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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不长，陆白走得不紧不慢，刚好是江墨能赶上的速度。
她明显感到陆白不悦的神色，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刚进小院，却看到两名身着警服的男人等在院内石凳上。
一问才知，是因为上午的事来录口供的，那女人已经什么都招了，他们只是例行公事。
陆白面无表情，兀自回房。
江墨坐下来如实描述，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问询。
起身送警官们离开的时候，发现陆白的房门一直大开着。
江墨无暇理会，回自己房间午睡了一会儿，就被一阵斯文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房门一看，是妙一居士来找她。
不过也许是他敲门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陆白。
江墨开门时候，陆白高大的身影也直挺挺地站在廊下。
居士瞥了一眼男人，回头眼神有点闪躲，未敢直视江墨的眼睛：“到院里聊聊？”
江墨觉察此时的妙一居士带了几分……颓丧。
但是，她又预感到他可能会松口，心底有几分激动，二话不说就跟着他来到院内凳子上。
居士又望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岿然不动的男人，“陆总很支持你的工作。”
“啊？”江墨抬眸。
“你和他一前一后进寺院，他为捐赠，你为寻求合作，很巧。”
江墨：……
这妙一居士啥时候也变得八卦了？
“我这个项目名义上是公司重点项目，陆总关注也是自然。不过我和他前后上山，的确巧合。”
妙一居士唇角轻扬，不语。
江墨想了想，又道：“居士不会是认为，他那么矜贵的人，会为了这样一个小项目千里迢迢进深山的吧？”
“他是精明的商人，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凡是会权衡利弊，不会冲动行事。”
妙一居士抬眸望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垂头丧气，“你很了解他。”
江墨一怔，倒是坦然一笑：“谈不上，只不过这点上我跟他相似。三年前，我遭遇初恋出轨背叛，我权衡利弊，认为不纠缠是对自己最优的选择，所以我果断离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她边说边抬眸迎视他诧异的目光。
“那是因为你不够爱他。”
“或许吧。”江墨也不否认，“我跟他分手当天就又跟别人好上了，今年我发现和这个人也不可能走不到结婚那一步，所以，我又果断离开了。”
她抿了抿嘴，观察着居士的神色，道：“我从不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活得清醒，是对自己最大的厚待。”
妙一居士神色一震，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言的纠结与忧郁。
江墨斟词酌句：“我听说你上午还去了派出所。”
方才听警员们话里话外，江墨隐约察觉，妙一居士还想为那个女人开脱。
“你不懂。”居士放在石桌上的右手攥紧手心，目光痛心而失落，“晓雪什么都给了我，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曾经很爱很爱对方。”
“你也说了是曾经。”江墨大着胆子道，“而最后背叛你的也是她。如果她足够爱你，那么陪你在这深山感受佛法的，会有她。而不是以不相干的人相逼。”
妙一居士身体僵住，忧郁的眼神一点点挪开，又飘向了江墨身后不远处岿然不动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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