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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雪和白悦薇有账要算，也不急于一时。
这是白家的宴会，白夜雪表现得刻薄，只会落人把柄。
白悦薇坐下来，眼神里的愤恨根本无法隐藏。
“爸爸让元白上去，是让他考虑清楚和白家的联姻。”
可以理解。
白家虽然比不上顾家，却也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突然之间联姻取消，还惹出这么多的纷乱，总是要有一个说法的。
白夜雪慢条斯理地吃完小蛋糕，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那你是让我来考虑清楚什么呢？”
白悦薇放在桌面的手紧了紧，似乎呼吸都重了几分。
“你的存在，只会是他身上的污点。”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离开他。”
真是狗血的台词。
九十年代八点档才是这样的台词吧？
现在二十一世纪都过了五分之一了，怎么还是没有变化呢？
白夜雪轻啧一声：“如果我爱的是他的钱，是不是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
对上白悦薇眼神里的恼怒，白夜雪唇角笑弧又深了几分。
“不过我很好奇，你爱他什么？”
“别说相处时间，你和他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吧？”
“你这么容易就发现他灵魂的闪光点了？”
“可惜，他更愿意要我这个浅薄爱钱的未婚妻。”
最后几个字她咬字极重，刺得白悦薇差点跳起来，是服务生阻止了她失礼的行为。
“大小姐，夫人想请白小姐上楼说几句话。”
他们是想各个击破吗？
白夜雪眼睛里的情绪一闪而逝，没有留下任何端倪：“白小姐，失陪了。”
她站起身示意服务生带路，白悦薇也跟着站了起来，快走几步走在最前面。
二楼左手第二间房是主人房，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白夫人。
头发一丝不乱，妆容精致，面上覆盖着面具一般的笑容。
“雪儿，你来了，快进来坐。”
“悦薇，你怎么也上来了？”
“我有事情要和雪儿说，你别捣乱。”
白悦薇上前搂住白夫人的手臂，撒娇地说着：“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妈妈明明说过，最爱我的。”
“傻丫头，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最爱你。”
她们母女俩亲密无间的言语，让白夜雪的内心有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知道她们是亲母女，这样再正常不过。
可之前被白夫人捧在掌心里的人，是她。
白夜雪微微垂下眼眸，遮掩着其中的情绪，声音淡然安静。
“白夫人，你让我来，不是看你们母女情深吧？”
“雪儿，我们也是母女。”
白夫人很是慈爱地看着她：“今天给悦薇过生日，就是想让大家都认识她，别让什么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她。”
白夜雪当然明白白夫人话里的意思，这是要让大家认清楚，究竟谁是白家大小姐。
同时，她也明白了顾元白话里的意思——
【别忘了你的身份。】
她是顾元白的未婚妻，是未来的顾太太，是不能受气的。
她不懂他为什么如此护着她，但是却让她有了底气对抗白家。
“白夫人说得是。”
“看样子我也得和元白选择合适的时间，举办订婚宴。”
“别让一些阿猫阿狗觉得，披上袈裟就能当佛爷了。”
白悦薇的脾气本就一直在压着，此时被白夜雪这么一说，根本绷不住了。
“白夜雪，你凭什么猖狂？一个乡下野丫头，真的认为他会娶你？”
白夜雪笑了：“如果我和他双宿双栖都算不得什么，你一个被他无视的存在，叫嚣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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