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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卢毅却是“懂”了。
这还不明显吗？
妙语姑娘这是吃醋了啊！
也就是大人这个榆木脑袋，才听不懂人家女孩的话。
卢毅急得直想冲上去给自家大人提醒。
而此时华晟弘联想到先前凌妙语和自己说过的话，不由得产生几分联想。
华晟弘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曲妍对我有意思？”
凌妙语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呆愣愣的点点头。
华晟弘先前倒没想这么多，闻言心下竟是有些细微的失望。
“嗯。”他不轻不重应了声，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
凌妙语：？
你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合着您对自己的魅力早就心知肚明呗。
凌妙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算我多嘴。”她轻声嘀咕了一句。
华晟弘敏锐的把她的话收入耳中，眉头一皱。
“无聊。你在这守着，有事去祠堂找我。”
丢下这句话，华晟弘就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祠堂走去。
卢毅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一脸无奈的跟上去。
凌妙语见华晟弘一幅不爽的模样，自己心里也生气一股一名火来。
自己好心提醒他，竟然被当成驴肝肺。
“我要是再管你的闲事，我就跟你姓！”
凌妙语咬紧了牙，也懒得再去关注曲妍那边的动静。
可即使她不去关注，有一双眼睛却盯上了她。
凌妙语刚安生的站了不多久，就被前头的人借着由头叫走了。
今天这个日子，前厅确实忙不过来，凌妙语也没心疑，抬脚就跟着走了。
曲妍不解的蹙眉，“老夫人为何把那个丫鬟支走？”
饶是不耐烦，老夫人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丫鬟鬼机灵的很，我是担心她坏了待会儿的大事。”
曲妍听了，不以为然，从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
不过是个小丫鬟，能耽误自己什么。
但想到今晚的事，曲妍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暗喜。
只要过了今晚，自己先前所有的担忧，都将不复存在......
夜。
华晟弘只和以前与自己父亲交情较深的几位老大人寒暄了几句，就打发走身边的卢毅，独自一人走进祠堂。
走进时，华晟弘敏锐的听到祠堂里穿来几道声响。
他一把推开祠堂的门。
只见身形单薄的母亲，独自一人站在祠堂内。
“母亲。”华晟弘脸上没什么震惊的神情，出声喊道。
华夫人身形一颤，连忙抬手拭了拭眼角，才缓缓转过身来。
“晟儿你来了。”
华晟弘轻点下头，视线落在不远处刻着自己父亲名字的灵位牌上。
注意到他的神情，华夫人喉头一哽，眼角又红了红。
“你和你父亲说说话吧，母亲先出去了。”
在走过华晟弘身边时，华夫人脚步放慢了稍许。
“当年的事，怨不得任何人。晟儿，你也该放下了。”
华晟弘面色冷淡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发现的沉重。
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道房门合上的声音。
华晟弘一言不发的站在祠堂良久，才动身向前走出几步，拿起放在一侧的酒壶。
他先是抬手满上一杯酒，动作算得上缓慢的倒在身前的空地上。
做完这一切，华晟弘就开始自斟自酌起来。
平日里极少沾染的酒，今日却是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喉头。
......
被支使着端了一天盘子，凌妙语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竹溟院。
却不见华晟弘的身影。
想来这是人家父亲的忌日，难免找个地方喝酒买醉，她便也早早的收拾睡下了。
一个时辰后，一支烟筒神不知鬼不觉的戳破窗纸，伸进祠堂内。
听着屋里没什么动静穿来，几个人趁着夜色模糊，悄悄溜进祠堂，将屋里失去直觉的华晟弘抬到早已准备好的厢房中。
次日一早。
一道尖锐的喊声打破清晨的寂静。
曲妍双手攥紧被子，捂住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
华晟弘脸上的怒火如有实质，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额头青筋暴跳。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曲妍泣不成声，微微啜泣着道：“昨晚，我正熟睡着，可谁知...谁知大人竟忽的闯进来，还...还对我......”
曲妍话没说完，可想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显然了。
“你说，是我自己走进来的？！”
华晟弘双目猩红，一字一句的从嘴里挤出来这句话。
若不是两人距离足够近，曲妍甚至都不能听清他的话。
曲妍欲语还休，眼里含泪的点点头。
华晟弘看着凌乱的床榻，和那格外刺眼的一抹殷红，羞辱万分。
他试着回想昨晚的画面，可头疼欲裂，根本记不起来什么。
曲妍偷偷打量着华晟弘的反应。
竟在他脸上看到了悔恨，恼怒，和不敢置信。
曲妍知道这个神情代表着什么。
可眼下这番情形，她根本不后悔！
若是可以，她宁死也想让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华晟弘。
可......覆水难收。
“大人，小女子不奢求大人的宠爱。可是如今我清白已无，怕是再难寻到好人家了。”
说着，曲妍身形一颤，眼泪又不住的落下来。
华晟弘脑中快速思考着当下该如何解决，可老夫人却早已算计好了一切。
厢房外，传来华老夫人的声音。
“妍儿，快起来用早饭了。”
华晟弘警惕的看向门口，正欲让曲妍出声止住门外的老夫人。
可老夫人根本不留给他们任何机会，紧接着推门而入。
老夫人的身后，还跟着三五个老嬷嬷和丫鬟。
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看戏的呢。
华晟弘脑中清明过来，已经猜到自己是被算计了。
老夫人几人看到屋内的情形，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的老天爷啊！晟儿，你，你怎么会和妍儿在一个屋里，还......”
话不等说完，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就像是早被训练了千万遍，转身就往门外跑。
“不好了，出事了！”
看到这儿，华晟弘已经可以完全确定自己这位“祖母”，打的什么算盘了。
他眼神锐利的落在老夫人身上：“这出戏接下来，就该您发挥作用了是吗？”
“你对孙儿，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华晟弘身上散发的寒气，仿佛要把一旁的曲妍给冻伤。
尽管如此，她也怯怯的出声道：“老夫人不要责备大人了，他也是一时......意乱情迷了。”
“意乱情迷！”
华夫人人未至声先到，满脸凌厉的走进来。
“曲小姐莫要说笑了，我家晟儿的心性我是了解的，就算是你意乱情迷，晟儿也绝不会如此！”
华夫人的话掷地有声，把曲妍都有些震懵了。
老夫人好歹活了大半辈子，这点场子还是镇得住的。
“先前的因由，我们先暂不追究。可眼下的状况，可是实打实的。”
言下之意很显然。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们娘俩还敢不认吗？
这老夫人是铁了心要给两人扣上帽子，华夫人气得气不打一处出。
华晟弘强忍着怒火，开门见山道：“你们想要什么。”
终于让华晟弘在自己面前吃了个哑巴亏，老夫人心里不知道多痛快。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忍着心里的得意，装模作样道。
“我年纪也大了，管不了那么多，既是两个孩子心意相通，那便成全了他们这段姻缘罢了。”
“老夫人！”华夫人快速出声制止道。
老夫人对自己处处都受不到应有的畏惧和追捧这件事，至今都难以接受，脸上也升起怒意。
“怎么了！我说得话在这个家里一点用都没有了是吗！”
华夫人一心想着维护自己孩子，哪里顾得上维护表面上的和谐。
“既说了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怎么能不问过晟儿的意思就决定呢！”
曲妍佯装软弱的垂下眸子，可心里却是万分埋怨老夫人就是个没用的棋子。
尽管她做的十分小心，可她眼中的阴毒还是被华晟弘收入眼中。
他十分厌恶这种被算计的感觉。
不论曲妍和老夫人做得多么自认为天衣无缝，可华晟弘自己心里却是十分清楚。
即使是在烂醉的情况下，自己也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原因无他。
早在很久之前，华晟弘就发现，他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当然，除了一个人之外。
华晟弘的眼神逐渐变得有几分幽深。
这时，凌妙语快步从门外大步走进来。
进门后，她的眼神就毫无阻碍的落在衣衫不整的华晟弘身上。
华晟弘被她格外赤裸的眼神盯得心中不由有几分恼怒。
良久，他骤然开口道：“凌妙语你还要看热闹到什么时候，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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