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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化在手上了。”
许相思说了声谢谢，这才把糖果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菠萝味，立即在唇齿间溢开，“还是菠萝味的了呢。”
她最喜欢菠萝味的糖果了。
红灯停，绿灯亮起，陆庆年松开刹车，重新驱车离开时，这才意味深长道：
“那个时候在敬老院，经常见你给老爷爷老奶奶分糖果，全是菠萝味的。”
“你也经常安慰那些无儿女照顾的老爷爷老奶奶，说是如果觉得生活太苦了，那就多吃点糖。”
“因为多吃点糖，心里就不会觉得苦了。”
许相思瞬间泪目。
这些话确实是她说的。
她没有想到，年少时候的陆庆年竟然对她这般关注。
含着嘴里的糖，她问，“那个时候我才十二三岁吧。”
陆庆年认真地开着车子，侧头看了她一眼，“嗯，那个时候，我十五岁。”
十五岁的少年，风华正当时。
她跟他聊着，“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陆庆年笑了笑，说：
“那个时候很穷，脚上穿着大学室友不要的球鞋，t恤和运动裤也是夜市摆摊买来的，全身上下不超过五十块。”
“那个时候也没什么自信。”
许相思知道，陆庆年是从农村出来的，原生家庭条件不是很好。
但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低人一等的：
“可是你现在很厉害了呀，mt研发部总监，还是mt的股东。”
“你知不知道，国内外很多it行业的大佬，他们削尖了脑袋也想挤到mt上班。而且你还是股东和总监唉，全靠自己的实力，没有任何背景也能打拼到今天这一步，我真的很佩服你。”
“说起来，你15岁就上大学了？”
陆庆年：“15岁快大学毕业了。”
许相思：“你跳级了，破格被大学录取了呀？”
陆庆年：“嗯。想靠读书改变命运，就必须加倍努力。”
许相思：“傅君撷也是跳级生。”
陆庆年：“……”
他和她之间，永远横着一个傅君撷。
话题聊到这里，好像就没有话题了。
谁都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许相思尝着嘴里的糖果，确实感觉心里甜了一些。
但一提到傅君撷，心里又堵得慌。
陆庆年这才问，“他不承认他在朝朝病房外守了两夜？”
许相思点点头，“嗯。”
*
先蓉集团。
许相思走后，傅君撷回了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着他与季映蓉的照片。
照片上，季映蓉笑得极其温柔美丽，而他轻轻勾着季映蓉的腰，与她肩并着肩。
他看着照片，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猛地吸了一口。
烟入口，有些呛喉，肺要咳碎了。
可是他又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如此反复，一根接着又一根。
饶是如此，依然无法消除他那眉眼间的浓愁与暗涌。
陈秘书进来时，看他看着季映蓉的照片，以为他是在怀念季映蓉，也跟着感叹道，“太太死得好冤啊。”
殊不知，傅君撷手里捏着烟，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映蓉的照片时，脑海里却是另一个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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