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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哟说话。
其实，楚宁凉也猜到自己跟云迟的事情认识的几个长辈、甚至包括大公主也能猜到一二，毕竟就连苏珍笋都看出来了。
关于这点，楚宁凉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别人发现了，明明人前人后，她跟云迟都没有特别亲密，尽是算是例外。
或许，等她三试结束之后，就得立即召开和离书，不然到时候舆论会很难控制。
这对生意不好。
楚宁凉想着，唇瓣忽然抿紧了一些，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却沉默不语的云迟。
“云迟？”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离开了马厩之后，云迟一直不说话，看着似乎是不太开心的模样。
难道云迟也不想公开塔恩的关系吗？
其实她还一直觉得保持地下恋情对云迟不公平，觉得委屈她来着。
这么久一来，一直都是云迟在迁就着她的。
云迟稍稍回神，低眸看着她：“怎么了？”
“你不开心吗？”楚宁凉问，心里也有些小失落。
云迟几乎是立即读懂了楚宁凉的意思，他摇着头，笑道：“我没有不开心，甚至很高兴我们的关系终于可以告诉别人了。”
是吗？
楚宁凉撅了噘小嘴儿，总觉的他因这张脸的模样说这话不太可信。
云迟看着她这怀疑的小目光，就知道阿凉有再多想了。
他笑着摇头说：“阿凉，我跟希望可以站在阳光下跟你牵手，与你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你今日在公孙牧跟楚衍面前说的一切，我真的非常开心。
但是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开心而不顾你，你为了铺子，没日没夜的去学习、去宣传铺子，甚至去委屈自己。
你这么努力，而如今若是公开，很有可能会害你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若是陛下大怒，你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就连辛苦准备的太容院的考试，或许都会遭到牵连，很有可能会直接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到时候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可能会因为当今的天子背叛你。”
云迟说着，望着楚宁凉的目光尤为心疼：“你现在所拥有的鲜花跟掌声、人脉跟基业，都是你辛辛苦苦打拼来的，而这好不容易也欧了一点起色，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毁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这一年来阿凉有多努力、多拼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尤其是二试的时候，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都不为过，有的时候，就连秋姑姑都熬不住了，阿凉却还在熬着。
多少次阿凉熬红了眼睛，困的泪水都留下来了，而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楚宁凉愣住，显然是没想到云迟已戏子会为他考虑了这么多，他甚至都不想自己。
相府的千金，当今的王妃跟他有一腿，这事儿若是在和离书昭告天下之前传出去了，那世人就一定会认定她楚宁凉是荡妇，而云迟是奸夫……
道德败坏跟贼匪最令人不齿，而她是楚家的小姐，不管怎么样都会能留着一条命，但是云迟很有可能会被处死。
他的处境也很危险，但是他却乜有考虑到自己。
云迟想的，只有她的名声、她的安危，以及怎么收住她拼命打下的基业。
楚宁凉望着他，忽然一下子就笑了。
开始是轻笑，后来是止不住的窃喜。
云迟怔住，虽忧心忡忡，但却也不自觉地被她的笑容感染：“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笑得出来啊。”
“一点儿都不火烧眉毛，我觉得就挺好的呀！”
楚宁凉笑道，格外开心：“其实楚衍是不会跟别人说的，谁让他心里有我这个三姐姐呢，充其量也不过是跟楚家的人讨论一下我们两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但楚家的人又不是傻子，摁钉是不会到处宣扬，撑死了也就趁现在事情还未败露跟我断绝关系；
而公孙牧就更不会了，我现在是皇室的幽怨，他的皇嫂，我要是有个什么名声上的损坏，你以为他真的能不被牵连吗？
就好比公孙烨跟靳灵的事儿，他肯定是知道的，而我想公孙津也是有所猜想，只是大家都再装罢了。”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在这深宅大院、后宫皇室之中，尤其常见。
关于这一点，云迟又何尝不知，只是他还是担心。
楚宁凉抬了抬头上的斗笠，朝他挑眉一笑，明媚又俏皮，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般，温暖又治愈：“你方希辛巴，不用担心我，
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酷刑审问，我都能抗得过来，而且我觉得，人不会一直处于黑暗，夜晚会来，黎明也能等到。”
云迟望着她，忽然由衷一笑。
是啊，阿凉自己都不担心，他又何必杞人忧天。
最差的剞劂，就是他们的事情被公开，被世人所不解。
可那又怎样，他是永远都不会离开阿凉的，而若这就是最坏的结果，那他就带着阿凉离开。
即便是要回那个所谓的‘家’里面，只要能护着阿凉，他也是愿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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