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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翠萍死死地掐着白大壮的手臂：“你、你什么意思？”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道道，她们也一样。”
“你不出钱，她们自然要按规矩办事。”
规矩就是扔到海里？
杨翠萍一脸惨白，白夜雪已经走出了房间。
顾元白低笑一声，对保镖示意：“你看着他们付账，不然直接扔海里去。”
“不要……”
杨翠萍再度大喊大叫起来，顾元白却已经起身离开了，压根没有多做理会的意思。
赶在电梯门关闭之前，他追上了白夜雪。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开门见山地问：“你之所以让他们住到这里，就是为了设计他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受不住这种诱惑的人，固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她从小就知道，要想不被诱惑，那就远离恶魔。
和人性做赌注，几乎没有人会赢。
顾元白看着徐徐下降的数字，言语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谁知道他们盯上的超标准消费里，会有这么一项。”
白夜雪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只负责正常的餐饮开销。
不过他安排白大壮他们住在帝豪酒店，也是预设了他们看到出入的名流，会超范围消费。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特殊消费。
……
顾元白和白夜雪一路无话地回到顾家。
下了车之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送他们回老家？”
“担心他们？”
“……没有。”
“社会渣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让白夜雪心惊的意味。
她抿紧了唇瓣：“他们也只是一时起了贪念，给他们点教训就好了。”
“妇人之仁。”
“难道真的要逼死他们吗？”
对白大壮和杨翠萍的憎恨，白夜雪不认为有人会比她更深。
幕后黑手确实是白家，可是在台前竭尽全力抹黑她的人，就是白大壮和杨翠萍。
她对这两个人是深恶痛绝。
但是让她不为所动地看着两条命就那么没了，太难了。
顾元白停下脚步看着她：“所有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代价。”
“何况，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死？”
经过了今晚的事情，白大壮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自杀的勇气。
至于杨翠萍，她怎么肯舍得让别人花销她的遗产？
白夜雪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们就是白家的棋子而已，让他们走吧。”
“既然是棋子，他们就得走到执棋者让他们退场的时候。”
“你想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爸那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这个思维是不是跳得有点快？
她的眉头皱起，有点不解地看着他。
“他让我好好对你，否则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爸的威胁，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确实，以卵击石而已。”
顾元白看着她眼神里的不满，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勇敢，从来不是敢于挑战比自己弱小的人，守护也不是锦上添花。”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向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她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取舍从来不是丢弃无用的东西，否则傻子才会无法割舍。
真正让人心里矛盾的是，左右为难。
只是为了心中无法割舍的，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东西如此，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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