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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问爸，他要是同意我就给你咯。”
眼尾随着声调微微上扬，蕴含几分挑衅意味。
手中的化妆刷狠狠朝着地上摔去，应声淹没在地毯上里。
似乎被莫语气急了般，胸腔不停起伏，脸也涨得通红。
鼻腔里频频喷出一股一股的热气。
“快点吧，待会就不是我来了。”
像是不耐烦般趾高气昂的睨了莫如月一眼，旋即不等对方说话，踩着脚上某高定的新品走了出去。
门缓缓关上，莫如月宛若发疯般，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掀翻在地。
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哐啷作响，发出吵闹的声音。
莫语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淡漠的勾了勾唇角。
这才刚开始呢，她就这么急躁，好戏还在后头呢。
莫父抻了抻手中的杂志，楼梯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睨了一眼便堪堪收回视线。
杂志上赫然是关于冷寒潇的采访，然而经济类新闻来来去去总是那几样，没什么别的看头。
将手中的杂志合上，随手扔在一旁。
“好了没?”
如鹰般的目光看向楼梯的方向，莫语的身影堪堪露出一片衣角。
看清那张脸时，莫父明显缩了缩眸子。
像，太像了，跟莫语死去的那个妈基本一模一样。
“妹妹还在化妆，可能得等上一会了。”
莫父的反应仿佛在意料之中，面上闪过一瞬失落。
莫父已然上了些年纪，头发间纵然生出些许白发。
莫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莫父不会仅只有他们两个女儿，否则那么大的莫氏岂不是无人继承?
更何况，像他这么多疑，就算有人入赘也不会轻易把莫氏交到外姓人手里。
心底嗤笑一声，抚了抚裙摆朝着沙发坐去。
“爸你也别担心，如月年轻自然爱美些。”
看着男人那明显沉下来的脸色，故作宽慰般开解。
眼角处的皱纹聚成一团，旋即又舒展开。
“姐姐比我年纪大，那不应该更多花点时间打扮嘛?到时候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莫如月一手搭着楼梯，身上的礼服跟莫语那件简直天差地别，胸脯微微起伏。
莫语不回头，端起桌前的紫砂壶，仔细将男人的茶杯斟满。
“如月!”
男人呵斥声响起，莫如月这才缩了缩脖子，嘴边泄出一声娇哼，有些不情不愿的瘪瘪嘴。
“爸，你看我的衣服，都是旧款了，怎么去嘛!”
撒娇般的开口，手指捻起裙摆扯了扯。
“刚好，那天我去买礼服的时候，顺便给你买了一件，我去给你拿?”
莫语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紫砂壶稳稳放在桌面上，缓慢开口。
“你的眼光?”
上下打量了莫语一眼，话里带着几分不屑。
“那你就穿这身吧。”
嘴角蕴含着几分笑意，她既然肯给莫如月买衣服，那目的就不会单纯。
至少莫如月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但她自恃清高。
果不其然，莫如月愤愤咬了咬下唇，不情愿的开口。
“那就你买的那件吧!”
“爸我们先上去了。”
莫语这才莞尔一笑，眼底带着几分说不清的韵味。
男人端着手中的茶杯，茶香四溢从杯中缓缓飘出，唇轻抿一口。
旋即被打湿染上几分水光。
“我可不相信你会安什么好心。”
莫如月一把关上房门，压低了声音眸子里泛着狠厉。
房间寂静得似乎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莫语脸上勾起一抹笑来，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莫如月。
对方看着她的笑，有些莫名其妙的后退两步。
“你笑什么笑?”
莫语看着对方这副模样，轻轻砸舌。
也不多说，绕过莫如月将那件崭新的礼服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层丝绸制的摸胸短裙，外面一层米白色的薄纱，一直长到脚踝的位置。
似乎还有星星钻点缀在上面，莫如月几乎在看清的一瞬间，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某家的季度限定新款，当即眸子里有些疑惑。
莫语真的舍得把这条裙子给她?
“不用担心，上面的吊牌还没拆呢。”
像是为了证明般，手指将那白色毛绒的吊牌扯了扯。
莫如月半信半疑的接过那条裙子，这条裙子跟莫语身上那条几乎不是一个级别。
可是莫语怎么舍得把这条裙子送她?
“别那么看着我，好歹你也是我妹妹ok?”
莫语漫不经心的收拾着床上散落的衣服，叠了又叠。
遮掩住眸底的那抹子不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哼，谁跟你姐姐妹妹，不过既然你要送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脸上的傲慢怎么都遮掩不住，嘴角压下又弯。
将礼服抱在怀里，欢喜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抬手看了看腕表，莫语端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抿。
“啊!”
一阵尖叫声从楼上传来，男人眸子一闪，看了悠哉的莫语一眼。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莫如月头发乱糟糟的，连那件新礼服也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处。
她愤恨的看着莫语，手指着自己的脸。
“是你，一定是你!你干的好事!”
那张脸几乎都快肿成猪头，连嘴里的话都有些吞吐不清。
莫语掩去眸底的神色，故作惊讶的站起身来，手捂着嘴，声音也跟着颤抖。
“怎么，怎么会这样。”
男人也从沙发上腾的站起身来，冷着眸子眯了眯。
“爸，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莫语眼里闪着泪花慌乱的朝着男人的方向摆了摆手。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给我礼服!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莫如月狰狞着脸，张开双手宛如厉鬼般朝着莫语小跑走去。
“如月，回去!”
男人看着莫如月的脸，嫌恶的皱了皱眉。
“爸!就是她!否则我怎么会过敏!除了你和妈，还有她，还有谁知道我对紫罗兰香水过敏!”
莫如月几乎用尽全力气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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