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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锐利又轻视，这让宋夕觉得自己像是个商品。
她站了一会儿，觉得不自在，便低头坐下。
这时，叶森终于说话了。
“宋小姐，今年多大？”
“二十多。”
叶森对她含糊不清的回答不太满意。
“做什么工作？”
“还没大学毕业。”
“听说，你是个演员？”
这哪儿是听说，他分明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夕不太懂他这番调查户口本的流程有什么意义，但还是尽可能的维持着表面的礼数。
她笑：“是的。”
果不其然，叶森嗤了一声。
宋夕以为叶森好歹也是上流人士，应当有极好的涵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叶先生有什么话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叶森神色轻蔑，看着她那张明媚不怵的五官，直言：“我倒不是歧视宋小姐的职业，只是叶家确实不能再出和娱乐圈相关的了。”
宋夕愣了一下，没懂他什么意思。
叶森换了个话题：“我上次看宋小姐和娄先生关系还挺近的，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
看来有钱人也免不了八卦。
宋夕手撑在椅子上，往后仰，墨色的发丝如瀑布一般衬得她肤色白皙，五官灵动。
“叶先生觉得呢？”
叶森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勾人的资本。
难怪连叶海那根木头都对她上心。
“宋小姐，我对猜谜没兴趣。”他脸色有点冷。
宋夕咦了一声，眼神单纯又无辜，“我以为叶先生知道呢。”
挺记仇。
叶森多看了她一眼，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叶海为她生气，不免沉下声来。
“绑架那事我知道了。”
宋夕诧异。
叶森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确实是有钱人的做派。
但这也是个机会！
宋夕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佯装淡定道：“我想要……你帮我弟弟转到云际医院！”
资料显示她确实是有个弟弟，但在叶森的想法里，会以为她要钱。
他默了一下：“可以。”
“但是有个条件。”
果然没那么简单。
“从今以后，和叶海划清界限。”
宋夕手心一紧，犹豫了几秒钟，答应下来。
“……行。”
叶森看着前方吃完早餐回来的叶海，敛了敛神色：“宋小姐，我希望你说话算话，否则我可以随时毁约。”
“大哥。”
叶海担心宋夕会被为难，所以很快就吃完了，临走前，他还打包了一些早餐。
叶森剑眉微蹙，拒绝：“我不饿——”
“给。”
没想到叶海直接把早餐递给了宋夕。
叶森：“……”
宋夕看了一眼叶森，又看了一眼叶海。
他应该是跑着回来的，呼吸有几分不稳。
“宋小姐。”叶森冷声提醒。
宋夕垂下眼睫，抬脚向前。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声若蚊蝇的对叶海说了句“对不起”。
为了弟弟，她别无选择。
叶海觉得莫名其妙。
想追上去，叶森叫住了他。
“把粥扔了。”
叶海一动不动，挺拔的身影望着前方。
叶森冷声道：“扔了！”
叶海怔了怔，不情愿地把热乎乎的粥丢进了垃圾桶里。
叶森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训斥：“叶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以后和她少联系。”
“大哥。”
“别让我说第二遍。”
叶海纵然心里有万般不愿，也不敢反抗，只是高大的身躯佝偻着，竟然生出一丝落寞来。
叶森多少有些不忍心，说了句：“下次大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叶海不说话了，他从小就一根筋，轴得很。
叶森无奈地摇了摇头：“柳家那边查出来没有？”
“没有……”他声音低气压，“可能跟娄煜明……”
话还没说，叶森冷嗤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娄煜明在商场上混了多少年，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继续查！”
“……是。”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
医生走出来：“叶总，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叶森眉头一皱，眼里闪过寒冰，“人呢？”
“柳小姐没事。”
他沉吟片刻：“就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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