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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为自己有那个脸面的。
她想起之前冯曼娜给她的名片，那个说不定有用。
当然，暖暖也希望自己能帮助女主，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拎着一箱衣服，拿着冯曼娜的名片，来到特战总部。
特战总部门前，有三四个鬼子把守。
暖暖手里拿着冯曼娜的名片，还算是成功的见到冯曼娜。
“箱子里装着什么？”冯曼娜问。
暖暖箱子拿到身前，“只是一些换洗的衣服。”
“蓝长明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
冯曼娜拿过箱子，递给旁边的卫兵。
卫兵接过来，就地检查。
暖暖恳求，“我想亲自交给她。”
冯曼娜微笑，“恐怕不行。”
暖暖恳求的看着她。
“不过，你可以见到她。这样你就可以跟蓝家交代了。”
冯曼娜将暖暖带到了地下刑房。
“呦！不在这。她每天都需要到这儿来过堂的。”
阴暗潮湿的地下刑室，有着各种暖暖没有见过的的刑具。
沾满鲜血的细小钩子，用来捆绑人的高大架子上有带着血的锁链，长得怪模怪样的烙铁和各种鞭子棍子……
看得暖暖心肝儿颤。
这是她这么多世界，第一次来到刑房。
之前也对刑房有着一定的概念。
但是真正直面刑房里的各种带血刑具的时候，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胆战心惊。
别说遭受这些刑罚的人了。
“上帝啊！”
冯曼娜似是看出暖暖的不适，有些不忍，也不多说了。
“既然是不在这里，应该是在别处吧。”
“跟我来。”
暖暖跟着冯曼娜从一片开着小灯的阴暗走廊路过。
走廊两边有好多扇门。
暖暖不知道暖暖在哪一扇门后。
时不时路过某一扇门，会听到里面凄厉的惨叫声。
“救救我啊，放我出去。”
暖暖忍不住透过小窗往里看。
滚烫通红的烙铁印在那人的身体上，“啊！”
胃里不住地翻滚。
血腥的一面，冲击的暖暖差点把午饭给呕出来。
冯曼娜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在医院工作，这些应该见得多了吧。”
暖暖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东西如果落在胭脂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失控的质问，“她到底在哪儿？”
冯曼娜带着暖暖走到整个监狱的最里面，那是一个巨大的漆黑色铁门。
暖暖看着这个铁门，没来由的心慌。
铁门上有一扇小窗，打开之后透出来了一片亮光。
适应了一会儿，暖暖才往里面看。
里面有好几盏大灯开着，照得雪白的墙壁格外的亮堂。
墙上贴的都是胭脂的照片。
但是照片上都用红色的涂料写画着什么。
里面放着嘈杂混乱的音乐。
胭脂一个人待在房间最里面的角落里，机械性的用头撞着墙。
耳边是冯曼娜部下说的一句话，“12天了。”
心揪起来，暖暖仔细的分辨着胭脂说的话。
碰！
“我叫蓝胭脂。”
碰！
“我妈叫晨曦。”
碰！
“我爸叫蓝长明。”
碰！
“我是南京大学，数学系毕业的。”
碰！
“我叫蓝胭脂。”
碰！
“我……”
还不等暖暖做点儿什么，冯曼娜直接将小窗关上了。
眼带笑意的盯着暖暖，“一个人12天不睡觉，意味着什么？你作为护士，应该很清楚。”
“回去告诉她的父母，如果能来劝她最好，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她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神经错乱。”
冯曼娜的笑容是那么鬼畜，那么疯狂。
像是急需发泄的狂暴者，而她的发泄渠道只有：蓝胭脂。
暖暖现在心里很乱，双手不住的颤抖。
她不知道，如果换了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暖暖觉得，自己过了这么多世界，都没有真正经历过社会的黑暗。
自从遇见哥哥之后，仿佛什么都是一帆风顺的。
暖暖抓着自己的手，冷静下来，“曼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送林护士回去！”
“冯曼娜，你是华国人！”
冯曼娜一声令下，她的部下就来请暖暖离开。
“林护士，请！”
“别碰我！”
暖暖双目猩红的盯着冯曼娜，然后自顾自的扶着墙壁离开了。
冯曼娜看着暖暖有些摇晃的身影，留下了一滴名为“良知”的眼泪。
只不过复仇与良知，她选择了前者。
——
暖暖从特战总部出来，一路非常正常的往回走。
走到一个桥洞底下，终于忍不住，捂着墙壁想要吐。
“小姐，要不要黄包车？”
暖暖摆摆手。
“小姐，你还是上车吧。”
暖暖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
四目相对。
是多日不见的宋勉。
他穿着一身旧衣服，带着一个渔夫帽，就在那定定的看着她。
宋勉向暖暖伸出了手。
暖暖犹豫了一下，没有将手放上去，自己坐上黄包车。
宋勉悻悻的收回手，等暖暖做好，拉起黄包车离开了此处。
教堂里侧的连椅上，两人并排坐着。
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甜蜜，有的只是陌生与疏离感。
“你还好吗？”暖暖问。
“还好。”
两人都有些沉默。
暖暖觉得他是来打听胭脂的消息的，就说：“我刚刚去看了胭脂。她的情况不太好。”
宋勉侧过头看暖暖。
暖暖接着说：“曼娜，虽然没有对她进行很过多肉体折磨，但是一直想方设法折磨她的精神。”
“他们将暖暖关在一个明亮到刺目的屋子里，开着三四盏大灯……听他们说已经12天了。”
“我都不知道胭脂能熬到几时，”暖暖捂住脸。
宋勉想要抱住她，最后却是安抚般的拍了拍暖暖的肩膀。
“我们要相信他。她是一个坚强的战士。她能熬过来。”
暖暖崩溃一会儿，就又缓了过来，“怎么才能帮到她呢？”
宋勉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你能把这个交给她的父亲蓝长明吗？”
宋勉握住暖暖的手，“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
宋勉走到教堂大门口，回身往里看了一眼，刚要离开，迎面碰到了一个男人。
宋勉：斯文败类。
郑书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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