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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张脸和记忆里的疯狂重叠，所有模糊的画面变得清晰。
一时间她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走在那的正是夜玫。
当她看到顾晓初，自己也怔在了那里。
夜靖宇跟在后面，没注意她的表情。
他注意力早就被花园里的东西吸引。
蜡烛鲜花，还有顾晓初怀里的那把小吉他。
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场面。
不是说生日么？借着生日的噱头做这些事情。
想让夜正擎感动？
夜靖宇不知道这女的怎么想的，也不想她成功。
故意出声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待会人保洁阿姨不知道要打扫到什么时候，你们在这演电视剧呢？”
一开口，就是为了毁气氛。
祁檬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看在他是夜正擎大哥的份上才忍着，好声好气道：“放心，我们一会会打扫干净。”
许言摸了摸鼻子，附和的点了下头。
夜靖宇顿时瞪了他一眼。
瞪得许言赶忙别开目光，他才看向夜正擎。
有些嫌弃的语气：“没想到啊，你还喜欢这玩意？”
夜正擎不置一词。
看了一眼顾晓初的侧脸。
看她一言不发，以为她是被夜靖宇影响了心情。
他手伸过去，想把人拉到身后。
傅卿卿忽然道：“晓初，嫂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声音里带着不解和疑惑。
这句一出，将其他人的目光也拉了过去。
这才发现，夜玫和顾晓初看着对方，脸上都不淡定。
尤其是夜玫，发现她眼眶都红了，夜靖宇吓了一跳，手按着她的肩：“你怎么了？”
夜玫身子晃了晃，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她还是看着顾晓初，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夜靖宇将人抱怀里，莫名其妙的看着顾晓初。
这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有这副阵仗。
顾晓初紧抿着唇，凑近才能看到她浑身紧绷，甚至隐隐颤抖。
夜正擎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片冰凉。
他眉心顿时拢起几分弧度，低着嗓子道：“你不舒服？”
顾晓初摇头，她所有的情绪早就似海啸般翻腾。
忽然把夜正擎的手挣开，一步步朝夜玫走去。
步伐趔趄了下，她的脚绊到台阶，哼都没哼一声，直到在夜玫面前停下。
夜靖宇戒备的看着她：“你干嘛？”
顾晓初不理他，她望着夜玫，深吸了一口气：“可以冒昧问下，您叫什么名字么？”
听到她的声音。
夜玫眼睛颤了颤。
眼泪哗啦啦落下，哭得更狠。
脸色苍白着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都看不懂这一幕。
夜正擎沉声道：“晓初，这是我的大嫂。”
许言也开口：“对啊顾小姐，这位就是大夜太太，是大夜先生的妻子。”
顾晓初眼眶睁的酸涩，她怀疑自己是脑子坏了，一片混乱。
她知道啊，这是夜正擎的大嫂，曾经她们擦肩而过，她还在病房里看到过她的照片。
当时已经发现相似，只以为是偶然。
可是现在，这样一张脸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那眉眼，那五官的轮廓，仿佛是按着记忆雕刻出来的。
她没法不怀疑，或者说是奢望。
顾晓初眼睛也变得湿润，再次开口：“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你到底问这些干什么？”夜靖宇皱眉。
顾晓初执着的看着夜玫。
试图拉过她的手：“你说啊，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一遍遍追问，夜玫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既想靠近，又在害怕着什么，泪水扑簌簌掉落，缓缓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夜靖宇看她的状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就怕她犯病了。
这时，一直安静的傅卿卿再次开了口。
试探的道：“晓初，你是和嫂子认识么？”
这样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
夜靖宇震在那里，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你认识她？”
夜正擎三两步走近：“到底怎么回事？”
傅卿卿无辜的道：“大嫂不是丢失了一段记忆么，我看她这个状态，就猜测她们是不是之前认识了。”
夜靖宇是关心则乱，不然他早就应该反应过来。
能让夜玫有这么大反应的，除了过去的人还能是什么？
他表情一下子五味杂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夜玫忽然身子一软，真的晕了过去。
“小玫！”
夜靖宇唤了一声，将人搂怀里。
这场面是真的乱了。
耽误不得时间，他对顾晓初道：“你待在医院先别走，晚点我有话问你。”
匆匆忙忙看她一眼，他眼神复杂。
抱着夜玫进了门诊楼里。
顾晓初想追，但腿也是软的，尤其当她听到夜靖宇唤的那两个字。
她一把抓住夜正擎的胳膊，嗓音激动道：“他刚刚喊她什么？小玫？什么玫？”
“四爷！”
许言忽然惊呼一声，夜正擎伤还没好，顾晓初这一拽，差点将他拉倒。
幸好夜正擎很快稳住。
顾晓初也反应过来，连忙松开。
她双手不断的揉搓身侧的衣服，眼眶里带着泪，无措的道：“对不起，但这个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求求你，你告诉我。”
祁檬担忧的跑过来。
除了萧炎做手术那次，她还没见过顾晓初这么大的反应。
不由附和了一句：“你快回她吧，她要急死了。”
“夜玫。”夜正擎视线笼在顾晓初身上，声音很沉：“玫瑰的玫，跟的是夜家的姓。”
玫瑰的玫，一个萧以玫，一个夜玫。
相似的一张脸，还有丢失的一段记忆。
顾晓初胸口紧绷，浑身血液如同凝固，双腿一软差点倒了去。
与之同时腾起的，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狂喜。
会是母亲么？难道她当年根本就没有死，事情另有隐情？
她喜极而泣，继续追问：“还有呢？她是什么时候跟你大哥结婚的，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到夜家呢？”
夜正擎薄唇紧抿，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直视着她：“你先告诉我，大嫂她是你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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