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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凉想了想，后来还是问了秋姑姑第一任丈夫的情况。
秋姑姑冷冷一笑：“那个时候我照顾着你，当时总管大人也很器重我，我在府邸的位置上升得很快，月份因子也越来越多。
那个男人见我能挣钱了，天天来找我，说复婚之类的，但他早就是不是我的丈夫了。我那个时候年轻，还恨着呢，
根本不理他，到后来直接跟腹地的护卫说他要是再来找我就直接把他打出去。
就这么过了半年，那个男人最后几次来找我的时候鼻青脸肿的，据说是在外面欠了很多钱。
而我那个时候在楚府做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若是我愿意，我是能替他还清赌债的，可凭什么，那个男人不配。”
秋姑姑说，语气是很痛快的，“再后来，我就挺熟她死在了臭水沟里，而恒讽刺的是，那年也是冬天。”
她看着楚宁凉，“三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因为他的愚蠢跟恶习害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死在了冬天，而最后他也死在了冬天，
我想，应该是我的那两个孩子死不瞑目，要朝父亲讨回公道，而正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才能释怀从前的事情，才能不恨。”
楚宁凉听着这个丧心病狂、卖妻典子的男人的狭长，心里却不觉得有多痛快。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卖掉自己的妻子，能卖掉自己的妻子。
难道，妻子是丈夫的所有物吗，难道妻子不是活生生的人吗。
为人妻子，难道就没有人权？
楚宁凉始终都无法理解，觉得卖妻典子这一合法的行为实在是恐怖。
“三小姐？”
见楚宁凉忽然不说话，秋姑姑忽然喊了她一句。
楚宁凉稍稍回神，秋姑姑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明明自己还蛮难过的，但却还反过来安慰她，“小姐，您放心吧，姑姑早就放下了从前的事情，看着你长大、找到自己心仪的男子，姑姑很高兴，也觉得人生算是圆满了。”
“那可不是，秋姑姑现在也是有人疼了，之前我没少见府里的老李经常给你送好吃的，什么鸡腿啊、牛肉之类的，非常暖心呢！”
原本因为提到从前的事情而有些伤感的秋姑姑脸忽然一红，佯装生气的拍了她一下：“好啊三小姐，您现在都会打趣起姑姑来了。”
老李是原本六王府的车夫，因为秋姑姑的缘故，一直都是他负责捶楚宁凉的出行。
再后来，六王府被抄了，屋里的下人奴才都被遣散，那老李自然而然的跟着他们一起了。
老李是个有心人，她对秋姑姑很好，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一直在照顾秋姑姑，并且也对她爱屋及乌。
他们两人都是中老年人了，身份也不高，都是奴才，彼此的互动平淡，但却又很幸福。
很踏实，没有这么多的花言巧语。
秋姑姑听着，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幸福的微笑。
她的前半生过得都不好，被父母贩卖，被丈夫贩卖，年轻丧女、丧夫……
人世间的最痛、最苦的事情，似乎都让她经历了，而秋姑姑却还是顽强的活着。
她有视她入亲娘的楚宁凉，也有给她爱情、呵护她的老李。
这才是真正的未来可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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