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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眉梢微微弯起,他瞧见楚宁凉嘴角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柚子,便拿出汗巾弯腰给她擦干净,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他手背的青筋,甚至都冒出来了,节骨分明又整洁的手指,超级好看。
楚宁凉大大咧咧的,并没有注意到云迟的小心,只是舒服的享受着云迟的服务。
她经常在想,不要钱就能找到这么厉害的一个护卫,上得厅堂下能厨房,无聊时还能看着养养眼,还真是赚大了。
她望着云迟的脸庞,吃惊的发现,即便他们这么近的距离,她竟然也看不到云迟的毛孔,睫毛很长,比她的还要长,肤色不算白但也绝对不算黄,看着就就是很健康的肤色,
五官就更不用说了,好像是神明拿着尺子一点一点的雕刻一般,完美无瑕,与生俱来的书生气,文质彬彬。
楚宁凉时常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云迟这么完美又温柔的人呢?
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云迟替她擦干净嘴角后,见她看着自己发呆,还以为怎么了:“怎么了?”
楚宁凉这才回神,眨巴眨巴眼装无辜:“没怎么呀,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还留在我身边,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儿。”
“喜欢就这么做了,需要理由吗。”他很从容,就好像再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楚宁凉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睫毛颤抖,她抿住了瑰色的唇瓣,但却还是忍不住上扬的唇角,竟在心中默默的窃喜。
云迟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而就在他想退回原位时,却忽然顿住了动作,眯了眯眼。
楚宁凉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下意识的顺着云迟的目光看过去。
她瞧见,楚衍被几个壮汉扛进了巷子里,而虽然隔着好一段距离,但楚宁凉却也还是看到了楚衍脸上的恐惧。
她跟默契跟云迟相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其实这也不用想,八成是欠了赌坊的银子,但是又还不上,所以就被人带去巷子里收拾。
这是赌坊对于那些还不上钱的赌徒惯用的办法。
“不用理他,赌博这种东西,十有九输,让他被胖揍一顿也好。”
楚宁凉说着,可不是口是心非,是真的这样想的。
而且,她竟还有一丝丝兴奋跟痛快。
最好把这个恃宠而骄的臭东西腿给打折了。
云迟淡漠的收回视线,也没有任何想要理会的意思。
他原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再者他也从阿凉脸上看出,从前因为这个小子,她受了不少委屈。
后来,他们谁也没有注意那个巷子,只是空气中好像似有似无的总传来痛苦的喊声。
楚宁凉没当回事儿,云迟也是,过往的路人更不当回事儿。
众人皆知,在赌坊旁边的巷子被人堵着殴打的,那十有八九就是赌徒。
赌徒,是最不值得同情的,再然后就是谁也不想多管闲事,一面引火烧身,害了自己,害了家人。
云迟结了账后,楚宁凉便出去了。
楚宁凉最近想做一对珍珠耳环,但她不想要那些烂大街的款式,所以便自己设计了。
反正现在也找不到铺子,那倒不如先去将耳环给打了。
二人从酒楼离开时,难免会瞧见对面对方壮汉堵在巷子口的身影,而这个巷子,便是方才楚衍被拖进去的那个。
里面已经没有在传来哀嚎声了,楚宁凉想到要做对新耳环就兴奋,兴冲冲的朝着做耳环的铺子跑去。
但云迟忽然却顿住加跑步。
楚宁凉困惑的回头看她。
只见云迟神色凝重:“阿凉,恐怕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话落,他看着那条被壮汉挡住的巷子口。
“为什么?就这种人,就算是被人打死也是活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楚宁凉不以为然,“况且这也是他自找的,而且你又不认识他,干嘛理会他的死活。”
她满不在乎,是真的不伤心。
此时此刻,比起楚衍,她更期待去做耳环。
云迟看着楚宁凉漫不经心的样子,似有些想明白,他忽然上前,凝重的对楚宁凉说:“阿凉,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相府出来的,
就算你想跟楚府划清界限,又或者以后会发出声明和楚府断绝关系,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姓楚,你的血液里,留得是楚家的血。
这是你自出生起就无法更改的。而在当今的社会,每个家族里的每个人都是环环相扣,更别说你跟楚衍还是嫡亲的姐弟,
若是他臭名昭著,那必定也会连累你千夫所指。”
他担心的从来不是楚衍,而是阿凉。
因为云迟太明白流言蜚语是有多可怕的了,他不想让阿凉经历这些,更不想她以后的日子被楚衍这个莫须有的人连累。
楚宁凉想了一下,好像也是。
毕竟她以后是要做商业女强人的人,口碑上的确是不能有任何问题,不然她的产品就很难小时候。
就比如原本她能够赚一万两的,但因为楚衍这颗老鼠屎,她只能赚个五千两。
那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楚宁凉认真想了一下,说:“不然我们让人去通知相府吧,让楚伦自己解决。”
“但这个时候,楚丞相可能还在宫里。”云迟犹豫了下,问,“福臻或者是你相府有人能解决此事儿吗。”
楚宁凉想了想……
还真没有。
福臻并不是很强势的人,相反有些柔弱,否则这些年也不会一直被小妾骑在头上,主母名不副实,而楚欢颖……
楚宁凉对她不是很了解。
想到这,她有些悲催。
合着她今天一定是要多管闲事了?
救楚衍……
她觉得很不值啊,但为了她自己,好像也不能冷眼旁观。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管这件事儿。”一道幽幽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些许的痞气跟懒散。
楚宁凉一扭头,便瞧见旁边的茶摊上的男人。
男人看着三十来岁,看着很成熟,模样说不上有多俊朗,那他的那种气质却是极好,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很强大,而且他的左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这个刀疤单看着很狰狞,但是结合这个男人饱经风霜的麦色皮肤以及他自身的桀骜不逊的气场,看着有点像是道上的人。
“你什么意思?”楚宁凉看了他一眼,“难不成兄台知道来龙去脉?”
男人轻笑了声:“都在这里喝了一下午的茶了,里面发生什么事儿除非聋子才不知晓。”
他说着,声音一顿,又看着楚宁凉轻蔑道:“你的好弟弟欠了人家赌坊的三万两,还不上也就罢了,还砸了人家的场子,现在可不是还钱这么简单了。”
三万两?
那兔崽子竟然欠了这么多钱。
楚宁凉何其无语,也笑楚衍胆子也太大了。
欠人钱还砸场子,他这是有多少条命啊。这要知道,这个赌坊可是京城内最大的赌坊,规模甚至比酒楼还要大,背后的老板也跟客云楼一样很神秘,权势很大。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丞相的儿子就有什么了不得的吗。
老实说,楚宁凉听了,是真的不想管。
不过……
“这位兄台,你还真是先知,竟也知道我是这蠢货的姐姐。”
楚宁凉看着男人,挑眉一笑,“那你也一定是赌坊的人吧。”
男人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不过面对楚宁凉的问题,他却是不回答,但是笑到后面,他的神色竟有些轻蔑跟讽刺。
楚宁凉感受到了敌意。
其实楚衍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但她别让这颗老鼠屎,连累了她。
云迟说得对,她以后若是要发展自己的事业、从商,那名声上就不能有信誉上的污点。
一旁的云迟看了一眼旁边的八文楼,沉默一瞬,对楚宁凉说:“这件事儿你交给我来处理,你先回去。”
赌坊本就是个与龙鱼混杂的复杂地方,如今这些人明知道楚衍是丞相的爱子,却仍旧下狠手。
这些人背后一定有更大的一股势力撑着他们,否则怎敢跟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府作对。
“这个怎么可以。”楚宁凉一听就不同意。
她怎么能让云迟独自赴险呢,“这是我的家事儿,被连累的人也是我,我不可能丢下你去收拾那老鼠屎的烂摊子的。”
云迟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楚宁凉口中所说的老鼠屎是楚衍。
他原是真不想楚宁凉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望着女子眸底的坚定,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偏执己见,笑着点了点头。
楚宁凉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二人同时朝巷子口走去。
那个在茶摊喝茶的男人眉目一扬,望着眼前从容而冷静的女人若有所思,但嘴角的暗讽跟隐晦始终令人难以探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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