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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父特地在早朝时将一切证据呈了上去。
“回禀皇上,关于虞渊明贪污一事,微臣已经查清,这是一场误会,系一个小人物顶包。”
他的语气说的温和,远远要比当初虞渊明受到指责的时候来的更轻声。
而这并非是什么好脾气的忍让,只是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知晓这件事应当怎么做才能最小限度地得罪人。
皇后一党说到底还是要除掉,但是具体应该怎么做,要现在虞渊明官复原职以后再说,眼下的一切都还不能确定日后应该如何。
说到底便是,其他人虽然重要,但也要在保全自己的基础上。
皇上垂眸看着呈上来的证据,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他是一个君主,最重要的的确是相信自己的臣子不假,但还是要看他们是否忠心。
虞渊明这些日子是靠着灵皇贵妃风生水起,但得到他信任的本质全然是因为虞家的满门是向着皇上的。
先前他会因为虞渊明跟喻晟来往过密有些不开心,也在知道他有可能贪污受贿时想过应该如何处置。
但现在的种种证据表明他是清白的,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既然如此,便恢复虞相官职,日后虞相也该好生为朝廷效力才是。现在没有,以后更不必有。”
皇上的脸上带着应承的笑,这笑不是发自内心的,但虞渊明也还是很满足。
他在朝廷浮沉这么多年,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谢皇上,臣遵命。”
他走到中间行了个大礼。
皇上只微微颔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而后又陪着各位朝臣议了一会儿最近的情况,便是下朝了。
彼时的虞府得知了老爷官复原职的事儿,个个开心的不得了,包括虞宛矜,也是喜上眉梢。
先前二房的母女如果不是因为李高主动找上门来,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从那之后她们便一直很关心老爷是否官复原职,否则这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逢秋,快,备些柚子叶侵泡过的水,待会端好了在门口等着老爷回来,让他洗一洗。”
虞宛矜奔走于虞府上下不停地张罗着,好歹父亲恢复官职在府中上下来说也是一件大事。
她从前是不信这些的,但自从她再活过一次,便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有报应了。
这柚子叶浸水,也是去除霉运一种。
而此时的七王府内,一如既往的冷清。
喻晟平时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凡事都有自己的计划,也不喜欢饮酒作乐,什么事都是自己默默行动,小枫时常觉得除了七王爷,这府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爷,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黑月组织,已经调查过了,他们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便整个组织最近都消失在了京城里。”
小枫和他汇报着黑月组织的近况。
这是喻晟一直专注调查的事,而他也早早地就猜测到了这一点,这些日子一直专注于将手头的事情弄完,便可以腾出经历去专门带着小枫调查这些。
“他们南下还是北上了?”他手里正在画着前些日子和朝臣提到的布兵图,垂着眼眸,似乎看起来很是漫不经心。
“应当是北上。”
小枫微微抱拳,回答道。
“收拾东西,牵一匹马,连夜北上。”
他早已猜到了这些,听到这个确定的消息便放下了手中笔,将手边的披风拿起来,准备北上去和小枫调去黑月组织的相关信息。
北方的气候不如京城,虽然这会儿正值夏季,但却早晚仍是寒凉。
黑月组织害怕宫里的人去查,就算是北上,也特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真正想要调查出来,压根就是难上加难。
但喻晟清楚的知道,倘若这一次选择放过,日后只会是留下了个隐患,保不齐它什么时候还会卷土重来。
再丢失的性命,要不然是皇上,要不然是他。
一眨眼就三个月过去。
从初夏到三伏天,外头蝉鸣叫的人愈发心生倦意,就连虞宛矜自己,每日也是身子懒洋洋的。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懈怠半分。
逢秋给屋里安置了许多冰,让人一进门便神清气爽,但考虑到她腿伤受不得寒,还是离她远了许多。
虞宛矜坐在四方桌前,一身水粉色的纱裙虚虚地盖在腿边,为了贪图凉快而露出半截酥白的小腿,在府里她向来人性,没人管着她,自然想如何便如何。
“这些日子我按照郎中的嘱咐,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应当是可以正常习武了罢?”
她随手抓了一把手边的蜜饯,咬了一口,甜的直眨眼。
逢秋被她娇气的声音甜的心里直冒热气儿,想着自己一个女子都禁不住小姐撒娇,更何况是男子了。
“郎中前两日来问诊时说是可以正常活动了,但是务必要记着,不得再受伤,否则日后想要再恢复可就难了。”
逢秋心里挂念小姐连起武来就不怜惜自己的身子,日后若是再受了什么伤,成了药罐子可就不好了。
虞宛矜应了声,命她从房里拿来了软剑。
许久没摸剑,是有些手生。
她简单地练了几把常用的招式,决定慢慢来,之前欠的她应该找机会找补回来。
半天过去后,她才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穿着鹅黄色的衣服的身影,是虞娅惜。
对方感受到虞宛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并不似从前那般带有敌意,反而温和又友好地笑了笑,冲她摆了摆手。
虞宛矜不是个擅长化干戈为玉帛之人,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于从前的虞娅惜不择手段的想要害她。
她没什么特殊的反应,目光平淡如水。
“姐姐,我瞧你练了一上午的剑也甚是辛苦,这么大热的天儿,我特地煮了一碗绿豆汤,姐姐尝尝?”
她不等虞宛矜答应,便给旁边的红樱使了个眼色,让她盛汤。
逢秋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先前虞娅惜做的一切,没法觉得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指不定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她们家小姐可从来不缺什么劳什子绿豆汤。
虞宛矜没有一定要和她汤接受她好意的意思,自然也不急着开口,反倒是逢秋十分有眼力见地拦下了红樱的动作。
“我们家小姐前些日子生了病,吃不得凉的,就不劳二小姐费心了,这绿豆汤还是自己带回去喝比较好。”
对方好歹也算是给了好脸色,逢秋自然不方便当着小姐的面就直接拂了她面子,只得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虞宛矜听到这话,识趣地让旁边的红樱收起来,而且动作很是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也没有要埋怨对方的意思。
“妹妹看着姐姐练武也觉得甚是羡慕,恰好我那儿还有先前和姐姐一起练剑用的的软剑,姐姐如果不嫌弃,下次带着妹妹可好?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虞娅惜卖乖有道,说起这样请求的话一点也不讨人嫌弃。
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想要虞宛矜带着而已。
“没安好心。”
逢秋趁着二人不注意,轻声在虞宛矜耳边嘀咕道。
她说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在她眼里,虞娅惜主仆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走到哪儿被人嫌弃到哪儿,现在想起来了才来摆好脸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捅他们一刀。
只不过这次红缨也和往日大不同了,她先前一直惦记着逢秋抢了她的活儿,现在也夹起尾巴做人,对她很客气。
倘若忽略了先前的恩怨,虞宛矜觉得卖乖的虞娅惜至少不讨嫌。
况且她虽然是无恶不作之人,但也的确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那就一起练着吧。”
无非是上下嘴皮子一合的事儿,说是一起练剑,也不过是在同一个练习场罢了。
左右虞宛矜没把她当回事儿。
反而虞娅惜听了这话开心的不得了,立马摘下了头顶上碍事的步摇,随后吩咐红樱去将她的剑一起拿来。
这次虞娅惜倒不似从前那般浑水摸鱼,反而每个动作都还算是用心,起码不是单单为了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了。
虞父携着徐氏路过此处,看到这样的景象,很是欣慰。
“我就说嘛,惜姐儿自从这次回来,是长大了不少,既愿意和矜姐儿好生相处,也愿意勤奋向上的练习剑术。”
徐氏听了这话,眉梢眼角都是喜意,头一次觉得女儿是如此争气,立马附和着给女儿说好话。
“是啊,长大了就是好事,不过惜姐儿眼看着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矜儿母亲走得早,没人给她操持婚事,她自己想着也是没什么念头的。但惜姐儿却对嫁人很是放在心上。”
徐氏每说一句话,都看着虞渊明脸上的表情,这一次他没有太多反应,便咽了口吐沫,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我想着也是给惜姐儿说一门有面儿的婚事,这样既能让她有个好归宿,也能让虞府长长面子。”
虞渊明难得没有立刻反驳她长者优先,反而认真思量起来了她这话里的可行性,“说亲事也不是不行,她也的确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到时候考虑一下罢,有合适的就说给她也不错。”
听到这话,徐氏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连连应是。
晚些时候翟父特地前来和虞渊明议事,顺道留在了虞府用午膳。
他见着虞宛矜可是喜欢的不得了,连连感慨忘记把翟欣颖一起带来。
“颖姐儿也是许久未见了,到时候我单独去拜访。”
虞宛矜笑了笑,接了翟父的话茬。
“反正无论如何,能够官复原职总是好的,”翟父感慨道,“对了渊明,我前些日子没和你提,在搜寻证据时,七王爷也帮了很多忙呢。”
虞宛矜只是无意听到了这句话,脑子里的思绪便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似乎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灵皇贵妃的宫里,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也没有什么见面的契机。
突然很想看看他在做些什么。
心中一旦有了种子,便忍不住地任其生长。
虞宛矜在翟父走后,拉着逢秋来到卧房里好一番打扮。
逢秋见她许久未这么注意自己的妆容,心中有些好奇,便发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七王府。”她三个字,把逢秋噎在了原地。
小姐怎么好端端地要去七王府?还打扮的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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