都打定了主意不作声，仿佛真的睡着了。
渐渐的，顾晓初声音也低了两句。
嘴里嗫嚅了几句，没多久闭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受到怀里人平缓的呼吸，夜正擎缓缓睁开了双眼。
低头看她满是依赖的姿势，眸底一片复杂。
她的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寒露，眉眼之间有些疲惫。
这段时间她两点一线的折腾，其实并不轻松，身形都仿佛消瘦了一些。
夜正擎抿了抿唇，主动凑近了几分。
将人揽在怀里更紧，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更深露重，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下，埋在怀里的女人悄悄勾了下唇，谁也没有发现。
翌日。
顾晓初一早就不见了人影。
似乎是回去准备早餐。
因此夜正擎醒来时，只剩下一个人。
他洗漱完，将许言喊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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