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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恢复了平静：“我要是你，就死死地拽着我，让那些人都下地狱。”
……
白夜雪的脑子乱哄哄的。
她躺在床上，没有看平板，也没有玩手机，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无法否认，她竟然认为顾元白是对的。
可是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自私的想和他在一起，才这样认为，还是这样做真的是对的。
晚上睡觉，她也睡得不踏实，各种光怪陆离的梦。
先是梦到白大强的死。
她看着浑身是血的白大强被送到急救室，医生和护士在旁边救治着。
然后医生和护士同时摘下口罩，露出顾楷瑞、白行和白夫人的脸，他们狞笑的看着白夜雪，然后一刀一刀的捅进了白大强的身体！
手术台上白大强苍白的脸，死不瞑目一般地睁大眼睛。
她想上前，却看到已经没有呼吸的白大强开始说话。
“是你，是你害死我的！”
“不是！”
白夜雪惶恐到了极致，尖叫着坐了起来。
她浑身大汗地被人抱在怀里：“没事，只是梦而已，别怕，我在。”
低沉的嗓音，坚定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的情绪渐渐趋于稳定。
白夜雪呆愣了片刻，慢慢抬起头，看清楚坐在面前的人是顾元白。
她张了张嘴，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
他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眉头皱了起来：“你好像发烧了，你坐一下。”
顾元白起身拿来体温计，还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白夜雪喝了大半杯水，人才从那可怕的梦境里回神，也感觉到身体的瘫软无力。
她说话时鼻音很重：“应该是小感冒，没事的。”
“我已经通知了卓奕然，他马上就到。”
卓奕然？
白夜雪有点愣愣地看着他：“不用这么麻烦，只是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你先躺着歇会。”
此时的她没有太多的力气和他争执，顺从的躺下休息。
可是刚闭上眼睛，她脑海里就浮现出梦境中白大强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白夜雪再度睁开眼睛。
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嗓音柔和：“睡吧，我陪着你。”
大概身边有人陪伴总是让人觉得安稳，她渐渐陷入了沉睡。
……
“她发烧了，你帮她治。”
顾元白说的很是自然，卓奕然却气笑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我是心脏外科大夫，你让我来看感冒？”
“这事情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他看都没有看卓奕然，握着白夜雪的手不曾松开。
“连感冒都看不好，你的脸确实就不用要了。”
卓奕然：“……”
他的白眼几乎都能翻上天了：“怪不得齐雨那小子对你是敬而远之，他说得对，恋爱中的你就是疯子！”
牢骚一大堆，他还是认命地给白夜雪扎针输液，又放下了感冒药，嘱咐药量和时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看着顾元白握着白夜雪的手说。
“齐雨说你爱上她了，我还有点不相信，结果你来真的？”
“她爸爸的死会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你这是要迎难而上吗？”
顾元白看着白夜雪微微抖动的眼皮，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开口。
卓奕然显然也看到了，他轻啧一声：“白家和她的事情……”
“闭嘴！”
一直没有情绪的顾元白，突然抬眼看向卓奕然，眼神冷冽。
卓奕然不在意地耸耸肩：“你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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