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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只肉眼可见的发现他最近很是冷厉,任何人不得近身不说,旁人更是看他如看豺狼,连靠近他都不敢,生怕得罪了七王爷而落得什么不好的下场。
毕竟平日里七王爷性子冷,又不近人情,没人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性子,提起他尽是不可说。
在朝堂之上,喻晟最近更是如同吃了枪药一般,不似平日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却变得似是看谁都不顺眼,旁人提起什么意见他都要反驳一嘴。
最近就西南战役之事,皇上颇多烦忧,即便派了虞慎允远赴前线去征战,但也并不能解决全部,因为要征战,各地赋税避无可避地要增加,许多百姓叫苦不迭,但塞外的小国不停前来触犯引战,又断不能忍。
这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各位朝臣近日碰面就要议论的问题。
有些朝臣不停地给皇上上书陈述自己的意见,但是都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归根结底还是挪到了早朝上公开说。
“最近不光是底下的百姓,就连京城当中也总是有流言,说因赋税增加而百姓叫苦不迭,皇上有些未免太过于好战了,应当让虞将军回来,不再去西南征战,这样的话能够平衡一些民生问题,也能制止流言,史书……兴许也会对皇上写的仁慈些。”
皇后一党的大学士如此对皇上谏言道。
喻晟听得这话直冷笑,根本不顾皇上拉下来的脸,出言反驳,“难道我们如何治国,还要顾及后人的看法吗?我们并非好战,只是不想被旁边的小国所繁复骚扰,等到虞将军凯旋归来,赋税也自然会调整,这些都是应当需要时间慢慢来的,大学士急什么?”
他这一番话刺激的对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他鼻子“你”了半天,也凑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分明是中举混来的官职,眼下却被一位皇子质疑的说不出话,换做旁人都要笑掉了大牙。
但喻晟这一态度,表面上是在对大学士的意见所不符,实则无非是开始针对皇后的党羽,他们那一整个党派,都被他怼天怼地,挨个质疑地片甲不留。
偏偏他说出这么多让人气急的话,皇上却半个字没维护他的臣子,也无疑是在同意喻晟的看法了。
朝堂上的消息传到了皇后那儿,她气的直摔盘子。
“喻晟这个挡道的东西,有他在,这朝堂上就一天不会彻底归我们母家!皇上表面上什么都不做,背地里不还是支持他的宝贝儿子,一个区区庶出,有什么必要这么护着?”
皇后大怒,摔了手边的所有东西,引得下人们纷纷跪下,规劝道,“皇后娘娘慎言,有些话还是不可说。”
“有什么不可说?这是本宫的地盘,还能隔墙有耳不成?倘若真有有心之人,看本宫不刮了他的皮!”
皇后冷哼一声,斥责道。
底下的下人们即便有心要提醒,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皇后去发火气。
虞宛矜病重,被七王爷救下待在七王府,这个消息在京城当中不胫而走,也有有心人备了礼物前来探望的,也有人前来讨好献媚预备瞧瞧以后的七王妃的,门庭若市也不过如此。
喻晟听闻了这个消息,考虑到她病重需静养,立刻便下了吩咐不许人前来探望,即便是最亲近之人,也只有虞府的人才行。
其中拦下许多人,也包括了贺言。
贺言带了许多厚礼前来探望,打扮的更是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礼数到位的让人挑不出错来,唯独到了七王府门口便被拦下了。
他先是给了看门的侍卫一些好处,并且说了自己和虞宛矜的关系。
“适闻虞小姐生了病,我便带了些东西前来看看,本王和虞小姐乃是旧识,想必虞小姐是乐意瞧见本王的。”
他这话说的,倘若不放他进去还成了看门侍卫的错了。
但七王爷有令,除了虞府和虞小姐亲近的人才可进出,其他人一律不行。
“三皇子,我们爷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难为你跑一趟了,我们也是头顶在脖子上做事,一个不小心违背了王爷的意思,只怕是要杀头的。”
“要不您就通融通融?”贺言毕竟是带了东西来的,也是真心实意想要瞧上虞宛矜一面,现下自然不死心,“虞小姐不会怪罪的。”
在侍卫踌躇间,里头传来了一道空明的嗓音。
“虞小姐不会,但本王会。”
喻晟自室内走出,瞧见是贺言,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反而相比平日里要漠然许多。
先前贺言对虞宛矜的一切殷勤都是为了她好,他不计较些什么,但现下他主动前来七王府想探望人,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贺言见到喻晟,面色有些许尴尬,但更多的是被冒犯的愤怒,反问道,“我只是想来瞧瞧虞小姐,身为旧识,有何不妥?况且虞小姐被陷害的事,我也是为她证明清白的人之一。”
他后半句说的要多无力有多无力,听得喻晟冷笑加深。
“是么?”他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看向他手边带来的礼物,“探望旧识还带了东西,弟弟瞧着应当是些名贵的,就不难为三哥费心了,我想虞小姐也觉得无功不受禄,从前本就没什么交集的,还是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去拜访你。”
喻晟微微抱拳,已然作了个“请”的手势,是要赶客了。
他这话说的,活像他和虞宛矜是一对儿,是自己家人,而贺言才是彻头彻尾的外人。
贺言听明白他话里的挑衅之意后,没再多言,同样行了个虚礼,徒留一句“那等七弟日后来拜访”,便转身离开了。
今日喻晟的一切,他必是好生记在心里。
送走了贺言,喻晟便回到了虞宛矜的卧房中,这几日他几乎不眠不休地照看她,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但她这身子实在是羸弱的厉害,受了狱中的折磨和阴暗潮湿的环境,身子里寒气久久除不掉,满室的昏暗,不能见风。
虞宛矜精神倒是恢复了大半,意识也清醒了,但还是四肢酸痛浑身乏力,离不开床榻还高烧不退,如此重症,整个太医院都在尽力诊治,太医轮流跑,可药却怎么都不见效。
因此喻晟几乎十二时辰陪护,他并非不懂太医说的那些虚妄又模棱两可的话,但这些日子他也着实不愿意承认虞宛矜身子状态不好。
“七王爷,奴婢瞧见您守在这好几个时辰了,小姐高烧不退,不如我来这照顾吧。”
逢秋叹了口气,心道七王爷对小姐还真是一往情深,病成了这样也没说出嫌弃的话半个字,换成旁人必定是要受不了的。
“不必了,本王在这照顾吧。”喻晟回绝了逢秋的话,看着烧着迷迷糊糊的虞宛矜,又不着痕迹地皱眉。
太医们针灸和内服药都试过了,但毕竟上午栽树下午乘凉,急不得,凡事都要慢慢来。
彼时这厢病重不起,那边四王府又跟炸了庙了似的,虞娅惜听说了虞宛矜被喻晟救出来之后就开始装疯卖傻,每日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嘴里净说胡话。
“陷害了我儿子,让他没了命,还想要什么都不做?我一定要让虞宛矜付出代价,让她一命抵一命!”
她尖细地嗓音恨不能划破长空,整日疯癫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尤其是半夜,让同她分居的喻晟都睡不了好觉。
终于在翌日半夜,把他逼的掐着虞娅惜的脖子,威胁道,“我知道你没这么轻易的疯,你若是疯了便去找棵树吊死,别再这府上祸害人!”
话落,贺竣一把松开了她,虞娅惜一个踉跄撞在了桌角上,又是一阵大声地哭嚎,声音凄厉又不堪入目。
贺竣开始真正地厌弃了虞娅惜,不理解她为何如此轻易地就受了刺激,但也没想着叫太医,他觉得这是个丢人的事儿,索性吩咐下人,“把她看好,让她在后院待着,不许到处丢人现眼。”
言下之意便是软禁了。但虞娅惜并未因此停止发疯,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虞宛矜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害死了皇长孙,还要逼疯了她妹妹。
虞娅惜清醒着派红樱将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也包括虞府。
贺竣不想让她丢人,那她便偏不让他如意。
徐氏得知女儿疯癫,整日也跟着精神恍惚,偏偏她只是个姨娘,女儿又是侧妃又被软禁,连去探望的资格也没有,只得跟在虞渊明身边唉声叹气。
“我那好好的女儿怎么就忽然遭了这么大的罪!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又要没了孩子又得了癔症,老爷,惜姐儿这样你不能不管啊!要不把她接回来,我来照顾她。”
“惜姐儿好好的怎么会得癔症!必定是传言胡说八道的。”
虞渊明嘴上不信,但心中却实在忧心的厉害,他本就因为虞宛矜重病而心里跟着上火,眼下又得知虞娅惜疯了,索性还未等徐氏怎么卖惨,他便一股火病倒了。
徐氏来不及再心疼远方的女儿,又投身到了照料虞渊明的事儿上。
而贺竣在解决完虞娅惜后,满心却挂念着被喻晟接走的虞宛矜。
他还想着跟她再续前缘,即便自己之前做了诸多错事,但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为了能够给她更好的未来,所以这都无伤大雅。
他心下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但他知道母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自己和虞宛矜在一起。
索性他头脑一热,不顾皇后的反对,瞒着虞娅惜求见了皇上,后者倒是愿意见他,只是一听说他又是为了孩子这件事来的,便有些一个头两个大了。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并非是想要替已经死去的孩子打抱不平,而是想说,关于虞宛矜一事,是大家误会了她。”
贺竣字字句句说的诚恳,也让皇上有了听下去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是,父皇,儿臣想让你不要再追究宛矜的错误了,”他是想跟皇帝求情,“儿臣和娅惜的孩子……是儿臣不小心弄掉的,但因为之前太过于害怕,所以没说。近日儿臣听说了宛矜因此重病,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还望父皇不要追究她的责任了。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
话落,他为了表达自己的话中的真实性,还特地给皇上磕头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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